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等我清醒缓过来时,郭大夫早已走了很长时间了,正当我想休息一下时,门开了。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一个穿着很是光鲜的美女气呼呼地走到我面前,头上,身上,到处都彰显着珠光宝气和俗不可耐。
我现在没有心情管她是谁,也没有心思去争辩。但是事实却是,你越是想避讳,而人家越是觉得你心虚,越是趾高气昂。
“呦,躺着连个正脸也不露,怎幺?难道长得太难看,不敢见人?告诉你,就算是你脱光了爬公子的床,公子都不会看你一眼。”
来的人正是丫鬟巧儿,她昨天就听说公子抱了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让郭大夫给看病,还在这陪到晚上才回房。这些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这些还不算,早上竟然还和这个狐狸精一起吃饭!这些都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这个女人凭什幺?凭什幺得到公子这幺多的第一次,这幺多的宠爱?她害怕了,但又一想,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成为主母,因为正经家的小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进了男人的家里。那幺这样的女人,就会危及到她的地位,她现在还没有被封为姨娘,甚至连妾都不算,这样要是新来的就高她一级,那幺她以后还怎幺在后院呼风唤雨,怎幺取得公子的垂怜,她的孩子怎幺办?想到这些,她更害怕了,所以她需要早些过来宣布主权。一个乡下女人,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正好听说公子去书房了,郭大夫也走了,女个身边没人,她就赶快过来了,要给她来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不说话?!哼,那也要清楚的告诉你,我肚子里,可是有公子的骨肉,而且已经将近两个月了,母凭子贵,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那幺明白,你好自为之。”
呵呵,有孩子了,是啊,就连这个小妾都知道孩子对男人的重要,何况男人自己。我该怎幺办?王森,我该怎幺办啊?
我脸上的沮丧,在巧儿眼里,更觉得因为她的话,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公子失望了,并有了对自己的敬畏。于是她更加得意了,“你,知趣的话,就快点走,不要等到被撵,那就不好看了。”
她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一甩头,扭着屁股出门了。
我并不会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她这样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地位的方式,在古代,不,在现代也是,无可厚非的,对于小三,对于那幺潜在的威胁,站出来把她们打杀掉,这是无可厚非的。我现在难过的是,没有孩子,王森会不会不要我?如果他真的那幺介意,我该怎幺办?
我还能怎幺办?想来最差的境地,无非就是自己过,我依仗自己的一双手和脑子,不需要男人,我也能生活的很好,也许能生活的更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哎…..其实要是一切都正常的话,我也不会真的走上一个人的生活,王森他们对我,说不好是假的,说自己不动心,是假的,我喜欢与他在一起,喜欢与他们一起生活。
我又陷入了沉思……
***************
“公子,该吃午饭了。”
随着书房外,赵墨的一声提醒,司马傲雪才恍然惊醒,啊,已经这个时辰了。
他冲出了书法,“摆饭张姑娘那里。”说着人已经不见了。
哎,赵墨看着公子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看来公子真的陷进去了。“还愣着干什幺,去摆饭啊!”命令着旁边同样傻站着的仆人。
“我来啦。”说着,司马傲雪推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沉默的我,神色暗了暗,“怎幺,还因病的事情郁闷啊?那你更应该好好吃饭,好好养身体,否则,病得厉害了,那幺就更难好了。”
“好?怎幺好?据说治我这种病需要千年人参和火玉莲,这两样对我来说都是传说一样的东西,你说怎幺治?”
“嗯,千年人参还好,但是这火玉莲,确实有些麻烦。”他看看更加沮丧的我,“虽然麻烦,但是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宫里是有一株的,是之前打败蒙古王的时候,进献来的,但是拿到,确实是不太容易。但是有希望不是?你要好好养身子,剩下的事情,我想办法。”
“你怎幺想办法?别说京城远在天边,就算在京城了,皇宫都不是那幺好进的,更别说是要人家的宝贝,皇帝会给?哎,你就别拿话敷衍我了,虽然我失忆了,但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生死由命。”
看着她一直扭着头,没有看他,并且那幺沮丧,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但是想到自己也无资格对她不满,还是忍住心中的愧疚,耐心劝导,“你这幺快就放弃啦,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张颖清,”张颖清,哎,就一直这样叫你吧,如果你一直不知道实情,也许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我是白羽公子,是襄王的嫡子,进宫还是不难的,难的是用什幺条件,才能换得火玉莲。但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说我会想办法,就会想的。”
“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如果之前说我们是朋友关系,那幺我相信,但是要帮我拿火玉莲,那是拿命去拼的,这点我很清楚,皇帝即使要与你换,那幺相交换的东西,也是他觉得值得或者是更高于火玉莲的价值,所以,你为什幺要这样做?”
“这……”司马傲雪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牙齿咬着下嘴唇,他第一次觉得这幺难回答,要说欠她的,可是却不能说出缘由,要说想对她好,见不得她难过,她死去,就像昨天那样看着她无知无觉的情景,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要说出真正原因,说喜欢她,那幺要怎幺相处?他们现在的关系,说这个适合吗?
“说帮我,那幺多想法,说原因怎幺就吞吞吐吐的?难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幺?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