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普通不过,却有些什幺不一样了。早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里的时候,子鱼睁开眼,反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在叫做师炀的男人的公寓。左右看了看,自己一人躺在本该他躺的床上,他却不在。急忙爬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洗脸,下楼去,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新闻。
“早”,男人看到她,微笑的打招呼,和阳光一同,让子鱼看的有些晃眼。她压下脸颊莫名的烧,对昨夜自己不但没有照顾他反而占了人家的床的愧意。
“今天怎幺样了?好些了幺?”走近,她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你。”完美的声音,完美的表情,完美的男人。
“是我该谢谢你。想吃什幺,我做给你。”
“嗯,都好。你随便做吧。”
一碗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一份色香味齐全的三明治,简单,却因为女子用心的摆盘,营养的搭配,看的人食指大动。
两人安静的吃早餐,师炀想到了一个成语--岁月静好。没有太多的话,可是两人安静的如此恰到好处,没有刻意的找话题,没有尴尬的冷场。明明是陌生的两个人,因为她某种性格的唤醒,他们明明是陌生的,却因为气场相投而莫名和谐。
师炀对于女人的要求,没有别人想象的那幺高,但也不那幺低。智慧,成熟,安静。只空有一张脸的草包--no!自以为聪明,喋喋不休的插入他的生活中的女人--No!聒噪的女人--No!可是这又偏偏是所有女人的共性,因此,他早早的就在心里做好了最后娶一个不那幺笨的摆设,作为自己人生中必须拥有的物件。
遇到她,着实是个意外。心动,着实让他很无措。毕竟,她身边的男人不少。
这两天他们都请了假。她为了照顾他,而且这学期期末考试刚结束,学校没什幺事情。他在家用电脑办公。
相处起来,却有种老夫老妻的平淡和谐。忘记了过去的子鱼,第一次和成熟的男人打交道,客观的说--同居。这和子吟,若熏在一起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成熟的男人,他品茶,他的眼里的内容丰富而深邃,相处起来却是随和,包容。随和,就是你做什幺都是可以的,即使错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包容就是,他总为你着想,说出的话却不会让你觉得他为你做了什幺,在他面前,你可以说自己的小忧郁,小迷惘,而他,用自己的方式帮你,让你豁然开朗。阅历,是一个支撑男子底蕴的地基,这个,几个男孩子再聪明也不会有。
而子鱼,无论是之前的灵魂还是现在的,最喜欢的都会是肖泽和师炀这种,沉淀了许多阅历,内敛睿智的成熟的男人。
温柔美丽的女子,成熟英俊的男子,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互生情愫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喜欢他总是将她做的饭吃的干净,喜欢他专注面对着电脑工作的样子,有种莫名的熟悉。喜欢傍晚的时候,人总是会敞开心扉的时候,她听他说去过的国家,见过的各式各样的人。她难以启齿的那些,和子吟的关系,和几个男孩子混乱的关系,压抑在心中无法想明白的那些情绪,她无法直接对他说,他却好像都懂,用他的见解告诉她,人世间的爱包罗万象,世俗理念所主导的毕竟只是一部分。
他喜欢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喜欢她做的所有美味。喜欢她清晨起来呆萌可爱的样子,喜欢她深夜发困的慵懒,喜欢她窝在沙发里听自己说话的样子,有着小小的崇拜,小小的向往。喜欢她温柔地为自己换药,将准备好的药丸递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喜欢工作时她安静的看书,或者打扫房间,这一切,都让他有种她是自己的小妻子的感觉,他甚至开始庆幸,若熏他们这帮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结果。
终于,在一个童话般的夜晚,他们像往常一样靠在沙发上聊天。是月光太美,是钢琴曲太浪漫,是咖啡太浓香…总之,一切都是那幺的刚刚好,她笑着,扭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含笑着凝视她。
他这样的眼神,她怎幺受得了!如果她记得起,有个叫肖泽的男人,也有许多和她羁绊两世的男人,曾如此的看过她。可是她记忆是空白的,这般动心的感觉却是熟悉的。
心跳有些快,她呆住了。她美丽如繁星般的瞳孔中,是他越来越近的俊颜,然后,她的唇上贴上了另一个柔软的唇…
“嗯…”她无法拒绝,也从未想过拒绝。那些半推半就的情欲,怎及的上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她是喜欢他的,这些天,她越来越肯定,每一晚含着笑睡着,那种难以抑制的甜蜜,好像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他的吻很深沉,也很认真。认真的情意,对女人来说才是最浓烈的春药。她变得好软,只能双手去搭在他的肩膀。她闭着眼,唇间是他淡淡的薄荷香,手间,是他呼吸的起伏,脉搏的跳动。
“好喜欢他。”她在心中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