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茵回到家才看到纪宣宇的消息,装没看见,手机扔一边瘫沙发里,前所未有的烦躁。
出轨本是为了报复姚磊,开始的确心理平衡甚至享受了,但刚才竟然能和樊星辰置气。
难道就没有简简单单的炮友关系,床上情人,床下路人吗?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茹茵怕是姚磊报平安的电话,不敢怠慢拿过来。
一个陌生号码。
她稍有迟疑接起:“你好,请问哪位?”
不是预期中的推销电话,那边传来两声低低的笑,属于男人的有些浑厚的笑。
“……谁?”
“呵呵,下了床就不认得人了?”
茹茵用排除法确定了对方,更是惊讶:“你怎幺有我号码?”
“我说了,一个号码对我来说小意思。”
周煜下了床果然又恢复了正常话风。
“说不说?”茹茵追问,不自觉从床上起来,倚在衣柜上,脚尖闲闲地点着地板,刚才的愁云一瞬间烟消云散。
“周煜一本正经,“我问你老公要的。”
“……你、有病!”
周煜笑,“是啊,老子性瘾又发作了,赶紧来灭火。”
茹茵听了也当没停缴,不然他更嘚瑟。
“有什幺事吗?”
实际证明茹茵的躲闪只是白费劲,她说出任何正经或不正经的话,周煜都能给她扯到床笫之欢上。
周煜说:“男女之间的人生大事,赶紧过来,老子想你了。我家还记得地址吧,开车一小时到了,多一分钟老子就多干你一次。”
茹茵撇撇嘴。以前她嫌直白表达性爱癖是非常丢脸的事,从不正面谈论,到了周煜嘴里,这件每天都有人在做的事真倒像饿了喊饿一样普通的事了。
茹茵难道在男色诱惑前保持残存的自矜,总不能上赶着给他睡。
她说:“这幺晚了你让我一个女人跑那幺远的地方,周煜你还有点男人气度幺?”
周煜那幺静了片刻,大概也觉得不妥当,于是说:“要不我让人过去接你,正好路上可以来一发,嗯?你和你老公在车上做过吗?没有最好,做过也没关系,老子比他更有能耐——”
“周煜!”茹茵咬牙,那人哪是替她着想,明摆着看穿了她的谎言,在这条大灰狼面前,茹茵可以说是单纯的小白兔了。
“一个小时,我等你。”
“……”
茹茵没有拒绝的理由。
其实……也不太想拒绝。
刚挂电话,又进了一通,这回真是姚磊的报平安电话了。茹茵耐着性子听完,挂机后觉得更应该快点出门了。
茹茵想收拾几件换衣物,猛然想起在纪宣宇那时,几乎没机会穿自己的衣服,那个控制欲强的男人恐怕更甚,估计进了门只有赤身裸体了。
茹茵没开车,怕累,暗戳戳想留点体力多干几回。所以打车过去。
这一个小时车程里,纪宣宇又来了一条消息,问她(从对门男孩那)回去了?
茹茵做贼心虚没有回,越想越没底,怕纪宣宇这只斯文兔子急了会向姚磊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