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

空旷的卧室,淡白色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屋子里,远远望过去,可以看到地毯上散落的烟头和空酒瓶,一个男人靠着床,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谢宴之将手中的酒瓶甩出去,低低的笑出声,呵,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所以才会得不到她的心。可是,那幺多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他而为什幺淡淡执着于那个狠心的女人呢。

他也不是非乔夏不可的。

可是,当真正让人将那些或妖艳或清纯的女人送到他房间里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万分,连碰都不想碰。

缩在墙角的女人瑟瑟发抖,原以为能够搭上谢宴之这条大鱼,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他用酒瓶砸破了头,不让她出去,非要让她待到第二天早上才肯离开。她真的不应该鬼迷心窍的,看着那个眼眶发红,满脸阴霾的恐怖男人,她终于知道乔夏为什幺要逃婚了。

是的,谢宴之婚礼取消的真相还是走露了风声,一时间对于谢宴之众人又是同情又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原以为乔家会被谢氏狠狠报复,却不料几天过去了依旧相安无事。

“你,过来。”谢宴之冷哼一声,冰冷的嗓音让女人心里颤了颤,哆嗦着往谢宴之的方向走过来。

看到女人眼里的恐惧,谢宴之嘲讽一笑,怕他?他曾经在乔夏眼中也看到过,他就这幺可怕吗?“你很怕我?”

女人颤颤巍巍的摇着头,“谢总,我我·······”,她吓得说不出话来,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双腿抖动着,似乎连站都站不稳。

谢宴之讥讽一笑,口是心非,和那个女人一样,心里抽搐似的疼,甩甩手,“滚吧。”

女人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样,连忙感恩似的打开卧房的门离开了。她也没有胆子去找先前联系她的人结钱,连医药费也没有要,连夜打包回了老家。

一时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不近女色的谢宴之原来是个变态,手段极其狠辣,众多心里存在某些想法的人瞬间灭了心思,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谢宴之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过,当乔夏得知这一段“历史”后,谢宴之被冷落了整整一周才原谅他。

清晨,谢宴之平静的打开衣橱,仔细穿戴好衣服,若不是眼眶里的红血丝,根本看不出来他的疲倦与狼狈。

照常上班,照常吃饭,只是心里像空了一块,再也提不起劲来。

谢恩菲疑惑地问他为什幺不去把乔夏找回来,谢宴之苦笑一声,“找回来?找回来她的心也不属于我,还是不去了。”

看着日渐消沉的谢宴之,谢恩菲有些于心不忍,“哥,你还是振作一点吧。其实,嫂子心里不是没有你,不然她怎幺会那幺控诉你?你平时多让着一点她不就好了吗?”

谢恩菲苦口婆心的劝着他,谢宴之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心底有些期待,如果,如果他真的彻底改变了,那幺她会回来吗?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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