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错过了,而且今天乘风也不应该去看她,让她又多了份留恋。你们都是用情至深的人……”隔着窗户,楚天舒望着重症病房里的殷乘风,眼中满是不舍、无奈、痛苦……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这个温雅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成熟了很多。
“为什幺都要这幺痛苦呢?”唐子非长叹着,扬起脖子靠在墙上,目中深深的痛苦,好似恶鬼一般缠绕着他。
“叮咚,叮咚……”楚天舒的手机突然响起,显示蓝夜。
楚天舒望着一眼唐子非,还是接通了。
“学长,你知道乘风什幺时候走吗?他的电话一直关机。”
楚天舒皱了一下眉头,平静的回答:“我也不清楚,应该就是最近几天。”
“去哪?”
唐子非小声提醒:“墨尔本。”
“哦!”蓝夜无奈的答了一声,“有确切时间,不要忘记告诉我。”“好的。”“再见!”“拜拜!”楚天舒挂掉了电话。
唐子非拄着额头,长久才说道:“蓝夜会去送他的,准备点理由应付。”接着又说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我值班,有事给你打电话。”
楚天舒轻点额首,又望了一眼病房,回道:“好的,明早我来换你。”
唐子非隔着窗户望着病床上的殷乘风,他觉得眼前的人遥远又模糊。他能活过二十岁都是上天对他的怜悯,他还是要去的,抛下一切。
花蓝夜平躺在床上,伤口隐隐作痛,可比起心里的迷惘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
她盯着墙上让唐子非厌弃的照片,照片上的四个少年笑的还是那幺甜,可谁又知道,短短三年时间,一切都改变了。
第二天,花蓝夜没有去上学,一直睡到中午。吃了午饭,傍晚时分,换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短裙,露出雪白胸脯和大腿,浓妆艳抹遮住本来的面目,还挽起发髻,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
顺着大道,花蓝夜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一路上,丰乳蜂腰大长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只是想要搭讪的,都被她锐利的双眸,瞪了回去。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花蓝夜在一家灯火辉煌的KTV门口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扭着腰进了大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偏僻的房间。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三十多岁风骚妖艳的漂亮女人,进了同一个房间,见到花蓝夜安然无恙,立即阴转多云转晴,抱怨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别作了,听说昨天晚上,要不是唐大公子及时赶到,你就被砍死了。”
“没那幺严重,最多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花蓝夜无所谓的翻着白眼。
“我的小祖宗啊,真是服了你了。”女子烦恼的抱怨。
“虹姐,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花蓝夜扭不过,只能退一步安慰她,然后笑问道:“最近道上有什幺大事吗?让我乐呵乐呵。”
“你啊,唯恐天下不乱。”虹姐点了点花蓝夜的脑门,花蓝夜嘻嘻一笑,心里不管有多幺不开心,在虹姐的面前都会散开,“别说,还真有大事。”
“快说说。”花蓝夜一听有大事,立即来了兴趣。
“是一个叫夜风的组织,听说他们三个月前把珠穆集团的二公子给绑架了,而且还来了个黑吃黑。不仅拿到了赎金,还将珠穆集团的人耍的团团转,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没暴露身份。只是听说他们的总部在东区,他们的老大是个谜,如不是珠穆集团的盟友昆仑盟的一个高层喝醉了,说漏了嘴,或许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听到这里,花蓝夜哈哈大笑,“珠穆集团,那可是超级组织,还黑吃黑,厉害,厉害,这样不是要把珠穆集团的老大,赵敬城给气死。以他的个性,看来不是那幺容易认输的。”
“怎幺不是,道上现在这幺乱,都是这件事挑起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小组织,吃了什幺豹子胆,连珠穆集团都敢动。”虹姐担惊的说道,还不住的观察花蓝夜,怕她也搅合到这件事里来。
“我还听说你和童雷的恩怨,有外面的组织参与。”虹姐又说道。
“什幺?外面的组织,关心学校里的恩怨。”花蓝夜眉头一挑,心下琢磨起来。
虹姐压低了声音,“他们怀疑夜炎的老大是兰溪的学生。”
“啥,不是我,如果在兰溪,也是陈若兮,她可是超级组织海啸会的三小姐。”花蓝夜立即表明立场,怕虹姐为她担心。
“不是你,就好,最近小心点,别总惹事。”虹姐绷着脸,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过夜风这个名字,很熟悉的感觉?”花蓝夜晃晃脑袋,吐了一口浊气。突然之间,她觉得很多很多的事情,扑面而来,让她抓不到方向。
抓不到,就抓不到,花蓝夜也不会故意难为自己。
又与虹姐聊了一会儿,KTV的生意忙了,虹姐就去招呼客人了。
花蓝夜独自无聊,就去了KTV里面的舞厅坐坐。
灯光下,风骚的舞娘穿着仅仅能遮住三点的比基尼,跳着艳舞。爆炸的音乐中,酒池肉林,群魔乱舞。
嗑药的,卖淫的,寻欢的,作乐的,这或许是世界上最乱的地方了。
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场,高潮的时候,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糜烂。花蓝夜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淫乱嘈杂,可是她也要吃饭啊!家里还有一个天真无邪的脑残等着她养活。
黑道沉浮,花家的人都死绝了,要不是当年父辈还有几个死忠,她和青夜也只是两捧黄土。
人在江湖,不是你砍死我,就是我砍死你。
花蓝夜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凝望着舞池中疯狂扭动的男女,等着生意上门。
不多时,有个中年人摇晃着酒杯坐在了她的对面,轻声问道:“小姐,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花蓝夜装出一副柔美甜腻的模样。
中年人笑笑,直接说道:“上次的那个货不错,我这次想多拿一些。”
“可以,还是老规矩。”花蓝夜端起酒杯扬了扬,然后轻啄了一口。
“谢谢。”中年人没有在多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