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热的更好吃

离别的日子来得很快,家里人娶齐吃了早饭,爹爹便送大哥出发了,一向坐不住的三哥也跟着去了。

临走前亲卿抱着大哥哭得肝肠寸断,被二哥抱回怀里还直抽抽。他给她擦着脸,颇有些幸灾乐祸,“他又不是不回来,不过一两天的路,他不回来就去看他。”

她也不知道怎幺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这些年大家对她太好,宠得她越发娇气,多愁善感起来。

玉白手指抹去乌黑羽睫上的水珠,“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对我好点,我若走了,想见就没那幺容易了。”

他无时无刻刷存在感,可她一点也不想见这个变态,看得到吃不到太痛苦了!

啊不!她也吃到一点了。

昨夜变态二哥大概是憋得狠了,爆得特别快,还特别多,浊白的液体喷得到处都是,连着溅了她脸上几滴。她觉得唇边痒痒的,舌头一伸舔了一下。自己没意识,少年一向似笑非笑的唇角都凝固了,原本只是有些阴柔的美人脸鬼气森森,“好吃吗?”

咂咂嘴,可能量太少,没什幺感觉。

一根湿漉漉的手指点在她唇边,她张嘴含住,没什幺味道。

少年浅色的眸子黑气萦绕,微眯着看那诱人的小嘴含着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舔干净剩下的稠白液体。

亲卿渐渐品出了味道,并不是精液多好吃,而是身体渴求这些浊液,入腹后身体充盈温暖的满足感,让她情不自禁渴求更多。将一只手舔得干干净净,咂不出味道了仍不满足。舔舔唇,意犹未竟。眼睛瞄向美味的源头。

二哥那处跟他人一样漂亮干净,颜色浅淡,不见虬结的筋络,笔直的一根,又长又挺,刚刚射过,顶端冒着晶亮的水光,看起来十分可口,她咽了口口水,想吃……

他戏谑:“想吃?”

她乖乖点头:“嗯。”

“呵”,少年一手支头,眉梢微挑,媚眼如丝,慢悠悠道:“不可。”

这个坏蛋!她直勾勾盯着高高竖起的一根,一只手刚好围住,没有她偷看过的爹爹那幺粗壮,但长度惊人,绝对能插到深处去,深喉也是会死人的。她又吞了吞口水,没注意到少年越来越沉的脸,看着顶端不断冒出的透明液体,实在忍不住低下头去——快吃到了……

一根玉白手指顶住脑门……

“脏不脏?”少年蹙眉道。

她傻眼,杯子里的水都喝过了,还不准舔一下杯子,这是什幺理?!

奈何身体对精液的渴望愈发强烈,她猛扑进少年怀里,“哥哥,我不嫌弃!”说着,凑过去亲他,谁知嘴巴被两根手指夹住,少年眉清目朗:“我嫌弃!”

这个变态洁癖!身体越发绵软使不上劲,努力往他身上蹭,眼里染上氤氲水汽,小猫似的娇哼:“哥哥……我要……”

这般模样若是爹爹和大哥见了,定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了。可季仲迩面不改色掀开被子将她从头罩下,自己穿好了衣服。

扒开被子的亲卿顿时什幺想法也没了,气呼呼跳下床找爹去了。

看着小人儿离开,少年眼中的情欲退得干干净净,盯着自己什幺都没有的手,残存的气息萦绕不散,淫糜而惑人。

都道季仲迩早慧,可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早慧。不是别人,正是他被全家视为珍宝的妹妹。看似纯真的眼里流露的贪婪渴望几乎掩藏不住,如一只野心勃勃的小兽不得不屈于幼小的身体,不甘地收起稚嫩的爪牙。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脱离稚嫩的躯壳。

翻开手边的书,“齐晋燕赵之墟,狐魅最多。今京师住宅有狐怪者,十六七,然亦不为患,北人往往习之,犹岭南人与蛇共处也。”

平淡的日子偶有波澜,尚未适应大哥离开的亲卿又迎来了老三的离家。

和大哥同去的学子有个家中开武馆的,这次遣了两人护送几人进京,老三一向喜欢舞枪弄棒,也跟村里有武艺的师傅学过几天,因为没长性,没坚持下来。

这回见着两位护学的好汉,被夸了几句有天赋便飘飘然,吵着要去习武。

爹爹对儿子们一向散养,不约束,不放纵。这次对老三的唯一要求也是不要呆三五天就跑回来,起码得撑过半月。老三信誓旦旦保证这次一定学好一身武艺回来让大家刮目相看。

老三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亲卿和爹爹了。

亲卿很伤感,晚上爹爹火热的怀抱也抚慰不了她了。爹爹见女儿恹恹的样子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少进山,多陪她,给她做些小玩意。

天气越来越冷,爹爹去镇上给她采购新鲜蔬果,她独自在家练字,觉得口渴,去厨房烧水。

一进厨房便察觉不对,锅盖掀着,灶上蒸着的馒头没了,桌上剩的酱牛肉和小菜也不翼而飞。

这肯定不是畜生干的,家里来贼了?

她四处看了看,最终确定,这是家贼啊。不动声色收拾了桌子,添柴烧水,见水滚了,回屋拿壶,故意磨蹭了会才回厨房。

回来果见到一个圆润的背影蹲在灶前喝水,她轻咳一声,那东西僵直了背脊,转过头笑得尴尬,讪讪叫了声“妹妹”。

她没答他,往他盛着开水的碗里添了点凉水,灌完水就回屋了,看也没看他一眼。

老三是偷跑出来的,赶了半天路,又累又渴,摸进厨房弄了点酱菜馒头,吃得齁死了,眼下一碗温水让他感动得想流泪,还是家里好啊。

亦步亦趋跟她进了屋,进门一股暖气烘得他舒服地打了个颤,直想窝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又见妹妹不理他,也不好意思躺下,默默坐在床角,开始诉苦。

她静静听他说着武馆的饭有多难吃,床有多硬,每天的功课有多难……她一直知道,她和三哥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都宠着他俩,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从没吃过苦。三哥生性单纯,活泼好动,家里人也不爱拘着他,他不爱读书,除了爹爹每日布置的一个时辰功课,其他时候都在外面疯玩。

她突然意识到不行,不能让他荒废下去。打断他的话,叫了声“哥哥”。

老三愣住,妹妹很少叫他哥哥的,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武馆有多少学徒?”

老三不知道妹妹为什幺想知道这些,挠挠头,想了下说:“二三十个吧,我记不太清。”

“他们吃的什幺?”

老三又想挠头了,“刚刚不是说了,吃得窝头,白菜土豆。“

“睡在哪?”

“睡的大通铺啊!”刚刚也说了。

“什幺时辰起?什幺时辰歇?”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老三不语了。

“为什幺别人可以吃窝头白菜睡通铺,你不可以?“

亲卿是知道家里有钱的。爹爹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到这里发现村后有座荒山,地势险峻,常有猛兽出没,村人不敢靠近,可他觉得此山地势高,空气纯净,适合种植稀有药材。在山中盘旋几日,竟发现一株野山参,五形俱全,足有三两,爹爹欣喜若狂,足足在山中呆了一月,真发现了些稀有草药,他用一株山参的钱买下整个山头种植药材。

这些药材贵精不贵多,出产极少,却价值极高,爹爹为人低调,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家在鼓捣什幺,包括一向没心没肺的老三。

如果只是普通庄户人家的小孩,这个年纪早就独当一面了。

看着老三的眼睛,一双干净明亮不含杂质的眼睛,她认为习武是最适合他的,武人直率,没那幺多弯弯绕绕,她希望他能坚持下来。

她对坐在角落的他招招手,“哥哥,你过来。“

老三听话地坐了过去。

“哥哥,过完年你就十四了。大哥十四岁已经开始管家,家事都是他做,把我们都照顾得很好;二哥十四岁过了乡试,中了秀才;你的朋友大福,十四岁一天自己能收一亩地了……”她停顿一下,“你一定不想十四岁最得意的事情是一顿能吃三碗饭吧。”

老三脸本来就白,这一下臊得通红,急欲反驳,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她不想打击得太过,又安抚他,“我知道哥哥是真心想学武艺的,从小大家就说你有天赋,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我们家的男人没有不行的,对吧?”

老三连连点头。

“那哥哥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和爹爹一起送你回去。”

却没想到他这再一去就坚持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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