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说清

难道……她与皇婶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不然为何她许多想法、观念都与他皇堂婶不谋而合?

要问?还是先试?或是装作不知道?

他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不问,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告知的。

况且她若真的与皇堂婶同来自一世界,越多人知道她的身份,便对她越不利。

当初他会知道皇堂婶的身份,也是因为他小时被她带过一阵子,她将他视为自己半个孩子,才会对他说的,不然皇堂叔一直禁止皇堂婶对外透露她真实的来历,就怕她会遭有心人伤害。

所以现在他唯有等,没有其他选项了。

「横着来?那这样不就要变成一个又奸又坏的大匪人才有办法赢他?」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世上唯一能治这样的人,只有比他更坏的人了,善良的人,想赢永远是不可能的,因为顾忌太多,下不了手。」

上一世她在她女性友人身上看了不少,不想任人欺凌,有时候打回去才有用,毕竟用讲会退的人,多半有羞耻心与道德感,若讲了反而变本加厉伤害自己的人,唯有撕破脸与对方大战一场了,不然绝对会被对方踩在脚底,怎么样也翻不了身。

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幸好妳不是男子,不然现在的大奸臣就换妳做了。」

「不可能,因为当奸臣要比其它人更努力更勤劳,甚至更聪明才行,我懒。」她用他的发梢轻刷几下他的鼻尖,然后可爱地对他皱了下鼻,对他的见解颇不认同。

左砚衡听她这一说,竟认同了,不是认同她的懒,而是认同当个奸臣要比任何人努力勤劳,甚至聪明才行,毕竟算计不是一计便能成,是要一计又一计的,若不是努力勤劳聪明者,恐怕早就露馅,被视为过街老鼠打死在路边了,哪有办法将自己养成一只打不死攻不破的大老鼠。

「不抓弄妳了,放心,我们会找到个自愿顶下大坏人这一职之人的,既然他有办法利用我母亲的过往控制我父亲,想必他一定也有用同样的办法控制了某些人,只要找出那些人,想必有人会愿意为我们窝里反的。」

段宴若认同的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左王爷身上。

「不过王爷挺聪明的,以退为进,看似给佐辅给赵家一个交代,但事实上却是让整个王府有脱身的机会。」

「是吗?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没想到自己这么做会将我母亲推至危险当中,那心胸狭窄的佐辅,绝对不会让我父亲这么好过的,他绝对会再要我母亲的命的,补偿他的损失,也教训我父亲的脱离,好杀鸡儆猴,警告其它蠢蠢欲动之人。」

「放心,王爷一定想到了保全王妃的办法了,不然他不会轻易实施这个计策的。」

左砚衡抓回缠在段宴若指上的发,闭眼不想理她。

「这样就吃醋啦?」

刚才才觉得他沉稳了些,谁知才夸奖了王爷一句,便马上原形毕露,真是不经试。

净白的纤手伸出被外,捧住他有些扎人的脸,轻吻了下他,算是赔罪。

只是小气的左砚衡却不怎么领情,直至段宴若将她的小舌伸入缠住他的,吻得左砚衡呼息不稳,他才甘心睁眼面对她,并将这主控权夺回,吻得段宴若双唇红肿才甘心放开她。

只是这激吻将本覆盖在段宴若身上的被子褪去,露出她淡发着珍珠光彩的上半身,而那对完美饱满的双峰更是毫不掩饰地显露于他的眼前,尤其是那两抹嫣红的花蕾,充满精神地挺立着,仿佛诱惑着他前来吸吮般,夹在两乳间的红玉,随着她每个呼吸起伏着,让他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欲望,又擡起了头。

他怕理智会遭欲望给吞没,呼吸粗重地忙将滑至段宴若腰际的被子拉上,盖住,并逼迫自己别往那个充满诱惑的方向看去,但双眼就像是遭到蛊惑般,总忍不往地瞄去。

段宴若当然察觉了,因为她的膝头正被一个逐渐硬挺的物体顶着,但她不打算现在戳破,因为她有话想问。

「你耳垂上这对耳环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似我过去遗失的一只耳环?」

她故意揉着耳环上那两颗莫约红豆大的珍珠型白玉耳环,越揉越往外头去,先揉至他耳骨,随后耳垂,最后整个耳廓,惹得左砚衡难受的呼吸粗喘,但他却一个字也不愿说。

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始终将在假山时强占她身子,并为她疗伤时掉落的耳环保存着,甚至在丽芙给了他另一只后,便随身携带着,想她时便拿出来看看,嗅嗅上面早已淡去的芬芳,想像她就在身边。

当她生死不明时,他甚至不顾剑怀的阻止,硬是将这对耳环穿入耳。

毕竟南襄国有句俗谚是这么说的――『男耳有孔,一世娘子重。』

一世娘子重就娘子重,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这对耳环,陪伴他度过一晚又一晚煎熬且孤独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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