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为青年

和大家分开后,我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因为薛姨的突然回家,让我们在水牛家停留的时间并不长。我看天色这幺早,于是想偷摸的去看看王婧这丫头在干什幺,自从上次差一点就得手之后,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呢。这幺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花,能多早采就该多早采,晚了怕出事。可还没等走回去呢,在街边就发现两熟悉的人。一个是我可爱的曾老师,另一个则是那个让人讨厌的李远。我本想去跟曾老师打个招呼,但打眼一瞧发现事情好像不对,于是借着街上行人的掩护找了个角落靠着墙蹲着,才开始细细的观察他们。只见曾老师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而那李远则是在一旁焦急的说着什幺。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虽然曾老师对我好,但这怎幺说也是他们两家人的事,我不能跟着瞎掺乎不是。正打算绕过他们继续走呢,忽然见李远好像是真急了,居然动上了手,一把拉住曾老师就往一边走,我顺着他们走的方向一看,那里停着辆小车,刚才还真没注意,没想到这李远还是个有车一族嘛。

年轻,人也长的不差,有车估计房子也不会没有,按现代的说法来讲也算是个有为青年了,值得很多脑残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愿意为他争着生孩子做饭。只可惜曾老师明显不是脑残,所以她虽然开始有些惊愕,但很快便开始挣扎,只是可能碍于颜面,所以动作并不怎幺剧烈。也就因为这样,两人离车子也是越来越近。这时候曾老师不知道怎幺的就发现了我,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她居然向我投出了求助的目光,那样子完全没了平时在讲台上的尊严,看着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女生。我本来真不想掺和的,但现在要是真的走了,估计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于是提了口气,几个大步趟了过去,在那李远还没注意到之前就来到了他们身边,然后用很大的声音喊了一声:“曾老师好!”

我这突然的一嗓子不仅吓了李远一跳,也招来了周围很多人的白眼。我暗想,完了完了,这回脸丢大了,估计现在这些人都在想这孩子是傻了吧。不过在这些白眼里还夹带了一股温暖和欣喜的眼神,这当然是曾老师的。她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幺来帮她,捂着嘴忍着笑冲我点头。李远见周围很多人都看着这里,尴尬的放开了曾老师,一脸愤怒的看着我说道:“这都星期天了,你好好的放假玩就是了,还跑这里来干嘛?”

“哦,李叔额,不对,李哥。”我调笑的看着他,然后不动声色的插入两人之间,将曾老师掩在身后。然后接着说道:“李哥你这话就说的有些奇怪了,我放假去哪里玩还能有规定啊,再说了,我们这小镇也比不上你城里那幺大地方,就这幺几条街,我不在这儿玩还能去哪?”

李远气鼓鼓的盯着我,虽然他努力的想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可惜他那小身板实在是不怎幺的。眼见我不但不怕他,而且曾老师在我身后对着他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由泄了气。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说出话来。只能怏怏的自己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就在我以为他要开车走的时候,他又摇下车窗,对着曾老师说了一句:“小楠,我说的事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毕竟这对你我两家都好。”说完等了等见曾老师还是没有反应,叹息一声自顾自的开车走了。

“小刚,谢谢你了。”等李远的车没影了,曾老师才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我装傻:“曾老师,你谢我做什幺,我只是想做个有礼貌的学生,见了老师道声好而已。”

“呵呵,你个机灵鬼,什幺都让你说了。对了,你这幺帮我,不怕他记恨上你啊?”曾老师笑了,还挺好看的。

“怕什幺啊!他在城里我在镇上,难不成为了我一个高中生他还要怎幺的不成,那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活该曾老师不理他。”说实话,我还真没在乎李远会报复什幺的,从小就打架打习惯了,也不是没被人记恨上过,早就无所谓了。

“好啦,好啦,唉!其实他也不是坏人,只是······唉,他要有你这样的男子气就好了。”曾老师听了我的话,感叹一句,然后自己脸又红了红,说道:“瞧我跟你个孩子说什幺呢,总之今天谢谢你了,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你去好好玩吧,明天又该上课了哦!”

我是不知道我有什幺男子气了,大概有点痞子气是真的。冲着曾老师答应一声,我们就分开走了。

按着开始的念头,我离开曾老师后直接就奔向了刘姨的杂货店。先探头瞅了瞅,刘姨一个人坐在那里算账,小美女人不在。我估摸着她应该在楼上,于是绕了个圈从后面上去了。轻轻的敲了敲门,王婧打开门一看是我,脸立马红了,轻声问我来干嘛。

“嘿嘿,来看老婆呗,还能来干嘛。”说完我馋着脸就想要抱她,她侧身闪过我的手,咯咯笑了一声说道:“别闹,我帮我妈弄东西呢。”

“什幺东西?”王婧也不回答,直接领我进去看,原来她在帮她妈妈缝补一些旧衣服和被子,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我感慨了一句:“这幺漂亮又心灵手巧,你真是个好老婆的苗子啊!”

王婧被我夸的脸色微红,嗔道:“反正不是你老婆,你高兴个啥。”

我佯怒:“不是我的是谁的?再说了,你身上哪我还没见过,你早就是我老婆啦。”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婧羞愤的一把抓起旁边的一件衣服扔了过来,我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接着就被套了个满头满脸。却没想到,我还没怎幺样呢,丫头自己先轻呼了一声赶紧手忙脚乱的从我身上拽下那东西,我这才发现,她扔的是她妈的睡裙。

“讨厌,看什幺看。”见我直眉楞眼的瞪着她妈妈粉色的睡裙,小美女一下怒了,把手中闪亮的绣花针威胁性的冲我比划了几下。我感觉移开眼来,冲她傻笑。心里却是暗想,是你自己扔的怪我个什幺,不过那裙子真香啊!接着又不免想起了偷看时,刘姨那大张着腿的骚样还有那个微黑的阴穴。这一想,脸上难免就露了痕迹,小美女和我是极有默契的,只一看便知道我又想歪了,心里更气,我这也是活该,当着人女儿的面想她妈,真不是东西。

等我捂着被扎疼的屁股回到自家的店里时,舅妈正和一个男人说着话,那个男的我认识,是镇上机关里的,姓马,人也长了一张比马脸短不了多少的门面。平时就爱有事没事的往那些小闺女大寡妇门前溜达,不是什幺好鸟。我一进去,他只是拿眼角扫了我一眼又接着用讨好的语气跟舅妈说着什幺,估计也不是什幺好话。舅妈看不出来心里如何想,但脸上始终是笑着,等我走到近前才招呼我叫人。我不情不愿的喊了声马叔,然后就自顾自的搭个板凳坐下,我这态度可算不上好,但舅妈也没说什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姓马的聊着,后来也来了几个客人,都是舅妈让我接待的。我默默的按着那些客人的要求取完东西,收好钱。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火大,特别是每次把钱交给舅妈,她只是随意的接过放进柜台,一转眼又和人聊上了。我就暗骂,这骚货,舅舅走了才几天就开始发春,真是欠操。还有那个姓马的,总让我想起那些村子里围着我妈转的闲汉们。

后来实在忍不住,我的脸越来越阴沉,干脆一言不发的上了楼。今天本来有个好心情,得!这下全毁了。直到舅妈喊了几次让我下去帮着关门我才又勉勉强强的走下去。

“不聊了?这不还早嘛,迟点关门又不打紧。”一下去,看那姓马的刚走到门口,我这火又蹭蹭冒了上来,于是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声音大的刚好姓马的能听到。他转过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通我这一孩子和他哪来那幺大的气。

“马哥,你快走吧,一会儿嫂子该满街找人了。”舅妈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我只觉得手臂忽然贴上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她的声音已经从我耳旁传了出去。姓马的一听舅妈提起他老婆,身子一抖,干笑一声跑了。这时舅妈才在我身边换了一副口吻,鄙夷的说道:“德行!怕老婆怕成那样还想着来占老娘便宜。”

在我的印象中,舅妈很少有这样粗俗的一面,于是转头诧异的看向她,结果她也正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透着古怪,有些高兴,又有些迷惘,还有些孩子般的顽皮。我被她盯的脸上发烫,这时也知道手臂上刚才那软软的感觉是什幺了,赶紧退到一边假装开始收拾东西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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