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织被扔在陆渐宁的房内后便无人问津,诺大的西厢房里一个仆役都没有,倒是南越匆忙的进进出出,将西厢房一侧的杂房清扫出来。辛织在房里手足无措了许久,看到了南越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将他拉到一旁,问:“这是在做什幺?有没有要我做的?”
哪有当丫鬟当的这幺清闲的?
南越怒道:“还不是给你整理出屋子里,也不知道这几位主子都抽了什幺风……”
他还在细细叨叨地说着,辛织却在听到第一句后震惊许久。
原骁阳候府的丫鬟都有住的厢房,自己作为新进府的丫鬟也应当去那里才对。辛织看着还在忙里忙外的南越,心中有些愧疚,只是小声问他:“能不住这里吗?我是个丫鬟,这样不合规矩吧?”
南越那句呼之欲出的话在看到辛织的眼睛之后彻底吞回了喉咙里,他只能欲言又止,透露地模糊:“府里几位爷给的赏赐,你作为丫鬟哪里有拒绝的道理?既来之则安之,总之,你现在要是回了修文房,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
毕竟修文房里的丫鬟们早就磨刀霍霍了。
辛织依旧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南越所说皆是为她考虑。她连连点头,对南越道谢,南越摆摆手,又跟着忙活去了。
西厢房里住的是三公子陆渐宁,二公子陆渐洵在南厢房,和西厢房仅仅一墙之隔,侯府世子爷陆渐安住在东厢房,距离二公子和三公子就有些远了,据南越讲世子爷喜欢清静。然而最偏僻的还是四公子陆渐旗,听闻四公子从小就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四公子的北厢房相较其他的几位公子就更为冷清,一入了安阳城修葺好府邸之后几位公子直接就将最偏远的北厢房给腾了出来,也不枉几位公子兄弟情深。好在起初北境,四公子就好游山玩水,倒也免了许多仆役的惊吓。
当然这些听闻都是听南越一人所说。
辛织独留在房内,无聊了半晌也不见府中其余一干人等,一个百来人的侯府竟然除了做杂事的灰仆和三公子的书童南越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其余人。
正还在胡思乱想,光线昏暗的房内突然被揭开了一丝缝,细碎的暖阳夹杂着灰尘一道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陆渐宁站在门口,挑眉看了她一眼,笑容依旧:“辛织。”
他唤了她的名字,辛织自然地跪下扣首见礼:“婢女见过三公子。”
陆渐宁呆了呆,随即很是满意般点点头,进屋将门关上,也不扶起她,就自顾自坐在椅子上笑道:“看样子很懂规矩,知道我是你的主子。”
“三公子说的是,之前的事,还未谢过三公子。”
她慢条斯理,说话有条不紊,倒还真不是像那愚蠢的村夫所生。
“小事,何足挂齿。”陆渐宁擡脚踩到了椅子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倒是你,按江湖规矩,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啊?”
辛织又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听觉是否紊乱。
“啧。”陆渐宁对她的反应似乎有些失望,不由将擡高的腿放下,唤道:“过来揉揉腿,今儿累死了。”
辛织不疑有他,乖乖过来给他揉腿。
陆渐宁虽说也才十七,模样还未完全褪去青涩,但身材已然不是普通人可比拟。辛织下手轻轻给他按揉肌肉,她使了五分力气,自觉不轻不重恰恰好,但显然对方就是在挑她的错一般突然捂着腿叫了起来:“你要捏死我啊?”
辛织沉默,跪首道歉。
陆渐宁见她这样,那些调笑之话又说不出口了。面对一个闷葫芦,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畏惧权利,规规矩矩的闷葫芦,实在是无趣。
“三公子恕罪,婢女该死。”
陆渐宁有些烦了,本欲唤她退下,眼睛却又在瞄见她白嫩纤弱的后脖颈时滋生出别的想法。他笑眯眯的将辛织扶起,一副纯良无辜的姿态:“本公子觉得乏了,想歇息,不如你伺候本公子更衣休息?”
辛织愣了愣:“可这才晌午……”
“我都说了乏了你怎幺这幺多话!”
辛织这才闭嘴,紧巴巴跟在陆渐宁的身后,直至进了寝房才想起陆渐洵交代给她的话。
“三公子,婢女觉得还是应当多听二公子的,多……静心修习为好——”
她磕磕巴巴地将陆渐洵的话当做道理将给他听,却不料后者听到前半截脸色便已阴阴沉沉。
男人脸上的笑意早已被寡淡的凌然所取代,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捻起辛织散披在肩的秀发,声音很轻,却让辛织毛骨悚然:“你不觉得,到了我的房中还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有些不妥吗?”
辛织大惊,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拽着陆渐宁的裤脚吓得不敢言语。
陆渐宁冷冷一笑:“之前给了你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识趣,那你便不要怪我。”
他说着,委身一把将辛织捞起扔到了软塌上。薄纱幔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跟着晃动了片刻,辛织瘦瘦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上,微陷的四周绕着一圈褶皱。
一天前,她才从这个地方苏醒,才隔了一天时间,似乎一切又变了。
她可以想象如果仍由陆渐宁肆意妄为的结果——被骁阳侯府的所有人唾弃,老侯爷和老夫人也不会再收留她,签了死契的她也只能被处死,或是更为惨烈。
辛织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沾染上了一层薄雾。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但他知道。
陆渐宁舔了舔嘴唇,他低头看去,轻声嗤笑了下。辛织那些小心思早就被他勘破,他甚至在这一刻很想撕碎她的衣服告诉她——都是无关紧要的。
男人温热
的呼吸由高及低铺下来,陆渐宁轻轻抵住辛织的额头,竟又笑了出来:“你怕什幺?”
“三公子……”
她慌乱之余,脑子里一团混沌,什幺也说不出也只能呆呆的唤着他的名字。
陆渐宁又笑,低头凑近她的嘴唇,轻轻一舔。
嘴唇像是过电一般惊地辛织浑身战栗,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挣扎的手却又被陆渐宁握住:“你到底慌什幺?你别告诉别人就好。”
他低声笑,笑声却酥地辛织身子都有些发软。从来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此刻显得格外茫然。
“我们不做别的,”陆渐宁低声安抚她,“就让我尝个甜罢了。”
他说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似乎是开始不满足,在吻住辛织柔软的唇后轻而易举的撬开了齿关,舌尖勾住她的一点一点汲取辛织口中的甘甜。
热烈的攻势让辛织不由往后一栽,陆渐宁一把拉过她往怀中带,娇弱无力的女子似乎很害怕一般只能紧紧攀附在男子的胸前。
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木兰香味,清新又醉人。
世上最甜美的味道,大约也不过如此。
磕头谢恩
今天也请给位看客老爷多多支持~
以及 虽然卡肉不道德(挥鞭)但是都是些肉渣渣又有什幺关系(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