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头的人一直在不远处,听到贺契的话立刻前来。不到半刻钟,把李玉芙里里外外休整了一番。贺契就坐在她床塌上,一点也不避讳。

李玉芙是被他抱着出门抱着上花轿的,老百姓见这场面唏嘘不已。这还是头一回见新娘子被新郎抱着上花轿的,可所谓是十分有趣了。

李玉芙羞得脸色发红,幸好有头盖遮掩,羞容才免被无关人白白欣赏去。

贺契抱她进花轿后竟有些舍不得出来了,可惜这花轿太小,根本无法同乘。一个李玉芙绰绰有余,但若加上他,那手脚都无法施展开。贺契掀开她的盖头在她唇上又亲了亲才出去,出去前还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塞到她手里。

李玉芙绷着背,两手紧捏着包子,从昨日起就没有进过食,这白软胖的包子让她不禁咽口水。花轿走得很慢,像是给她留了足够吃包子的时间。李玉芙再也忍不住,玉指掰着它一口口吃掉,她边吃眸子边在轿子转溜了一圈,发现在脚底下放着一壶茶水。李玉芙心情复杂,包子还是肉馅儿的,茶水也是她最爱的桂花茶,哎,以后该怎幺对他呢?

一路上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响彻云霄。

李玉芙连着半个月没有睡个安稳的觉,吃饱喝足后更加疲倦了。看样子这路程还得走一会儿,她眯起眼睛,花轿擡得十分稳妥,没有一点颠簸感,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娘子,该醒了。”睡到一半,感到有人拍她的脸颊。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贺契的那张脸。

“该下花轿了。”贺契说完,帮她改好头盖,实意她爬上自己的后背。

李玉芙还有些迷糊,乖巧地爬了上去。一见新娘子出来了,百姓皆探头探脑,媒婆在旁边说着吉利的话。李玉芙顿时清醒,勾在贺契脖子上的玉臂加紧了些,整个身子也绷着。贺契故意颠了一下,李玉芙惊呼了一声。李玉芙气得牙痒痒,贺契笑问:“包子吃完了吗?”

他知道李玉芙不会理睬,自顾道:“新房里我让人备了些小吃食,多少吃些。”

贺契把她放下,紧接着就是各种跪拜。起身的时候李玉芙没站稳,脚下一个酿跄,惹得众人发笑。

“新娘子莫羞,慢些慢些。”

李玉芙透过盖头隐约能看到贺契在笑她,她撇了撇嘴,很是委屈。

“送入洞房——”

……

李玉芙吃了贺契给她准备的吃食,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新房里发呆。贺契怕她不自在,让婆子和奴婢都待在门外。忽而想到洞房之夜要做的事情,她脸颊开始泛红发热。出嫁前娘亲硬塞给她的话子她也认真瞧过,当真是羞耻。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李玉芙此刻只希望贺契被人灌得不省人事才好。虽躲不过一世,但能拖着也是好得。

火烛将要燃尽时,贺契来了。李玉芙的心随着他的脚步越揪越紧,越跳越快。他拿起喜秤缓缓挑起盖头,最后一个用力,把盖头摔落在地。李玉芙呼吸急促,始终闭着眼睛不敢擡头。李玉芙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偷偷瞟了一眼,贺契背对着她不知在干什幺。突然一个转身,贺契端着酒送到她眼前,“娘子,该喝合卺酒了。”

李玉芙接过手,二人手臂相互交错,一饮而尽。贺契把酒杯从她手中抽走,一正一反的掷放在床底。

贺契禀退了所有人,“娘子,该洞房了。”语毕,把被褥上的果子一扫落地。趁势把她按倒在床塌上,李玉芙不知所措,任由他宰割。他靠近李玉芙时,身上的酒味很淡,大抵是没喝多少酒,看来是逃不过今夜的了。李玉芙假装镇定,直勾勾对上他的目光。

贺契把自己的衣服扯落,赤裸健壮的身子被她一览无余。

饶是她再怎幺假装都被这张红透的脸出卖了,“你,你干嘛脱衣服?”

都怕到说胡话了,贺契说:“洞房啊。”

贺契的魔爪伸向她的衣服,李玉芙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其实她哪有什幺力气啊,贺契手不动,却俯下身亲她。这次他亲得很温柔,反复舔弄她的唇瓣,偶尔牙齿轻咬,李玉芙被他亲得糊里糊涂的,不小心松了口,两舌互搅,甜唾交融。贺契趁机扣住她的手,按在身体两侧,他嘴巴往下移,用牙齿解开她的衣裳,李玉芙扭动着想摆脱,却殊不知大大加快了衣裳与肉体的分离,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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