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尼酒楼在王都久负盛名,能上中央舞台表演的舞姬无一不小有名气,再说老板不知道蜜宝的底细,万一出了岔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有面纱遮掩,没人留意蜜宝瘪瘪嘴。又是找伙计又是求老板的,蜜宝不料想仅是借个地儿扭两下腰居然这幺麻烦,早知道蜜宝让亚顿直接把舞台上的人清理下去,省略这些过场。
蜜宝这性子组成里有几分冲动,而且又喜欢与制约她的人对着干,不让她跳是吧,她偏偏就要跳。
老板没有完全拒绝,就说明还有商量余地。
蜜宝往后退一步,暗紫色的厚纱‘呼呼’一作响,如一团深色的狂风,整张厚纱被蜜宝抛起转了个圈儿。
高高抛起的厚纱巧妙的抓住了众人的视线,厚纱往下坠落,一个个扬着的脑袋也随之往下。
蜜宝那窈窕纤细的腰段就那幺没有一丝预告地闯入众目。
蜜宝厚纱下的装束,简直就是衣不蔽体。水红色的上衣仅仅把胸前的一双玉团遮挡住了,隐隐看得见沟壑,两条细细的胸衣金链子挂在白皙脖子上,让人想狠狠把链子扯断,好好将那鼓胀胸脯一探究竟。
再说那下身的水红色纱裙,长及脚踝,是比上衣的布料多,但除了包裹住臀瓣和私密处的部分外,裙摆皆是半透明的轻纱所制,一双笔直的腿隔着薄纱若隐若现。
那怪先前蜜宝要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老板,你看这样如何?”眼波流转,含媚带俏,看得人心尖都酥软了。
这女子啊,整个一混入人间的妖精。
光是那杨柳腰肢和中间那一点可爱的肚脐,在场的男人几乎走不动道,眼睛直直地盯着蜜宝。伫立一旁的亚顿耳根后泛起微红,但脸色却比之前黑沉,就跟夏日里雷雨前的天气一样黑沉沉。
酒楼的老板这若还是不答应蜜宝,恐怖也对不起自个人裤裆里的玩意儿。
总算把场子借到了,蜜宝差不多可以开工,服装妆容都是现成的,上舞台就可直接起舞。
遮掩面容的薄纱蜜宝断然不敢摘下,今后若是被认出堂堂公主在酒楼里跳过舞,别人贻笑大方不说,万一被有心之人编排出劳什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
万事俱备,蜜宝不欠东风,反而多了样东西,亚顿这跟高柱子。
无视众人惊诧的眼光,亚顿牢记使命,跟蜜宝一起走到台子上,面无表情地杵在离蜜宝三步远的地方,他个人认为半点没有绝对任何不妥。
底下的人摄于亚顿不怒而威的气势,见到诡异又违和的画面感,只敢悉悉索索地小声嘀咕。这男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确定你不下去吗?”蜜宝目视观众,有面纱遮掩不会注意她正在讲话。
亚顿身为当事人,没有任何尴尬神情,嘴角丝毫未动,清晰的话语却传到蜜宝耳朵里,“属下要保护小姐的安全。”又是之前的那句话。
瞧瞧,好一个青天可鉴、神明共睹的忠···犬啊。
蜜宝懒得费口舌,只能装作熟视无睹走到台子中央站位,摆好姿势示意乐手可以奏乐鼓。
蜜宝舞蹈基础功扎实,就算没有听过配乐仍可以踩着鼓点起舞,虽然开始那小节乐曲蜜宝有点跟不上,脚下踩点的动作稍稍慢了半拍,但熟悉节奏规律之后,很快舞得跟在水中畅游的鱼儿般灵活自由。
要是让蜜宝在丹麦皇家芭蕾舞团学跳舞时的老师莱奥蒂看到了蜜宝跳艳舞的模样,十有八九要气得吐血。
蜜宝自己也很清楚,她那美人皮囊下包裹的是一身反骨。
天生就是要来生事端的。
如预期那样,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蜜宝,绝艳得不禁怀疑是否是幻象。蜜宝扫过一双双欲望与贪婪交织的眼睛,可望而不可即的嘴脸,蜜宝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满足感。
一个接一个的旋转舞步,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动速度愈来愈快,衣物上的金属坠子嗞嗞碰撞,闪烁着金光令人炫目。
蜜宝一个回眸,却从亚顿脸上找不出她要想要看到的任何神情,脸色阴沉得慎人,眼睛里似乎透着一股黯然,顿然蜜宝有点索然无味。
女子极其善于捕捉男子在言行举止中的倾慕之情,但有时过于敏感,反而会自欺自人。蜜宝很聪明,加上之前亚顿的种种表现,她再明白不过亚顿藏在心中压制的情愫。
然而蜜宝只能选择不懂,甚至需要让亚顿对她失望,把那不可期望的情根掐断在泥土里。
身体重心向后移,蜜宝脚后跟着地,制造出要摔到的假象,果不其然亚顿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腰。
蜜宝朝亚顿笑得很狐媚,借由这个姿势,脚猛蹬地面反作用于身子在空中转了圈儿,水红色的衣袂画了个优美弧形,惊艳得犹如一朵怒放的彼岸花,台下阵阵喝彩。
“小姐!”出人预料危险动作使得亚顿胸口一紧,不禁低声提醒道。
可蜜宝还不得消停,依附着亚顿高大威武的身板,随之乐曲,灵巧的双手恣意在他胸膛上抚摸,摆臀扭腰做出放浪形骸的动作。
“千万不准动哦。”
蜜宝一手勾住亚顿的脖子,高擡起一只白净的脚,轻踩到亚顿敏感的胯间。
亚顿浑身僵住,“公主!”他忘了隐藏蜜宝的身份,还不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极致刺激令自制力过人的亚顿差点破功。
感觉到脚下有生命力的东西已经复苏,蜜宝娇媚一笑,小声道,“还挺大的。”
在男人与女人身材的强烈反衬下,蜜宝的身姿愈发纤细妖娆,大老爷们被刺激得胯下鼓起了帐篷,恨不得将蜜宝按在身下一顿猛操,叫她还敢不敢出来这般勾引人。
当台下的酒客不存在般,蜜宝扭动着身子,双手将亚顿的衣襟拉开裸露出古铜色的胸肌,结实的肌肉女人看了挪不开眼,男人也羡慕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殷红的小嘴儿贴上了男人凸起的乳头,如花瓣的粉舌对准褐色的那一点搔刮。
此刻,起哄和叫嚷一声高过一声,早就把乐曲也吞没了。
近乎所有人都被蜜宝逼疯了,他们甚至希望这场放荡的舞蹈演变成临场的男女欢愉。
亚顿也快疯了。
蜜宝是他的劫难,他注定逃不过。
亚顿眼睛都红了,脑海中一股几欲发狂的声音在大叫,要她,要了她。
紧绷全身肌肉,亚顿靠蛮力强迫自己镇定,他怕自己会伤害蜜宝。
“亚顿,我玩够了,回去吧。”在这场撩骚中,主导者是蜜宝,但她眼底却清澈潋滟,不沾情欲,放佛随时可以脱身的无关人士。
由于角度的原因,蜜宝没有看到在二楼包厢中,还有位酒客眼睛同蜜宝一样依旧澄澈。而这位酒客正是方才酒楼老板在二楼招待宴请的贵人,他看蜜宝的眼神像是沙漠上空的苍鹰盯住自己的猎物。
不知打哪儿来的过堂风,照亮大厅的油灯全数熄灭。
黑暗中,谁也顾及不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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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来猜猜贵客是谁吗~
_(:з」∠)_
昨天在渣作者长草微博上催文的是哪位小仙女,挥挥手请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