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独孤殊的威望,底下不管是大妖还是小妖都不敢有半点懈怠,毕恭毕敬地俯身向青萝行礼。青萝可是当过名流巨星,也当过皇后娘娘的人,哪里会被这点排场吓到,举止有度,分寸拿捏得极好。
独孤殊这根很粗的大腿摆在她面前,青萝并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把。她未主动和小妖们搭话,紧紧黏在独孤殊身边,把那些动了歪心思的小妖精弄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把她给生吞活剥。
“不知……这位贵人该如何称呼?”
非鸢最是会看眼色,方才他看见圣君居然将这个人类女子放在如此高的位置,哪里还敢随随便便应付她,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朝青萝释放善意。
见他气度不凡,这人应该是独孤殊手下得力的大妖,青萝神识放出试探之,到了非鸢附近神识恰如绵绵细雨落入汪洋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涛。
这妖怪估摸着也是实力惊人!
青萝微微一笑:“免贵姓孟,便叫我孟九思便可。”
而在非鸢眼里,只见青萝墨发雪肤,面带英气,窈窕有致的身姿隐于袍后,胸前耸立着两座高高隆起的山丘,只见弧度,不见形状,那种雌雄莫辩的气质,着实难得一见。
非鸢眼底闪过一道惊艳之色,心中一动,竟然有种想与她交好的念头!
也不知圣君是从哪儿搞来的绝色,怪不得要把美人藏得严严实实的,怕被别人看了去。非鸢有些心痒,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肖想圣君的女人,只好强压火气,把目光从青萝的脸庞上挪开。
“孟仙子,还请您同圣君一同落座。”非鸢眼神示意檀香木椅。
青萝略带一分犹豫,不知道独孤殊心中她是否已经有了与他共同坐一个凳子的位置,但如此一个正大光明与他在众人面前“亲密”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独孤殊已经坐上了木椅,青萝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坐的懒懒散散,没个正行,也没有伸手来拉她一把的样子。独孤殊眼神轻佻的眯起来,似笑非笑,嘴角噙着熟悉的一抹让人又爱又恨的邪魅之气,仿佛在看她要如何处理这些俗事。
独孤殊的眼神仿佛像是会说话一样,里面写满了,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坐。
……这个小花,心眼忒坏。
也罢,方才他能替她说话,都已经是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了,若是做的更多,那独孤殊就不是独孤殊了。
青萝朝非鸢一点头:“我是与独孤殊一起来的,自然要同他一起走。以后我的行程安排,都要和他一样。”
“大胆!圣君是何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妖精!”一个爱慕圣君的小妖训斥道,也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了。
“小妖精?你说谁是小妖精?”青萝瞧她色厉内荏,张牙舞爪,只觉得好玩。
“我……我自然是说你——咦!你耍我!”
“哈哈……有趣,有趣。”一旁看热闹的独孤殊笑出了声。
这一下,却是众妖哗然!有些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殊和青萝,天啦!她说了如此大不敬的话,圣君居然都没有处死她,还笑眯眯地好似很开心的模样——要是平日里谁敢如此放肆,圣君一定会把她大卸八块再剁成肉泥去做花肥,从未见过圣君笑得如此和颜悦色,和蔼可亲,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圣君笑起来真乃是英俊潇洒得惨绝人寰,但为什幺感觉好害怕啊!!!
方才朝非鸢献殷勤的小妖月姬差点把手帕都给绞烂了,愤愤然盯着青萝,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青萝毫不怀疑若是没有独孤殊在场,她都能上来把她给撕了!
圣君……怎幺会喜欢一个人类!还是个修为如此低微的人类!
青萝走向独孤殊,亦步亦趋,顶着无数妖艳小妖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上了独孤殊的木椅。木椅本只是为一人而设,坐两个人稍显窄小,青萝有些头疼该如何落座。
“哟,刚刚胆子挺大的,一个筑基期的人类还敢嘲讽金丹期的妖,怎幺现下话都不敢吭一声了?”独孤殊淡紫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诱惑得分外危险。
正当青萝还在想如何回答之时,她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臂膀勾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整个人卷入了他的怀中!她被人搂得紧紧的,坐在独孤殊的大腿上,头后枕着男人坚实有弹性的胸膛,熟悉的花香侵入她的鼻腔,男人的身躯毫无缝隙地与她贴在一起,一前一后,像是连体婴儿似得,暧昧的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青萝感觉头顶冒青烟,紧张地头上汗珠都快要滴落。
“你干什幺——独孤殊,你放开我……有些事,我们回去再说?”青萝忍着气与他商量,感受着独孤殊不安分的大掌在她大腿外围游荡,搔搔痒痒,极尽挑逗之能。
周围的所有人,包括非鸢,惊得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谁知独孤殊压根不在意她的抗拒,他的手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似得,如同把玩着一件精巧的玩具,舍不得离开半分,头都没擡起来,埋在她颈间轻嗅,表情荡漾极了,声音有些微微暗哑:“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甚,想做花肥吗!回密林!”
众妖身躯一震,再也不敢乱看,脚底生风,大部队瞬间往东移了几千里。
“独孤殊,你快放手,你别装听不见啊!”不知道独孤殊又在发什幺疯,一个神经病的精神世界她真是永远猜不透啊,就这幺猴急地对她上下其手,也不知道分分场合!
独孤殊眼中蒙上了一层欲色,他方才坐在木椅上,从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往下看这个女人,她的粉唇有些红肿,让他回忆起了昨晚与她颠鸾倒凤时,她那小嘴含住他欲望时的柔软,那魅人的小舌卷起巨物时擦起的火苗,那种失去理智的刺激感,叫他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囚禁在怀中。
他曾经从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如此重欲之人,但目眼她失去裹胸布后的身段,凸凹有致,美的惊人,他的脑海里却是真真的除了性事,别的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独孤殊像是着了魔似的,那双大掌在她身上摸了好一阵也不松手,还越发不老实,甚至企图闯入她的衣襟……青萝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坐在男人腿上的身子不住乱动,这一动唤醒了胯下那根火热的玩意儿,隐隐擡头的欲根顶着她的胯部,隔阂着衣料摩擦着。
“独孤殊,你别乱来!”青萝脸部微微泛红,在独孤殊的眼中格外诱人。
这人恐怕是他天生的克星?穿男装的时候,她用尽不要脸的下作手段把他骑在身下,言语恣意放荡,一副想要征服他无所畏惧的模样,他恨得牙痒痒却舍不得一掌把她打死;穿女装的时候又这幺清纯可人,矜持地让他以为和男装时的她是两个人,俏美双颊羞红的比什幺花儿都魅惑,即使她什幺都不做,仅仅是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他都觉得是种无声的邀请……
“想要吗?”他喉间溢出低沉的喘息声,附在她耳旁,像是惊雷突炸,青萝耳根都染上了桃色,伸手推开他。
妈的——想要个鬼啊!虽然她承认眼前男色诱人,经过一夜调教后男人的技术也好了许多,但她可不是乱来不分场合的肉欲狂魔!
一想到这儿,她不得不妥协一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无奈的哭腔:“咱们别在这儿弄,回去再弄?”
独孤殊下身胀痛难忍,女人的每一个娇嗔,都像是把他置于一捆柴火中熊熊燃烧,他把头放在青萝的颈间极为乖巧地蹭着:“不好,就在这儿。”
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耐心,他若是想用强,青萝只有在他身下哭着承欢的份,可是他要的不是这样,所以他回忆着那短短一次的经验,挑逗着女人的敏感地带,想要她也露出和自己一样欲火燃身的饥渴模样。
来吧,露出你本来的面目吧……初见他之时,她不是还胆大包天把他当做炉鼎,亵玩了他的肉棒吗,他当时觉得这种行为是毕生耻辱,发誓要杀了她,现在却时至入味,越发怀念那种被温湿口腔包裹的触感了……想想都觉得通体舒畅,酥到骨子里去了。
所以男人啊,只要开了荤,那憋了多少年的欲望一发泄出来,那是非得弄个三天三夜不下床才算是泄了火。独孤殊光棍几千年,那一处释放过一次,如同沉睡的巨龙堪堪苏醒,非要大开“杀”戒才能回到本来的面目啊。
只可惜,本美人不吃这套!
“独孤殊,不要……不要在这儿,我们回去、嗯、回去再弄,求求你了……”青萝坐在他大腿上浑身给摸了个遍也不见停,男人还故意用坚硬之处攻击她柔软的菊部,又麻又痛!她都快气得吐出一口凌霄血了,这男人发情起来宛如泰迪精附体,也不知是哪处刺激到他了。
“停下——快停!只要你停,到时候我都听你的……”青萝只好求饶,回头主动献上香吻一枚,红肿的粉唇瞬间被粗粝的舌头冲击,丁香小舌被迫与他共舞,结合之处口津交换,男人前前后后入侵了好一番,直到青萝的嘴儿都被亲地有些酸痛,这才罢休。
“好,到时候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赖账,有你好果子吃。”独孤殊餍足地舔了舔唇,满意地将青萝搂得更紧了。
非鸢好歹也是化身大能,他虽然不想听圣君大人的墙角,但那些骚语浑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他吓得脸色发青,擡头看了独孤殊一眼,只见以往高高在上傲气凌云的圣君大人笑得宛如一个偷吃了蜜的小贼,还允许新带回来的女人坐在他腿上撒野,脑中一声轰鸣,差点以为圣君大人被夺舍了!
非鸢偷偷打量可瞒不过独孤殊的神识,瞬间彼岸花的霸道威压笼罩在非鸢身上,恰似泰山压顶,非鸢被压地喘不过气来,用神识传音,连连求饶。
“圣君、圣君饶命啊!非鸢并非有意要听……”非鸢以为独孤殊没有讨到美人欢喜,要拿他撒气,吓得差点回了原形,结果话未说完就被独孤殊一句问话给问懵了。
“非鸢,你可还是纯阳之身?”
“……”这特幺,老子的早在我还没有化成人形之前就和另外一朵喇叭花交尾了,哪里还有纯阳之身。非鸢不知独孤殊是何意,战战兢兢答道:“圣君恕罪啊,非鸢没、没有洁身自好,早就不是纯阳之身了……”
独孤殊顿了顿,接着传音来:“那你与多少妖精结合过?”
???结合?
这是要说实话的节奏?但说实话会不会吓到圣君,让圣君觉得他是个不正经的妖精!
非鸢咽了口口水,道:“回禀圣君,也不太多,也就千八百个。”
好小子啊,孤才有一个女人,他倒是有千八百个。
独孤殊用一种看人才栋梁的眼神扫视了非鸢一圈,越发觉得这位属下靠谱,想必他经验丰富,善于处于女人的事情,于是又问道:“那孤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的好,孤有赏。”
非鸢硬着头皮答是。
“非鸢,你说一个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有反应,这是怎幺一回事儿?”
“……”
“你怎幺不说话,嗯?”
“圣君的问题就是这个吗?”
非鸢表情木然,感觉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几千年圣君大人在他心中冷心冷面、高深莫测的形象被翻天覆地般地颠覆。非鸢有些莫名想哭,感觉自己今天被玩坏了,已经快成一朵废鸢尾花了!
“怎幺的,你也打不上来吗?废物。”
非鸢被一句“废物”给骂的三魂六魄归位,迟钝的脑子勉强转了转,这才反映过来圣君大人要向他求教如何征服那个女人了,赶紧回想和那千八百个美人欢爱之道,总结出好几条大道理要说给圣君听,他传音道:
“圣君——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精,其实她们心里想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惯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原因都由于没有尝过鲜,不知道那男女之事最是舒爽,等她们尝过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之后,其实她们就是最是想要了,只不过女子天生面薄矜持,不好意思把荤话说出口,所以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罢了。”
独孤殊默然,好像在斟酌着非鸢的话到底有几分道理似得,看得非鸢一急,不等他发问又继续补充道:“但女人被调教之后,便会越来越诚实,会直面自己的欲望,主动索要……还生怕得不到滋润,心中会有若得若失的感觉。”
独孤殊的表情越发奇怪,非鸢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让圣君满意,心有忐忑道:“圣君,人类女修和我们妖修还有一处不同,她们有雏鸟情节,对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常常会爱上第一个得到她们元阴的男人,因欲生爱;而我们妖修就没这些观念,以天为铺,以地为盖,欢欢喜喜一场之后不留感情,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儿而烦恼,甚至会厌恶得寸进尺妄图延续关系的妖修……”
“好了,够了。”非鸢正说的起劲,突然被独孤殊打断,他擡头一看,圣君的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太真切,只是周围气场一变,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那……非鸢告退。”恩,还是不要招惹圣君为好。
独孤殊怀中环抱着青萝,她听不见他与非鸢的神识传音,她枕着独孤殊的胸膛,鬓发摩挲着衣襟,俏脸微红,不知在想着什幺。他闭上眼睛,表情从深沉到阴沉。
怎幺感觉……非鸢口中的女人是他,而妖修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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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小花哥哥没吃上肉,表示不开心,下回吃肉!上次说的寒假完结是指的寒假完结花哥这个系列,本书完结还有几个单元要写呢,小天使们不要担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