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其实林款冬早已遗忘当年泛着苦涩的少女心事,只是因久违的梦,被迫回忆起那段青葱时光。
大概是比同龄人早熟一些,偶尔有钻牛角尖埋头哭泣的时候,睡一觉起来又能想开,继续她的没心没肺。
高三,连午休时间都黏腻着紧张和焦灼。已然立秋,窗外蝉鸣却不休不止,撕心裂肺。
顾珊珊趴在臂弯里,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不讨厌裴淼吗?”
正在演算的笔尖停顿,林款冬歪头:“为什幺讨厌?”
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她呼吸了一个来回,似在思考。最后干脆放下习题,双手托腮望向天花板上呼啦啦旋转的风扇。
林款冬想,就是在这个季节,两年前,她撞见了白焰。
燥热,悸动,沸腾的空气里,他是那阵凉爽的风。
只是所有横冲直撞的气泡都难逃消亡,冰可乐最终也难免归于寂静。
“她很优秀,”林款冬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做任何伤害或是针对我的事,我没理由讨厌她。
“顶多……只是会有些不甘吧。”
她的目光顺着天花板,向下移到高考倒计时的公示牌上,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笔。
是了。
是对父亲明知会伤害年幼的自己,也要将完满的家庭拆得支离破碎的不甘。
是对无法在他身旁占据一席之地的、平庸懦弱的自己的不甘。
这种情绪,除了推助自己坚定地向前走,别无他用。
8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因为林款冬瞥见了白焰的身影,径直朝她走来。
久违的好眠驱散了他的疲惫,揉着一头乱发,让林款冬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二十八岁的他,身上竟还带着十八岁的少年气。
正午时分,雨过天晴。
窗外浓郁茂密的绿植轻轻摇曳,叶片上最后一滴残留的水珠也被蒸发,于是无顾忌地在阳光下伸展躯干。
白焰有轻度近视,走近了才看清她在画静物练笔。没出声打扰,自顾自走到冰箱前找她昨天提起的蛋糕。
纯黑色T恤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弯腰的时候贴合脊背,勾勒出窄腰,待直起身时又被他宽阔的肩撑出一块平整的黑。
林款冬直勾勾盯他背影,放下画板,开口时嗓音带点哑:“我想喝可乐,冰的。”
白焰正在切芝士蛋糕,擡眸觑她:“舍得看我了?”从冰柜里拿了罐可乐,远远放在吧台一角又坐回餐椅:“太冰了,一会儿再喝。”
林款冬不答,默默收拾好画具,一溜小跑进浴室洗净手,又哒哒哒跑回他面前,摊开手掌:“好了,可以喝了!”
白焰咽下蛋糕,额前一撮刘海往上俏皮地翻起,衬得他眉眼柔和:“宝贝儿,你这是在撒娇吗?”
林款冬摇头。
其实比起冰可乐,她更想喝他。
她也确实这幺做了。
勾坐进他怀里,迎着他略带诧异的目光凑上去仔细舔吻,吃他嘴里甜腻的味道,不忘分神思考为什幺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口味会这幺可爱。
白焰只愣了两三秒便找回主动权,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猫一样的舔变成带着喘息的深吻。
非常奇异地,在他温柔回应她的那一刻,林款冬心底所有的不安倏地消失殆尽。
这阵凉爽的风,时隔多年,依旧能轻易地将她身上每一片细碎的燥热吹灭。
9
分开时,二人的嘴角还连着暧昧的银丝。
白焰察觉到她反常的情绪,又凑上去舔了下她润泽的唇,额头抵着她的,说话声音带了些安抚意味:“怎幺了?谁惹你不开心啦?我马上去揍他。”
林款冬忽然有些想哭。
这情绪来得复杂又突然,她不想让他看到。脑袋埋进他颈窝,点点头又摇头。
白焰起床不久,思维还有些迟缓,只是安静地圈着她,轻轻揉她顺直的发。
一时间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嗡鸣声,连方才还在聒噪的蝉鸣都消失不见。
林款冬闷闷的声音从他肩侧传来——
“来做吧。”
白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她头发的手也僵硬地停在空中,呆呆反问:
“啊?”
林款冬擡头望他,认真地一字一顿:“我说,来操我。”
倔强的尾音滑过他耳廓,话语里的内容刺激得他大脑有一瞬空白。
白焰的眸色很快黯淡下来,拎起她放平在餐桌上。不顾她的轻呼,撩起裙摆轻车熟路找到前端的那个点,隔着蕾丝内裤按压,搓揉,像在惩罚她的口无遮拦。
林款冬身子一抖,微微弓起,有些受不了这陡然的快感。
下一秒她更是呻吟出声——
白焰的舌头进来了。
他跪在地板上,上半身直起,一手掰开她双腿,一手拧她的小核。舌头灵活地搅动,模仿性交时的动作,灼热的鼻息扑在她最敏感娇嫩的地方。
林款冬光是想象他高挺的鼻正抵在自己的哪里,意识到体内那个滑腻且带有热度的东西是什幺,就咬着指尖颤抖着高潮了。
白焰用舌浅浅感受了一番她的律动,觉得有些奇妙。舌尖吮了水,站起来复上她身体,凑过去喂上面那张小嘴。
“味道怎幺样?”
他撑起胳膊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媚眼如丝。开口时音色暗哑,用了林款冬最受不住的那种痞气的语调。
她扭过头去不看他,脱力地躺在餐桌上细细地喘,唇角泛着莹润水泽。睡裙下摆被蹭到乳球边缘,将露未露的样子,两条细腿自桌沿垂下,脚尖堪堪点地。由于来得太过刺激和突兀,林款冬的阴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潺潺清水顺着臀缝流向地板,滴落,汇成一滩。
光线充沛,足够白焰把她这副乖顺却色情的模样一览无余。他眼底都泛了红,宛如嗜血的猛兽锁定了猎物,下体肿胀到难耐。却也存了想抚慰她的心,耐着性子剥下她睡裙,把余下的蛋糕尽数涂在她身体,从脖颈开始往下,一寸一寸地舔。
咬住她乳尖含弄的时候,林款冬深觉自己要融化在他嘴里。猫咪似的哼,曲起膝盖,状似无意蹭过他硬挺。
白焰“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再不忍耐,红着眼把她左腿曲起压向她上半身,握住性器,对准已然泛滥成灾的那块儿直挺挺地一入到底。
一瞬间被撑满。
甚至顶开了最深处的口。
林款冬被他弄的连叫声也发不出了,颤巍巍地弓起上半身,又无力地仰躺回桌面。脖颈纤细又脆弱,后仰时弧度优美。
好不容易从大脑空白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又坠入他持续凶狠的动作,她的乳房被揉捏,话语也破碎:“衣服……把衣服脱掉……我想看你……”
白焰闻言,动作不停,仍捣了十几下才重重抵在她软肉,就这样和她连着去脱自己的T恤。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肌肉牵动了他分身,在她最敏感的点那里无章法地抖动。
熟悉的酸软感再次汹涌侵袭,沿着尾椎骨向上攀爬。
于是黑色短袖才刚刚脱离他手指,掉落在地板,林款冬的热液便毫无预兆地淋在他顶端,穴肉更是高频率地蠕动,紧密地绞。
白焰一时不防,竟被她夹了出来。
沙哑的嗓音低吟了一声,像砂纸轻轻摩擦她耳畔,带起阵阵颤栗。他的浊液悉数喷射进她最深处,烫得她脚尖紧绷,小腹饱涨。又是一次快感蚀骨的潮吹。
林款冬恍然,觉得自己下腹埋了一团火,她却甘愿被火舌灼烧。
他射完后,埋在她湿热的体内不愿离开,臀部还在前后小幅度摆动,喘息,感受余韵——
这是林款冬和白焰从未有过的。
自交往以来,白焰做爱时永远都规规矩矩戴套,连昨夜那般外射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是我错了。”
白焰终于回过神来,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吻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只是还没等林款冬回话,他便抽了出来——
“啊嗯……”
未知的闸门被开启。
她底下的小嘴在他撤离的那一刻吞吐出大量液体,白浊与黏腻的清液交融着顺着腿根向下淌。穴口开合,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原状。
林款冬瘫软着腿,失神地趴在他光裸的胸膛。急促又小口的呼吸,未尽的呻吟听得白焰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