炎热酷暑,光有空调没有冷饮的生活显然还不够惬意,李念踮脚伸手去拿冰箱顶上制作棒冰的塑料模具,明明就差一点点,可就是怎幺也够不着。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裙,伸手的时候,衣服大幅度上缩,只堪堪遮住内裤。
身后忽然复上来一阵温热,伸过来的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松就拿到了模具。只一瞬,紧贴着她的男人已经退后一步,生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谨言没有把模具递给她,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没多看她一眼,就出了厨房。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谢谨言几乎是飞一般冲了回去。看到坐在地上拧着秀眉的女孩和倒在一旁的高脚凳,什幺都明白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一言不发地越过
倒着的椅子,在她身边蹲下来,低头察看她的伤势。还好没扭伤,只是撞到硬物,脚踝的皮肤有点擦破。
检查完毕,他这才扭头看了李念一眼,“自己能走幺?”
她当然瘪着嘴示弱:“不能。”
谢谨言叹了口气,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上楼,边有边训斥:“拿不到不会叫我来吗?”
她不顾他眼底的不悦,蛮横地缠上他的脖颈,委屈道:“又不是我叫你你就会来……”
他的身体有几秒的僵硬,但很快掩饰好失态,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床上。
从床底拉出一个医药箱,找出几个瓶瓶罐罐,拿棉签蘸了一点,动作轻柔地往她伤口处擦。
她轻巧的脚踝被他宽厚的大手握住,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李念几乎要醉倒在这片温柔里。她的哥哥,已经很少会对她露出这种温柔的神情了。
他擦药的期间,她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迷人的一张脸。谢谨言的睫毛很长,双眼皮,眼睛尖端那里有些狭长的,看着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可惜他不怎幺笑,不然右边嘴角隐约也能看见浅浅的一个酒窝,和她的一模一样。
谢谨言和李念的长相,是难以言说的相似,有时候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可乍一看,那眼尾上扬的角度,嘴巴抿起来的样子,却又微妙的神似,就连他眼睛下面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她在相同的地方,也有一模一样的一颗。
似乎是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一般,谢谨言疑惑地擡起头来,余光却扫到一个身影蓦地低下来。
四瓣唇肉相贴的时候,两人都没有错过彼此眼里的惊慌。
李念没有想到那时他正好会擡头,也没想到,原来哥哥的嘴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相反它异常的柔软,滚烫……
慌乱中,她轻启牙关,试着伸出舌头,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一点,感觉到他的嘴唇含了她的一下,而后一僵,骤然抽身离开。
门被甩得震天响,却响不过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一天,谢谨言整晚都没回来。
李念往他手机里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她心底隐隐有些压不住的恐慌,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哥哥才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端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地扒着饭,深色的眼窝和细细的血丝泄露了他的疲惫。
“爸妈明天回来,我后天就搬出去住。”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也透着前所未有的厌倦。
两天后,谢谨言将最后一袋衣服扔进后备箱,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直低头沉默的李念一眼,最后只轻声道:“晚上睡觉别踢被子、早点回家,听爸妈的话。”
等他转过身直走向大门,李念才擡起头来,望向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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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酷暑,光有空调没有冷饮的生活显然还不够惬意,李念踮脚伸手去拿冰箱顶上制作棒冰的塑料模具,明明就差壹点点,可就是怎么也够不着。她今天穿的是壹件衬衫裙,伸手的时候,衣服大幅度上缩,只堪堪遮住内裤。
身后忽然复上来壹阵温热,伸过来的壹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松就拿到了模具。只壹瞬,紧贴着她的男人已经退后壹步,生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谨言没有把模具递给她,而是放在壹旁的桌子上,没多看她壹眼,就出了厨房。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壹声沈重的闷响,谢谨言几乎是飞壹般冲了回去。看到坐在地上拧着秀眉的女孩和倒在壹旁的高脚凳,什么都明白了。
他脸色有些阴沈,壹言不发地越过
倒着的椅子,在她身边蹲下来,低头察看她的伤势。还好没扭伤,只是撞到硬物,脚踝的皮肤有点擦破。
检查完毕,他这才扭头看了李念壹眼,“自己能走么?”
她当然瘪着嘴示弱:“不能。”
谢谨言叹了口气,壹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壹只手搭在她腰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上楼,边有边训斥:“拿不到不会叫我来吗?”
她不顾他眼底的不悦,蛮横地缠上他的脖颈,委屈道:“又不是我叫妳妳就会来……”
他的身体有几秒的僵硬,但很快掩饰好失态,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床上。
从床底拉出壹个医药箱,找出几个瓶瓶罐罐,拿棉签蘸了壹点,动作轻柔地往她伤口处擦。
她轻巧的脚踝被他宽厚的大手握住,体温熨烫着她的肌肤,李念几乎要醉倒在这片温柔里。她的哥哥,已经很少会对她露出这种温柔的神情了。
他擦药的期间,她就壹眨不眨地盯着他迷人的壹张脸。谢谨言的睫毛很长,双眼皮,眼睛尖端那里有些狭长的,看着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可惜他不怎么笑,不然右边嘴角隐约也能看见浅浅的壹个酒窝,和她的壹模壹样。
谢谨言和李念的长相,是难以言说的相似,有时候两人看起来壹点都不像,可乍壹看,那眼尾上扬的角度,嘴巴抿起来的样子,却又微妙的神似,就连他眼睛下面壹颗不易察觉的小痣,她在相同的地方,也有壹模壹样的壹颗。
似乎是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壹般,谢谨言疑惑地擡起头来,余光却扫到壹个身影蓦地低下来。
四瓣唇肉相贴的时候,两人都没有错过彼此眼里的惊慌。
李念没有想到那时他正好会擡头,也没想到,原来哥哥的嘴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相反它异常的柔软,滚烫……
慌乱中,她轻启牙关,试着伸出舌头,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壹点,感觉到他的嘴唇含了她的壹下,而后壹僵,骤然抽身离开。
门被甩得震天响,却响不过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壹天,谢谨言整晚都没回来。
李念往他手机里打了几十个电话,壹直都是关机状态。她心底隐隐有些压不住的恐慌,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哥哥才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端坐在餐桌前,壹言不发地扒着饭,深色的眼窝和细细的血丝泄露了他的疲惫。
“爸妈明天回来,我后天就搬出去住。”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也透着前所未有的厌倦。
两天后,谢谨言将最后壹袋衣服扔进后备箱,欲言又止地看了壹直低头沉默的李念壹眼,最后只轻声道:“晚上睡觉别踢被子、早点回家,听爸妈的话。”
等他转过身直走向大门,李念才擡起头来,望向他的眼里闪过壹抹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