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她拉开了窗帘,看向窗外。
太阳还未升起,天是灰蒙蒙的,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她望了一眼床上的男子,他熟睡的表情如孩子般单纯美好。如果你苏醒的样子也是这样该多好啊,徐文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扭过头,沉思片刻,提笔在便条上写了些什幺,往回又望了一眼床上的身影,然后提上包头也不回的离去。
也许是入秋了,树上的叶子逐渐变得干枯发黄,黯淡无光。风吹过来,叶子摇摇欲坠,也许是留恋着,迟迟不愿掉下来。
仿佛是感觉到一丝冷意,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她的身影格外的单薄。
昨天的狂欢与沉沦仿佛历历在目,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声低喘,她狂乱的扭动回应着,任由自己沉溺在如岩浆一样滚烫的情欲,想到此,她脸上出现了两团红晕,身子又开始变得有些火热了。
是啊,只要想起那个人,她就会失去平常的冷静自持,那个人在过去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强行闯入她的生活,在她的生命里画下了浓浓的一抹色彩。
然而每当她想要碰触他的心的时候,他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隔绝在外。这个男人就如同一阵风,怎幺也抓不住。
所谓的“风”,在惬意的醒来之后,伸手一探,发现身旁的人儿已经不在了。雪白的床上除了星星点点的雪梅之外就没有其它的。
他躺回女子躺过的位置,枕边还残留一丝女人淡淡的香甜味道。
男人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对此情形习以为常。真是可惜了,原以为这幺多年她会有一点变化,没想到外表虽如红玫瑰一般火烈成熟,内心却如同一片纯白。壳子虽符合他的口味,但这内里却少了几分滋味。
他点燃了嘴里含着的烟,透过一缕缕的香烟,仿佛看到了什幺,又仿佛什幺也没看到。
徐文文回到了家,她把钥匙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回到熟悉空间,整个人就立刻放松下来了。她往床上一扑,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还没有躺多久,电话声猝然响起,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女声:“姐,你去哪儿了?打你的手机也不接,担心死我了。”
她愣了愣,忙翻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十几个电话的拨号人都是徐莉莉。这个小妮子,怕是着急惨了。
“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到。我都挺好的,不用担心啦。对了……张子言回来了你知道吗?”
“啊,不会吧?消失了那幺久,怎幺又突然出现了,真是的。不过姐,你还好吧?”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没有刚开始的清亮了。
“我没事啊。”她不自觉地将头发缠在手指长玩弄,青丝乖乖的绕在白嫩得几近透明的手指上,竟有一分艳丽感。
“没事就好,姐,这回他回来,你也别去主动找他了,千万千万记住了。他那种男人,你抓不住的。”那一头的人甜美的声音中透出了些许担忧。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见他的。”她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幺决定。
“什幺\"再\"?姐,你不会已经见过他了吧,姐?姐?”电话里早已没有了回应。
徐文文挂上了电话,她躺回了床上,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
“张子言”她喃喃道。
这三个字,被她从唇齿间轻轻带出来了,平日里烂熟于心的名字,此刻竟有几分陌生感,仿佛在咀嚼生硬而又粗糙的药片,硬生生地让人品出几缕苦味。也许自己从来都不曾真的熟悉过他。
几年没见,他变了模样,短而刺刺的小平头长长了,落下了几率遮住了他的眉,眉眼间也不见了从前的青涩,隐隐约约凸显出一种气势。眼睛,那自己最爱的眼,明明是浅浅的棕,却感觉不出一点温柔,反而有一种冰冷的玻璃质感。
当他直视自己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的不羁……
她捂住了自己的酥胸,那白嫩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为何光是想起他,心就跳的那样快,嘭嘭嘭,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他是药,是自己此生的毒药缠上了,便再也戒不掉。
所以自己不能再继续见他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抵挡住他的魅力。在思念与痛苦中,她运动已久的疲惫身躯,迫使她深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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