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勤俭美德
有这幺一种情形是这样说的。
你身为受害人,施暴人爽了后,你还得打肿脸陪笑,问一句“你可舒服了?”。你不能哭,哪怕心里头万般委屈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还得扬起娇滴滴的媚笑对他调笑“下次再来啊”。
这个情况,一般发生在失足妇女身上是很具有体现的。
康洛吧,都说了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交往的对象也就进化到亲嘴那地步儿,还挺清纯的娃。就这幺一时不慎,失足了!
康洛不敢哭,事后严肃总结这个事故:很销、魂,很忧伤。
那天早上吧,秦禽兽这个男人估计是禁欲太久,折腾了她三回。回回很激烈,回回很壮观。
事毕,秦仲霖给了她三万块,夜渡费。哦,不,现在大白天了,就是晨运玩伴吧。
秦老大出手大方,记得蒋东原给邹小鸡“开苞”时也就五万块。
你别当小姐们这行真的很赚钱,那些当官行商的臭男人,越有权越有钱越抠门。那价钱吧还算是高级了。
现在康洛手里头拿的这笔钱,就证明了蒋东原说的那句话:跟着秦二少走,有肉吃。
她是有肉吃了,也同样付出了高价的精瘦肉啊……
康洛愣愣地摸着皮包,打的回她的小套房。她在琢磨吧,今儿是她的“初夜”吧?不是有那幺一句话,便宜男朋友倒不如把那层膜拿去卖了……
这幺想想,反正要损失给男朋友的,倒不如卖个三万块……可抵得上她半年工作了……
嗯……
心里舒坦了点。
她还有真身没被毁了呢,有啥可纠结的呢?
康洛舒展了眉头,对出租车师傅吱声:“师傅,麻烦转向,送我去……”
那天下午,康洛买了块郑书记送给她的那款名牌表的山寨版。实物她在当天晚上卖给别的酒店一位公主了。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丢赃,也得远点。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高中低等,像邹小鸡凭着自身的能力爬上最顶级,拿的也是最高的薪水了。像这类高层员工,他们有充足而合理的假期时间。
比如今儿辛姐就念在她接了秦仲霖的客,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儿再干活。信奉时间不等人的康洛就把名表卖了,把到手的钱藏好,准备明天寄去银行。
回到小套房的时间,是十点。
康洛为了省钱,把以前邹小鸡租的那间高档房子换成了这间一个月只要一千块的两室一厅一卫。并且在最短时间内把房子合租给同城的一位小姐。以最低的价格获取一间中等级别的套房,康洛相当地满意。
她每天晚上都要拿个计算器来算一下她今日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并且没有买电脑,甚至连电视也不会看。
康洛提着超市里打折的蔬菜,心里头盘算着明儿中午炒些啥菜,刚爬到五楼,就看到一个背影瘦长的男人站在门口。
康洛僵住了,在短暂的三秒钟呆愣后,以极其镇定的姿态转身下楼,而这时候,那个一直按门铃的男人,即邹小鸡的继兄,并未发现她。
那混蛋准是来找她要钱的!
今天她才肉痛地拿了一万五千块交给辛姐,辛姐接过时还使了点劲才把钱扯了过去,笑咪咪地舔了舔手指开始熟练地数钱:“不错,三万块呢!小鸡啊,虽然秦二少没吱声要不要包你,但辛姐我对你有信心!”
是对能收到更多的钱有信心吧。
康洛肉痛着嘀咕。
这个包外场的钱,是顾客先和酒店联系好的,姑娘们的身价也是明码实价的。像邹小鸡平日的价码,其实吧,上床吧并不贵,就是包的时间段超贵。卖肉钱还得分一半给妈妈,妈妈也不能全收了兜里,她还得拿最出大头的交给上面的老板。
所以康洛没办法私藏钱,除非是被恩客包养了。但包养之前恩客还得交邹小鸡这段没去上班所赚到的钱。
因此,能包养康洛的恩客,有很多,但愿意的,只有那幺几个……
康洛下了楼后,提着菜停都没停一下,打了个的到最近的小旅馆。三十块钱一晚上。邹小包喜欢窝她家门外吹冷风,她也不会不成全的。
取了身份证拿了房间钥匙后,康洛给合租女友打了个电话,那姑娘还没回来,她叫她别回来了,今晚上是大凶之日。那姑娘很快就明白过来,声调清爽地问她在哪个旅馆,要是没出场就来找她。
康洛说了旅馆名字和房间号码后挂了电话。
像她们这种有一定危险值的工作,被追债的堵家门口是常有的事,大家都见怪不怪,非常能体谅。毕竟你帮我这一回,下回就轮到我帮你了。
康洛洗了个澡,躺床上之前看了小半会儿的电视。眼皮子开始打架的时候,电视不准备关,电灯不准备灭,三十块得赚回本。刚钻被窝里呢,手机铃声就响了。
康洛虽然心头恼,但面子上却是非常地淡定,连声音也是平静,就是带点儿犯困的软绵:“喂,你好。”
那边短暂的停三秒,然后一道斯文的声音响起:“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是秦兽打来的呢!
康洛面对这个害她失去二十四年清纯之身体清纯之思想的凶手时,又跟打了鸡血似地马上坐了起来,声音特别妩媚特别地温柔:“没有。有事儿吗?”都怪邹小鸡这嗓子,再生气吐出去的话也是软绵绵毫无杀伤力。
那端又愣了下,然后回道:“没去工作吗?”
“拖您的福,辛姐今天给我放了假。”
“那愿意出来吃夜宵吗?就在尚城洗浴中心。蒋东原也在。”
秦大少爷虽然是礼貌地寻问,但她知道,得罪不起这大客户。赶紧回应:“那请等我半小时,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后,她打了个哈欠,看到镜子里特憔悴的自己,早知道要加班,下午就该补眠……
生活不如意,加油吧!
拍拍脸颊,恢复几许红润,康洛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为工作而加油,为早日成为千万富婆而奋斗!
09秦兽有约
康洛打扮得漂漂亮亮进尚城洗浴会所时,隔壁纸就是尚城酒城,她工作的地儿。辛姐在门口送大客户。
看到康洛来了,招招手问道:“怎幺这个时间过来?”
康洛说是秦仲霖找她来当伴儿的。
辛姐眼睛一亮,直说有戏有戏。然后招手让她过来,对她说:“把这个大客户抓住,让他喜欢上你了,赎身之日有戏!你瞅瞅那个小姑娘……”
保养得不错的手指一指,康洛看过去,是另一位妈妈带的公主,前两天才来的。模样儿长得特别清纯,就是对工作不敬业。
这不,现在那位要带她外场的客户啪地就一耳刮子扇下去,扇得那小姑娘跌在地上,一个径地哭,还没人敢上去劝阻。
康洛点评:“觉悟心还不够。”
旁边的辛姐翻翻白眼,心想这邹小鸡死了一回血都变成冷的了。“你当初也是这样的。”别把尾巴翘上天了,五十步笑百步。
康洛眨眨媚眼特无辜地说:“就因为当初我是这样子,所以才说她觉悟不够。”
辛姐是个聪明人,自然理解了邹小鸡这心理的一番辛酸。半晌没吭声,就默默看着那小姑娘被妈妈推进了车里。死活不乐意接客最后还不得过去。哭有啥用,能来这地儿都别把自己当圣女!
“邹小鸡,快去找秦二少吧。妈妈我还是那句老话,宁可被一个男人压也别被百个男人压!”
康洛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我去钓凯子。”
辛姐一张风韵犹存的脸灿烂地如朵花似的:“丫头片子,有前途有前途!未来妈妈我这个位置留给你了!”
康洛一个哆嗦,吐了句:“您老自个儿留着吧!”
她转身走进尚城洗浴中心。
秦兽,呃,错了,秦仲霖这个男人吧,真是个男人,比蒋东原还是个男人。
现在已过十二点,就是专指昨天早上那件事。自从秦仲霖趁她睡着之际扑了她之后,她就私底下给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取了个雅名“秦兽”。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要说秦兽这个男人吧,他为啥是个男人呢?因为他是邹小鸡的第六个男人,康洛的第一个男人。无论是对邹小鸡还是康洛这个男人都是很实在的,他在床上没有怪僻!
康洛纠结于她的第一次时,也明白做人,尤其是女人,始终是要迈过这一关的!不就是片膜幺,有啥好纠结的?做她这一行,这幺危险的工作要是还能保住清白身,就好比有人指着天空说“看,UFO!”那样可笑。
辛姐说,妓要赚钱,最好钓个凯子赎身。康洛琢磨了下,蒋东原和秦仲霖都是不二人选,再有秦兽已经跟她上过床,脾气又行暂时又没发现怪僻,是非常适合抓牢的大凯子……
凯子爷,我康洛大姐来了!
康洛暗暗捏拳,抿抿嘴眼神特别坚决走向前台问:“蒋大少和秦二少在哪个房间?!”
前台MM擡头一看,酒国名花来了咧。赶紧仔细点观察下,这脸蛋真是精致。这睫毛可真长真翘啊,这皮肤可真白真嫩啊,这嘴可真丰满真艳丽呢……
“喂?你有听到吗?”康洛皱眉忍受这MM一脸花痴,看着眼生是才被招进来的吧。
MM终于一个激灵回神,赶紧声音哄亮地报道:“在三楼麻将室呢!301号包房!”
康洛眼睛一亮,麻将=钱!
差点儿闪花了MM的眼睛。
丢了句谢谢马上风姿卓越地扭着俏臀上楼去。
前台MM擦擦嘴角的口水,大美人啊大美人,比N多年前的范冰冰还要美呢!
康洛抵达301室包间时,刚推开门就屏住了呼吸,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她又得少活几年了。
大美女邹小鸡出现时,包厢里打麻将的男人女人们全摞了视线过来,个个都是熟人。康洛挂起职业媚笑,熟门熟路地走到靠窗户的那个位置,她未来金主秦仲霖在此。
蒋东原看到她,眼睛一亮地扫了一眼说:“今儿又走良家妇女路线?”她今天穿了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上面一件白色高腰小衬衫,只差没戴点草帽走海滩风格了。
“大少爷喜欢吗?”蒋东原坐在秦仲霖的右手下方,左手下方背对着她的是艾瑞清。与秦仲霖对面坐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康洛走过去之前顺手提了小茶壶给秦仲霖那将空底的茶杯倒满,嘴上温柔地埋怨道:“怎幺服务员这幺粗心,没水了还不倒上。”
秦仲霖朝她说了声谢谢。
艾瑞清头也没回地解释:“这可怪不得服务生,是二少自己说的不要喝茶了,省得晚上孤枕一人睡不着。”
蒋东原马上接过话去:“这下可以往死里灌了,今晚仲霖空下的半边床位有人了!”
面对他的揶揄,秦仲霖只浅浅一笑,然后在蒋东原打出个一饼时叫住:“碰。”
蒋东原脸马上就拉长了下来,瞪着秦仲霖:“死小子,我看你碰了这对还有啥能碰!”
秦仲霖手中只有两张牌了,给扑着地看不到。
艾瑞清接话:“再碰当然是糊啦!大少你小心点,小心等下就是你点炮!”
蒋东原不屑地撇撇嘴。
秦仲霖抽空擡眼对她说:“要玩吗?”
康洛眼睛亮得像五十瓦大灯泡,但嘴上还矫情地推却道:“我不太会玩,会输的……”
秦仲霖一笑:“输了算我的,今晚我也输了不少,不在乎那一点。”
艾瑞清插话:“对的对的,赶紧下来帮你家二少多输点,他小子现在是个商人,商人啥都差,就是不差钱!”
看来秦仲霖不是个打牌的强手。
蒋东原和艾瑞清,甚至是对面那个一直没吭声的陌生男人,看那直接用手指摸牌直接丢出来的架势就知道是老手。
康洛还在犹豫,秦仲霖已站了起来为她摞了个位置。
这下再矫情就太假了,康洛便娇滴滴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