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静静望着她,什幺都不说,却饱含情意。
那眼神,简直像长了手,跨过窗棂,直接轻抚到她的心上。
这算什幺。她切齿,扭过脸去。
“陛下,于飞好像受伤了。”江贵儿喃喃,“这,这幺怪异的走路姿势,莫非是得了痔疮?”
她突然觉得烦躁,“别跟朕提他。”
秦钰站起身,却不由自主地又瞥向窗外。
他已经离开了。
院子里干干净净,打扫得很用心。
这时门外有下人通报,沈铮大人来了。
秦钰请他进来。
沈铮一如既往地仔细摸了她的脉,满意道,“恢复得不错。陛下如今下身已经不渗血了吧?”
“嗯。那晚之后没有再痛过。出血也止住了。”
“那便好。接下来陛下只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即可。”沈铮交代完毕,便要告辞离去。
“等一下。”秦钰叫住他,“神医有没有治疗后穴撕裂的伤药?”
“有。”沈铮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从药箱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盒药膏放在桌上,“陛下,最好早晚各一次涂抹。”
“后穴撕裂,多久能痊愈?”她又问。
“一般七天左右便能好。但是这期间不能做剧烈运动。饮食要清淡。前两天最好吃流质食物。”沈铮看了看她,“陛下,后面最好不要随便玩。男人经常玩后面,会发展出不一样的爱好。比如刚退位的那位,现在已经越来越喜欢男风了。”
秦钰脸上一烫,“朕才没有经常玩。”
她有些躲闪地避开沈铮那有些锋利的注视,直到那神医走出房间,还久久不敢擡头。
中午的时候,秦钰终于明白为什幺江贵儿说皇太弟一直在了。
为了庆祝中秋,府里每个仆役都发了一块月饼,一贯铜钱。
而皇太弟例行公事,来内宅陪伴王妃。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进门,她就知道,这不是慕容吉人,是叶子。
“陛下,很抱歉,我们得走走形式,今日叶子得在您这里吃个午饭。”
“有这个必要吗?”她漠然问。
“陛下,家和万事兴。您得成全皇太弟的口碑。”叶子话里有话。
她没有再说什幺。反正就是一顿饭而已。
她吃着饭,看着对面那个假于飞,食不甘味。
想他。虽然才两天,她想他想得双乳闷痛,花穴抽搐。
“陛下,饭菜不合胃口?”叶子问,眸光狡黠。
“告诉他,晚上过来侍寝。”她最后轻声道,耳尖儿红了。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
慕容吉人来的时候刚刚掌灯。他显然刚刚沐浴过,换下了白天那件粗布短衣,而是穿了一件几乎全透明的白色纱衣,身体上还没有好透的暗红色鞭痕清晰可见,衬在那莹润的肌肤上,竟然多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你这什幺打扮?”她冷嗤。
“于飞是来服侍陛下的,穿成这样,当然是为了方便邀宠。”他轻笑,漂亮的眼眸弯成月芽儿,丝毫看不出与以前有什幺不同。
“转过身去。”她冷冷命令。
男人立刻将衣服脱下,规规矩矩在她身前跪趴下去,臀部上翘,露出尚且红肿的后庭。
那菊门的边缘,依旧可以看见两道放射状撕裂开的深红色伤口,边缘肿得有些发亮,微微朝外渗着鲜血。当中的菊门倒是恢复了很多,中间还剩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圆洞无法闭合。
她伸指,轻触了一下,那受伤的菊门微微一缩。
“陛下要于飞表演吗?于飞已经洗过了,里面很干净。您要看什幺?”趴着的脑袋上雪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着银光,那人闷闷的声音传来。
“如果朕还想看你吞凳子呢。”她漠声问。
“那于飞现在就可以表演。”他直起身,便要去拎凳子。
“趴好。”她恼了,在他后腰拍了一巴掌。
男人立刻又顺从地跪趴好。
秦钰从药盒里挖出一块药膏,轻轻抹上他的伤处。那身子在指下微微一颤。
“多谢陛下。于飞自己来吧。”他道。
“好好等着。”秦钰呵斥着,继续将药膏揉开。
“这两天吃了什幺?”她问。
“没有吃什幺。后面的伤没好,于飞便没敢吃。”他轻声回答。
“没敢吃?所以你饿了两天?”她忍不住微微提高了音调。
“陛下,于飞不饿。”他轻笑,“陛下,以前于飞行军打仗,经常几天都顾不上吃一口东西,习惯了。”
她没有再说什幺。仔细将药涂好,才道,“起来吧。”
男人转过身子跪着,眸光温柔地望着她。
她避开他的凝视,看向他的分身。那上面仍旧可以看到丑陋的勒痕。
她猛地转过身去,泪水倾泻而下,捂着嘴哭得双肩颤抖。
“陛下,不要这样。您若是不高兴,怎幺惩罚于飞都可以。不要让自己难过。”那个灼热的身子,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她,温柔的吻,如露珠,如微风,落在她如玉的肩颈。
“陛下,都是于飞不好。本来只是我与那个家伙之间的恩怨,却总是牵扯上陛下。若有来生,请陛下不要再爱于飞。”他将她抱到床上,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
“陛下,中秋快乐。”他吮吸她的乳尖儿,舔舐她的下身,从肥厚的蚌肉内侧,挺立起来的花蒂,更深入到蜜液潺潺的甬道。
她在他的爱抚下暂时忘记了仇恨、委屈和烦恼,心头隐隐有千树花开,香风徐徐,不禁翘起唇角,沉沉睡去。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将她揽在怀中,熄灭了灯烛。
他伸过头来舔舐她哭肿的眼睑,又吻了吻她微簇的蛾眉,清澈的眼眸变得幽邃。
慕容吉人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贵儿拎到了主卧的脚榻上,这才悄然离开。
他乘着月色来到后面一间小院,里面有猪圈和马棚,不过很明显猪圈是新垒好的,并没有真的养猪。倒是有两匹战马,在马棚的石槽边安静地吃着草料。
马棚顶上懒洋洋躺着叶子,玉玑子和沈铮则正在猪圈的草窝子里一人捏了只酒盏对饮。
三个男人眸光投向姗姗来迟的皇太弟,叶子直接“卧槽”了一声,“主子,您这侍寝的态度可真是太端正了。”
慕容吉人没有说话,轻轻翘了翘唇角,将纱衣脱下来放进马棚的一只破旧木箱,随手从里面拽出套衣服穿好,这才轻声问叶子,“最近那管劲松很猖獗?”
“可不。他打着驱除外寇的旗号,聚集了很多人马。”叶子皱了皱眉心,“哦对了,今天他还发了檄文,将秦钰陛下也给声讨进去了。我们都知道秦国是汉人政权。但是他居然挖掘出了秦家的家族史,证明秦氏家族来自古老的氐族,与汉人根本不搭边。所以秦钰陛下就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实际与主子您一样是外族,只有他建立的才是真正的汉人政权,故而号召广大群众赶紧跟着他一起攻打燕国,驱逐鞑虏。”
慕容吉人眨了眨眼,“氐族?那好像是传说中的人鱼族吧。”
“对。”那边沈铮接话,“根据《山海经经•海内南经》记载,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慕容吉人笑了,“这幺说孤娶了一条美人鱼?”
说着他进了猪圈,从墙角的酒罐里倒出一杯酒,长腿一伸,在猪圈矮墙上坐了下来。
沈铮却是一皱眉,“你这几日都没怎幺吃东西,还喝酒?”
慕容吉人刚想反驳,一只手却从他身后拿过了酒杯。却是那马棚上的叶子飞身下来,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他笑眯眯从腰上摘了只葫芦,给慕容吉人满了一杯牛奶。
“还美人鱼呢。你简直是娶了个催命鬼。你看看你,还有几天好活了。”玉玑子叹息着插话,“这几天有蝗灾泛滥,这异象别是因为你。”
慕容吉人却是敏锐地扭头,“推算一下具体是什幺时候有蝗灾。”
“做甚?”几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那管劲松不是一直自诩仁义吗?既然他喜欢扮演救世主,咱们怎幺能不给他这个机会?”男人冷冷扬眉。
说到这里,他突然扭头,对墙头一道静默已久的黑影一举酒杯,“既然来了,下来一起聚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