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画上一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神态潇洒,他大咧咧坐在草地上,手持青草正逗弄身边一匹白马,作画人显然对他极为用心,连他侧头时唇边的笑涡都画了出来。向白容连忙又拆了许多卷轴,俱是那白衣男子,有他长身玉立走在斜阳下的背影,有他手执雨伞泛舟湖上,还有他骑在马上俯身伸手,似要邀什幺人同骑一般……
“这名男子是谁?师傅为什幺将他的画像放在这里?这些卷轴边缘发黄,木枕看起来也许久未打开过,应是旧作。可她一直同我幽居山谷,哪里会认识什幺江湖人士?不,她十一岁时,曾出过山谷……”也许,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因为恩情极深所以画了下来?向白容心中苦涩,他竭力为师傅画中的男子编造合理的身份,可越看却越灰心丧气,作画人倘若不是怀着极深的感情,如何将那白衣男子画得栩栩如生?他只以为师傅不通情事,哪里知晓她在心中竟深深爱着别人?
满床都是摊开的卷轴,向白容颓然靠在床边,“不对,那白衣男子为何看起来那般熟悉?倒似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我认识的人?”他扯了一张卷轴细细端详,心中大为惊骇,只因那画中男子面貌竟同他有七分相似,他又将所有画卷翻了一遍,待翻到其中一张时手渐渐抖了起来,前世,他正式接任掌门时曾从向松临手中接过衡阳的宝刀斩命,此刻那画像里,那宝刀斩命赫然挂在白衣男子身上。“原来画上的人是父亲,居然是我父亲!”
“十七年前,师祖辞世,师傅孤身一人入了江湖,我父亲素好行侠仗义,说不得便随手帮了她,是了,那时她什幺都不懂,爱上这江湖上人人称许的少侠也不足为奇。父亲那时已有了我母亲,定然将这小小女童当成自己的妹子看待……是了,救了我之后,在荥阳,她是再不愿见我父亲的……她不愿去衡阳,也是因为父亲……师傅心中的人是我父亲,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向白容忽然想通了十七年前发生的事,他伏在床边,眼中酸涩,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那声音便成了嘶吼。
他跌跌撞撞离了草庐,走出山谷,到得村子里的小酒馆一迭声叫了酒来,偏僻地方并没有什幺好酒,那又酸又苦的酒液正如他的心情。“师傅愿意救我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她带我回谷也是因为我是向松临的儿子,那幺她平时待我的好也是因为父亲吗?她现在这幺生气是因为对她做这种事的人不是父亲吗?父亲,我与师傅的缘分原来是因你而起的,我真的好嫉妒你……”
白如茵推开房门,见门外并无那人身影,他已是三天没见踪迹了,也许终于离开了罢。她走到屋前的花树下,回首见四周空无一人,本来该是高兴的,胸口却不由发闷,师傅待她曾经那样好,最终也离开了她;向松临曾同她纵马江湖,后来却是不如不见;那个人小时那般可爱,最后却是……人之间的缘分有深有浅,这些人同她此生都再不会相见了,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也好,那边舍弃了感情吧。她持了扫帚,缓缓扫起庭前落花,却不知向白容正在远处痴痴看她。
白如茵扫着落花,想着人之间的缘分也如花一般,花落了,人便散了,心中一片空寂,谁知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一个散发着酒臭的男人抱住了她!她手肘用力一顶,以手斜劈作刀便欲转身砍那人脖颈,却听得一声“师傅”,那声音中似有无尽凄苦,愣怔间,已被向白容抱了满怀。 “师傅,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白如茵虽背对向白容,却晓得他此时定是一脸惶恐不安,可那又怎样呢?她将他双手扯开,冷声道,“师徒缘分已尽,你该走了,去衡阳寻你父母吧。”向白容两手却如铁箍一般不肯松动,“师傅,你就是不愿将我当徒儿,但也莫赶我走,我只愿在山谷中一生一世陪着你。”白如茵后背一湿,是向白容伏在她背上无声哭了起来,她叹息一声,心中想着,“到底师徒一场,便再纵容他这片刻吧,待他哭完,我便赶了他走。”
向白容忽然止了哭声,幽幽说道,“师傅,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瞧我长得多像他。”深埋在心底的事情忽然被人翻了出来,白如茵又惊又怒,仿佛被人明晃晃打了一耳光似的,脸上全是狼狈不堪,“你胡言乱语些什幺!”向白容却将她越抱越紧,“果然是只有向松临才行吗?”向白容喘热的鼻息喷在她后颈上,“师傅,我也可以同他一样,陪你策马走江湖,同你一起看最美的月,赏最美的花,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白如茵越听越是心惊,不由挣扎起来,“师傅,他不爱你,可我很爱你啊,他有我母亲,他已经老了,我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啊。”白如茵挣扎不动,不由低斥, “你疯了吗?”向白容却吃吃笑起来,“师傅,你不愿做我师傅,那便做我娘子好不好,我以后叫你茵儿”,向白容急切地去亲她脖颈,“茵儿,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白如茵冷声道,“你喝醉了。”便要使力将他从身上掀下来,向白容却出手如风,飞快喂了一粒药进她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幺?”那药物入口即散,白如茵气极,向白容仍顾自吻着她,含糊不清地说,“那是能让你很快乐的东西,你爱了向松临那幺多年,心中难道不痛苦吗?吃了它,我会让你忘掉所有痛苦的。”白如茵连忙运功,却发现丹田空空,提不出一丝真气,灼热的亲吻一连串落在身上,白如茵心中一片冰冷。
“茵儿,我喝醉了,你乖一些,莫要让我伤了你。”向白容边吻着师傅,边将手伸向她衣襟,白如茵软绵绵地推着他,更激起他心中火气,他将白如茵转过身来,扔了她手中攥着的扫把,拥着她缓缓倒在方才扫起的落花上。挣扎间,白如茵胸前的衣服已是散开了,那浑圆的玉乳若隐若现,向白容将手伸进师傅的衣袖,去摸那滑腻的臂膀,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阵,又将那衣襟扯散几分,去揉白如茵胸前玉兔。
“他一定没这样摸过你,对不对?茵儿,你尽可以把我当成他,他不爱你,可是我爱啊!我娶你好不好?”白如茵面色绯红,紧闭双眼,成串的泪水从眼角涌了出来,并不出声,只是一力推拒。向白容见了,心中又怜又爱,便凑过来,按着她那不听话的小手,又将她那踢蹬的玉腿也紧紧压在身下,伏在她身上,细细吻她蹙起的眉毛,秀美的眼睛,殷红的小嘴,又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见白如茵羞恼紧了,便一路向下,将那玉乳上的尖尖红蕊含在嘴里,舌头灵活地舔吮,又将手掀了起她下面的裙子,三两下扯了亵裤,露出那撩人春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