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菁觉得自己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出社会几年,一个人住的生活悠闲自在,朝九晚六,下班自己做晚餐。
饭后做做瑜伽、看些剧情片,偶尔跟朋友线上聊天,就结束了一天。
养虫当然重要,但一直看着牠们重复消化动作也没什么意思,偶尔把它们捧在手心,看他们健健康康地在手上爬行,就是乐趣。
她重视每只虫的状况,举凡蜕皮前后、它们的吃相、他们排遗的姿态。有时让它们在指尖活跃,便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
但⋯⋯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呢?
回过神来,梅菁发现自己已盯著名片盒十几分钟了,什么也没想,就光看鸟粪虫左右伸展那纺锤状的胸部。
它的动作很慢,膨大的表面布满细如小米的纹路,两端各有一排锥形的疣,随着缓慢摇摆,闪烁油亮的光泽。
梅菁回想昨天抓起它的触感:那胸型远不如看起来的壮实,表皮会随她的抚触而上下起伏,一粒粒的疣划过指腹,细腻和粗糙的触感交错,稍微用力,仿佛就会挤出黏滑的体液⋯⋯
她在想什么呢?梅菁对名片盒眨眼,这明明是一只幼虫,它的食量太小,体液又不知为何流出,煞是可怜。
而刚才有一瞬间,她居然在想⋯
要是让这样丑陋的虫钻入她的腿跟处,不知是何滋味?
梅菁揉揉眼睛,鸟粪虫还是老样子,撑起胸部、胸足缩起,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左右摇曳。
她低头。现在天气热得很,在家她一向只穿棉质的底裤,洗得发白的布面隐隐透出浓密的黑影,还有几根耻毛从三角边缘冒出来。
男朋友,梅菁也交过几个,有纯纯的爱恋,也有进展到最后的。
但在交往过程她就发现,自己对别人的碰触过度敏感:对方也许就需要一个拥抱,但只要搂上腰际或拍拍大腿,她就感到无以言喻的侵略感,令她害怕,也令她兴奋。
而在床上,她享受对方进入自己的快乐,却也同时感到无比空虚。
但现在,光回想着昨天鸟粪虫在自己手心扭成一圈,尖锐的胸足挠着嫩薄的皮肤,痒痒刺刺的触感,就让她股间一阵颤栗。
情不自禁,梅菁打开盒盖,一根食指贴上鸟粪虫的肛门、捞起尾足,把它从盒内托起——尾足软嫩的触感,紧紧吸住她的指腹,伴随幼虫慌张扭动,一下一下推挤刺激她。
都说十指连心,梅菁却觉得上臂内侧和耳后也痒痒的,为了压抑这种异样,她吞了吞口水。
「咕」、「咕」⋯⋯
异样并没有散去,反而随着虫在她食指站稳、向手背匍匐而上更加剧烈。
幼虫走得不快,它的胸足如香柠树上的刺,边行边戳,大大表明存在感。腹足柔软服帖,像一股春风熨过刺痛的肌肤,非但没抚平刺痛,反而更添麻痒。
而嗅觉发达的它,总是低头探索,傲人的口器不再发威,只左摇右摆,这一口、那一口地吮吻她的皮肤⋯⋯
梅菁觉得它不只搔在她心上,那钝钝的痒盘桓胸口,往下蔓延⋯⋯
一路探索,丑陋的虫爬过手腕,来到下臂内侧。
梅菁睁大眼。感觉下腹深处升起一股异样,她从来不知道下臂内侧竟是如此敏感,光是被它的前肢刮了刮,就好像有人啃咬她的乳首⋯⋯
仿佛是故意的,鸟粪虫不再往上前进,它把自己拐成一个弧,在原地转个几秒,就抓着肌肤最娇嫩处咬了下去!
「呀⋯!」梅菁痒极,她绞起拳头、缩紧两腿,下腹深处伏流暗涌。
虫还在继续啃呢,仿佛觉得那嫩肉香极,一摇一摆吃得咂咂有味,梅菁却觉得浑身燥热,她总觉得那虫啃得不是她的臂弯,而是两腿间的肉瓣。
那口器啃咬的力气恰到好处,每啄一口就阵阵酥麻、使得娇嫩的肌肤益发敏感,胸足的刺激不必说,腹足虽软,足缘的细绒频频摩挲、拂弄汗毛,却成为最温柔的折磨。
平常万般嫌弃的鸟粪拟态,现在看在梅菁眼里,竟是那样美丽、姣好⋯甚至性感。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摸上它的胸腹。
入手仍是昨日那般黏糊,拂过之处肉理下陷,就像一块吸饱水的海绵噗滋地冒出绿液来,让她像触电般收回手。
「对不起!」她呢喃着歉意,却管不住自己的手朝下探去,勾起底裤。
食指一弯,将绿液抹在肉缝上。
鸟粪虫身体微颤,口下又狠狠一吮。
它给的酥麻与羞耻感淹没了梅菁,她闭上眼睛,两指扳开肉缝,果然一片湿意。
黏糊糊的,羞耻的她,居然觉得有点满足。
作者说:
上肉了!请大家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