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峰之巅,一潇洒仙骨之人卓然抚坐在玉阶台上,举着一杯清酒悠然饮着,面前坐着一只清丽脱俗的妙龄女子。
“清寒,云遥又下山去了。”
听红鹤谈及自己的女儿,从容的仙人飘飘模样瞬间不淡定了,“才不过半月之久,怎的又溜去哪里了。”眉宇轻皱,:“西域现在群魔聚集,又有的焚辞指挥扫荡,西域的进攻路线倒是离得咱们中原三州越来越近了。”
红鹤给傅清寒又斟满了一杯灵酒,稍作安抚:“云遥身上诸多宝物护身,想必是没什幺危险的。”
一席话并没有让傅清寒面色缓和下来,哪里还喝的下酒,从玉阶台上站起“不行,自从遥儿替那魔族小子受了剩下的一半的逝仙掌,修为大大比不得从前了,我去寻她回来。”
说起这事儿,傅清寒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越想越一肚子气,“还有那臭小子,要是我知道他在西域何处,我定让他挫骨扬灰,不行,我先去觅的那小子,再去找我宝贝闺女。”
红鹤无语,这人一提起女儿的事情哪里还有一副风清道骨的样子,也不知道当年云遥她娘是怎幺看上他的。
“回来,当初云遥肯替那容息九受的此天罚,又心软放他而去,且不知道他现在在西域是何地位处境,你这样冒昧去把他给杀了,岂不是让云遥伤心难过。”
“那你说我该怎幺办!”
“你就先别管了,魔军越加临近,你好好处理着门里的事情,云遥我去寻,你且宽心。”
傅清寒思索一会儿叹了口气,他怕就是怕闺女心中装着那魔族的小子,仙魔殊途,恩恩怨怨多少年,是不可能有什幺好结果的,此次云遥放任此人而去,已经遭受不少流言蜚语,不过他的女儿,也量不得别人有何贬词,不过现在正是魔族兴盛浩荡之时,有必要做点什幺稳住人心以及悠悠之口了。
“红鹤,觅得遥儿回来后,择个良日将遥儿和沽道的双修之礼办了吧。”
千百作为傅清寒座下第一灵兽,她很清楚傅清寒心里想什幺,也不多言,随即变幻成一迹幽光消失于天地间。
西域万年来统帅周边仙岛数千座,众魔穷凶极恶,最为看不惯中原三洲正派作风,视其为心中梗刺,每每魔君蜕变归来,总会带领千万魔徒在中原厮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至死不休。
此时的魔宫,占地数千万里,巨大的宫殿在浓密的乌云下灰败又恢宏。
位于魔宫正中央的寝殿也十分宽阔,从门殿起就铺着厚厚奢华的姣皮纱,奢侈到极点。
床上邪魅冷酷的男人睡的极不安稳,周围萦绕着生冷嗜杀的气息,坚固宽大的床榻承受不住他溢出强大的气,细微颤抖着。
梦中他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段宁静似水的日子,有她的时光。
其实他很喜欢岚都峰的雪,飘飘扬扬安静纯洁,是她给他带来的感觉。
练功之后总能看到她甜睡在内寝的小脸,月光落下衬托着她白净的面容美地更加动人心魄,沉睡的眉梢都带有一缕勾人魅惑的味道,清纯和妖艳没有瑕疵的融合在一起,无声的诱惑着他。
他以往总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此时的他好像意识自己身梦境,悄悄的往前走去,身后掠过的天地逐渐被黑暗所笼罩,逐渐这世间只剩下他和他眼前的女子。
他坐在她旁边,轻声的唤了声师叔,她盈盈的双眸就打开了,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他满意极了,见她小嘴微微嘟起,是被吵醒的微怒娇嗔,饱满柔和的粉唇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如他记忆中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
压抑在心中蠢蠢欲动的血性吞噬大脑的思考,叼住那还未清醒的人儿的薄唇,猛地吻了下去。
如从前一般甜腻动人的味道,他动作热烈,不一会儿便将身下的女子吻的软了身子,只好擡起头来抱住他的脖颈,伸出小舌头来舔舐她,是温柔的,顺从的。
就着梦境旖旎,两人仿若不在乎尘世间的种种,渴望的证明的彼此的存在,难分难舍。
他吻过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跟从前一般,沉溺在此刻的温馨里,曼妙的身子和紧致的甬道一寸寸的被自己占有,吞吃入腹,让她娇喘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爱她至深,忘乎所以。
就在他动情不已想要深入的时候,那尖锐的疼痛又一次的传来,打破梦境,碎成片片。
怀中娇美如花的人儿笑的灿烂,好似手中那一把灵剑不是从自己手中所出,好似在嘲笑他的愚忠和痴情。
此时身后的黑暗现出了一个修长身影,如暗夜中的魑魅,他有自己的嗓音。
“愚昧的爱她至此,日日梦里春宵,却又被现实所击败,到此你都不承认,我是你,你是我。”
他瞳孔中的悲怆逐渐变成挣扎,口中嘶哑:“滚!”
那黑暗中的人嘲笑传来,一声声空旷的笑声抨击内心的脆弱:“真是可怜啊,被自己所爱之人所抛弃,本身又是我挑选的一具傀儡之身,如今本尊归来,你凭借一抹神识想要夺舍本尊真是痴人说梦。”
满意的看着他的凌乱的神识越加薄弱,如笼中困兽一般,继续诱哄道:“归顺本尊吧,本尊会帮你得到她,到时候是生,是杀,都由你定夺,牢牢的将她锁在你身边,不好吗?恩?”
容息九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梦中的她也看不甚清楚了,随着那抹白色的月光渐行渐远·····
别·····别走·····师叔
焚辞从黑暗中走出,勾着笑容伸手想要夺去他最后一点残缺的神志。
原本紧紧闭着双眼的容息九猛的睁开眼睛,那是执念之深所产生的本心之魄。
那光芒越加耀眼,所到之处寸寸物尽裂,焚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只见他眼中潋滟着固执,狠绝。
一字一句的说道:“身体是我的,她,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