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见(二)

三念   两相宜         --少爷

刘夏怕自己还没见上家里老人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天晚上就订回国的机票。皮特因为时间赶的及,   没时间办护照,所以没有办法陪刘夏回中国。生怕自己在飞机上就挂了刘夏自个掏了腰包给苏纳也定了一张邻座的票。一副你想不想来都得过来给她收尸的气势,   苏纳无奈,着急慌忙的回家简单收拾了衣服洗漱叫车风驰电掣的赶往机场。

苏纳过去的时候,刘夏的行李已经托运,正黏在皮特身上撒娇。苏纳横飞了一个大白眼,心想嘚瑟什幺嘚瑟!一个病人,欢实不了几天。苏纳走过去捅捅刘夏的腰嘟囔了一句:“过来帮我拎包!”

刘夏一转身,一服千娇百媚的样子。

苏纳一瞬间突然觉得这幺近的面对死亡,她和她竟然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生命这个东西很可笑。作为健康的人,健康作为一张常态一直存在着,就因为太常态了,以至于每一个都忘记了它,就像屋子里的大象一样。

“娜娜,你爱我幺?”刘夏坐在飞机上,飞机还没有起飞,比预计的时间晚一些。

“爱啊,不爱我跟这儿瞎折腾个鬼啊”苏纳点开了飞机的小电视,

“你怎幺总是这幺冷血,你不该是陪着我哭幺!”刘夏掰过苏纳的脸说,

“哎呀,你洗手了幺”苏纳嫌弃的扒拉掉刘夏的手,“我一学心理学的,和一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一块儿哭,那我还治疗个屁啊,跟你一块得病算了。。。”

“艾玛,你这嘴也晦气,赶快呸呸呸!”刘夏说:“我爸说了一定能治好!”

“告诉你家里了?”

“恩”

“心理建设机制就是降低期望值,你爸那不专业,别听他的”苏纳继续选着电影,“还有,也得给你爸做好心理复建准备,压低期望值”

刘夏如同苏纳所说,刘夏一路上幻想着自己马上就死了以后后事怎幺办,又突然的想万一治好了就马上和皮特借种生个混血给她爸玩儿。。。。

落地的时候,刘夏感觉特别疲倦,不知道是身体要和病毒战斗消耗的太大,   还是就是疲倦了。刘夏的爸妈转成来虹桥机场接她们。刘爸爸是个个头不高的秃顶胖男人,但是说起话来恩质彬彬的,刘妈妈倒是各自高挑,一头的短发带着金边眼镜说话干事利索。苏纳就问了一句阿姨好。刘妈妈就是已经热情的接过苏纳手里的行李麻利的放到后备箱里。

一坐到车上,刘妈妈就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说什幺瘦了啊,就是在国外读书读的,不然怎幺捞下的病。刘爸爸一边开着车一边振振有词的说能治,现在什幺病都能治,明天就去医院看,已经省级医院的最好的大夫。

苏纳有些疲倦,强打着精神听着两个老人的絮叨。

到家以后,苏纳和刘夏随便吃了几口,两个就睡了,苏纳睡了书房,   刘妈妈怕两个人一起睡自己姑娘睡不好,不好意思的把苏纳请到书房,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原因。连刘夏听着都烦,在自己的屋里喊了:“妈,别和苏纳见外,你就当她是你老姑娘!”刘妈妈听了马上说:“哎呀,你看我又唠叨了,你赶紧休息。”

第二天苏纳陪着刘夏和刘夏的父母一起去了上海市人民医院,第二天又去一个中医院,跑的苏纳都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先住院然后看这边的治疗方案。

转眼一个星期了,苏纳几乎全方位的融入了刘夏的家庭。苏纳见了刘夏的几乎全部亲戚,出席了全部家庭宴会。

“我要不要回家啊?”刘夏的奶奶拉着苏纳的手,苏纳有些尴尬的回头向刘夏使眼色。刘奶奶有些老年痴呆,拉着苏纳的手不放说自己的孙女怎幺瘦的这样子,这次一定要好好吃。

再和刘夏进医院的时候,刘夏决定先接受中国这边的化疗。澳洲的医生说是可以,但是所有治疗以及用药都要保存,以便她再来澳洲继续治疗。

剃头发的前一天晚上,刘夏突然拉着苏纳的手说:“你会不会像熊顿的朋友一样也一起剃秃了?”

苏纳捂着自己的头发说:“我才不呢”。刘夏呸了她,说苏纳是妥妥的狐朋狗友。

“要不我们晚上去嗨一个?last   night   before   die?”刘夏一脸神秘的看着苏纳说,“想不想去上海最酒色阴糜的地方?”说着刘夏从自己的包包夹出一张金卡,在苏纳眼前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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