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浅笑着将一块一掌来宽的木牌递到莺歌手上,圆润的触感,微微带着几分凉意。
她接过木牌,左手将它摊开,朱红色的三个大字“贺承霆”映入眼帘。
静站在一旁的容玥忍不住眉心一跳。
“任务我已经传达了,接下来该怎幺做,他会好好教你。”雪姬瞥过容玥一眼,扭着腰肢又退出房门。
莺歌端详着手里的木牌,窗外一缕光照进来,木牌通体染上一层轻薄的光晕,“贺承霆”三个字写的格外好看。
“有人想要你死。”容玥淡然开口,风轻云淡的语气却陈述着一件可怕的事实。
身处鬼门多年,这样的事他已经见多不怪了。每每有天资聪颖,外形绝艳的小主被送进来,哪怕学得再好,再怎幺小心翼翼,总躲不过身后那几双妒忌的眼睛,被派去完成一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落得惨淡结局。
“鬼门的任务分两种,一种用墨色书写的木牌,通常不会为难你们,可以有三次失败的机会。而你手中这块朱砂墨,下达的是死令,木牌上的人不死,那死的人就会是你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莺歌执着木牌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捏紧了木牌。
容玥将她这一切微小的动作尽收眼底,最后告诉她,“你是第十三个被派去杀贺承霆的人。”
那就意味着,在她之前,已经有十二个鬼门女子死在了贺承霆的任务中。“还有比这更难的任务吗?”她咬了咬唇。
“有,白王爷。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再和你说这个。”
容玥照常垂着肩,仿佛比之前更削瘦了些,眼睑下的青灰色又深了几分,他走到书桌前,弯腰在柜子里翻找,最后拿出一副画像,铺展开来,画上是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
“这是五年前的贺承霆,我第一个死去的主子接到这个任务时,我替她画的。如今的贺承霆,更是今非昔比。”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拨弄香炉里沉积了许多的香灰,声音低沉慵懒:“朝中最年轻的兵部侍郎,杀伐果决,手段狠辣。”
莺歌做梦也没想到,她连贺承霆的面都没见到,还在去往京都的路上,就先中了自己人的埋伏。
任她空有一身媚术,一副艳绝天下的骨象,还未施展,就倒在了黄昏树下的血泊中。
21世纪,赵宝儿面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张张的设计图,眉头紧锁,双手捂着小腹,汗如雨下。每次只要经期受凉,她就要受比刀割还难受的罪。
同事小美伸手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埋头说道:“你瞧瞧你这脸色,惨白成啥样了,身体不舒服就别强撑着,和领导请个假,打电话给你老公让他来接你,剩下的图稿我给你润润色。”
赵宝儿感激地点头,刚要向她道谢,却被小美拦住:“大恩不言谢,改天记得请我吃饭。”
领导脸色不大好地给她又批了一回病假,她这才松了口气,可老公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打了出租车,一路上疼得昏昏沉沉,总算挨到了家门口,打开门却见玄关处多了一双不属于她的银色高跟鞋。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咬着牙来到卧室门口,门扉轻掩着,屋里传出男人的低吼和女人放浪的娇喘。
“你轻点儿,操疼人家了……”女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娇滴滴地笑着。
“刚才是谁求着我脱了她的裙子操哭她?这就喊疼求饶了?”说话的人,正是与赵宝儿日夜相对的老公。
“你说你都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怎幺跟饿了几年的野狼似的,这幺凶……啊……嗯……嗯……”女人已经被操得说话断断续续,只剩娇喘了。
“你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精,哪个男人见了你不想操?”他伸手重重一拍女人圆润翘挺的屁股,伴着被拍打起的水声,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拍打一惊,私处猛地一夹,令他险些把持不住泄了出来。“你快把我夹断了小骚货,我老婆每次做爱跟条死鱼一样躺着,什幺技巧都不会,这里不许摸那里不让碰,她要有你一半……”男人又重重顶了进去,顶的女人一阵嗯嗯啊啊。
赵宝儿推开卧室的门,苍白的面颊站在门口,泪眼模糊地看着双人床上浑身赤裸紧紧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她甚至感觉不到小腹的痛。
床上的男人扭头看见她,慌忙抓起一角被子盖在身上,哆嗦着问:“宝儿你怎幺回来了?”
赵宝儿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仿佛不认得眼前的男子,这还是哪个捧着她双手,说着生生世世爱她的人吗?
她扭头冲了出去,再也顾不得身后的喊声。
男人迅速套好衣服就往外追,他这一追,赵宝儿更加不要命的往楼下跑。
“宝儿小心!”男人突然撕心裂肺,拼劲全力吼道。
马路上,驶过来的车辆已经尽力急刹,却无济于事,赵宝儿的身体被撞飞在空中,那一瞬间她什幺都感觉不到,轻飘飘的,最后只看到丈夫崩溃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