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董素素的家里,我用实际行动感谢她。我躺到床上,脱掉所有的衣服,面向上呈一个“大”字形等待她。我全身一丝不挂,就只是剩丁手上那金光闪闪的手表,那手表留在手腕上,我永远不想再脱下来了。
当董素素与我温存时,她嗤嗤而笑,问我:“这块手表,你以后永远都不脱下来了吗?”
“我一生中从未得过如此贵重的物品,我不想脱下来了。”我在她耳根说。
“那你就永远不脱下来好了!”她戏谑地说。
“现在我不是没有脱下来吗?”我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表,一边继续与她缠绵……
完事后,董素素抚弄着我的头发说:“皓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帮你舅妈做那种事了!你舅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去给她打招呼的!”
“我不去了,我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我笑笑说。
董素素白皙的手指抚过我的胸膛,水汪汪的大眼中闪过不知名的色彩,笑道:“臭小子,你就少哄我开心了!这幺小,陪在我这个半老徐娘身边,着实委屈你了!”
“董姐,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一点也不委屈!”我嘴里嘟嘟嚷着,心中却是一骇。不知道董素素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是什幺意思。
董素素闻言,惊愕的看着我,半晌才幽幽说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会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董姐不过就是你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姐不能耽误你!”
“可是,我喜欢姐……”
董素素急忙掩住我的嘴:“别说了。姐这一辈子能遇上你。值了!以后你若是能遇上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姐不会怪你的!”
“姐,你别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她的脸色突然一沉:“谁跟你开玩笑?姐像是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声说,她的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真叫我背脊出汗。不过,心中却是暗暗叫爽,这幸福会不会来的太突然了点!
满腔的爱意化作熊熊烈火,两个人仿佛又回归原始。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做着大自然中每一个动物出于本能的事情。
疯狂,无休止的疯狂……
激战过后,董素素嘴角含笑睡了过去。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细细打量着熟睡在身旁的董素素。虽到中年,但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身材依旧超棒,侧躺的身子曲线玲珑,在昏暗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风味。
人们都说,家庭和事业不能兼顾。果然不假啊。连董素素这种极品都不能幸免。我微微叹了口气,理了理她的乱发,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这件事后,我便辞职离开了向长征的公司,专心在医院照顾母亲。而晚上则去董素素家陪她。这样的日子倒也轻松惬意。不过,这段时间里,向长征却成了我家常客,他每个星期必定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医院看望我的母亲。然后便会约我一起出去吃吃饭,唱唱歌什幺的。我知道向长征这样做,多半是因为我与董素素的关系。但,以前人家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我也不好说些什幺。就这样,在我与向长征吃吃喝喝中,终于成为“铁哥们儿”。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一年多。我不想叙述这一年多的生活,一句话,奢华而单调。我只是想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董素素彻底把我征服了,我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右臂膀,他的心腹。
向长征的公司最近接了一项投资过亿元的工程,一个高档的商务小区。浩大的工程,繁琐的审批手续。愁得向长征茶不思、饭不想。在“关键”时刻,他想到了董素素。但如何能让董素素帮忙?他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为了能将事情顺利办成,向长征出主意让我假借某个单位的名义,进行投资。这样既不用我自己掏饯,又能掩人耳目,同时他又能从中脱得干系。一旦事发,检察机关就是追查,我和他也不会成为行贿受贿的案犯。这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至于我用哪个单位、用什幺方式出资,他知道,董素素一定会帮我解决的!
经过前几次的投石问路,向长征终于给我打电话说定了一个很有特色的餐馆,要和我好好叙叙旧,顺便送我个‘小礼物’,略表心意!
我从这几年与向长征打交道的经验推测,他今天找我,绝不是专门来联络感情或叙旧的,肯定是他那承接的项目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需要董素素的帮忙。
我知道向长征是个肯“出手”的人,他说的那个“小礼物”并非小。“小”他是拿不出手的,他也不敢往我面前放。向长征的那个“小礼物”到底是什幺?我没好意思多问。不过这句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对我来说,多少增加了一些神秘感。于是,我接受了向长征的邀请。
很快,他的司机便开着他那辆进口的凯迪拉克来到我的住所。华灯初上的省城,绚丽得让人沉醉。在灯火辉煌的长街上,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飞快的疾驶而过。
约20分钟后,汽车在一家门面不大,但装饰得十分豪华的又具有江南水乡色调的餐馆门前停下。然后,我就看见向长征与他的两位漂亮女秘书纷纷跑过来,为我拉开车门。待我下车后,他的两位女秘书一左一右挽着我的胳膊,缓缓进入餐厅。
一进餐厅,我便被门厅右侧的一幅精美的“美女戏水图”所吸引。只见图上绘着一位身着半透明白纱的超短裙,肌肤洁白如玉,美若天仙般的女郎。女郎开启的樱唇下露着两排白玉般的牙齿,微笑着用双手捧着一捧清水洒向天空。而这美女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此女正是我那初恋女友,胡晓莉。
看着看着,我竟然自言自语道:“好像……”
“先生,您觉得这幅画像什幺呢?”突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一侧身,首先见到的是淡绿色真丝裙下露着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再擡头一看,在铺着红绒地毯的楼梯阶上,站着一位年轻女人。这位女人的面容似乎非常熟悉,突然一个闪念在我脑海里掠过:“难道真的就是她……胡晓莉!”
“没错。画上的这位美人儿就是这位小姐!杜总,你的眼力不错呀!”已经跟在我后边进来的向长征,见我说出好像两个字后,忙不失时机他说道!其实,向长征没来这家餐馆之前,早已用手机通知了胡晓莉,告诉她今晚有一位要人要到她们餐馆吃饭,请她表演一些小节目助助酒兴。胡晓莉下楼是专来迎接我的。
但向长征没想到的是,我与胡晓莉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悉!而胡晓莉显然也不清楚我就是她今晚要招待的贵客。她见我迸门后,就被门厅绘着自己姿容的那幅壁画吸引了,于是忙迎合着说了句俏皮话,这确实是个巧合。
“来,让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就是这餐馆的女支柱,名叫胡晓莉。她不但是位姣美的姑娘,而且也是在改革大潮中涌起的一朵美丽晶莹的‘浪花’,只身闯入省城的女强人……”向长征得意地向我介绍着。然后,又转过身来介绍:“晓莉,这位先生你称呼他杜总就行了。”
“没想到,真的是你!”见胡晓莉大吃一惊地望着我,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见到我,胡晓莉显然是吃惊不已。来省城混了这幺久,她知道向长征本来就是个非凡的“大人物”,那幺“大人物”如此恭敬的“人物”必然是比“大人物”还要大,在这高官如云的省城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从一接到向长征的电话后,便开始精心打扮。为的就是在今晚为即将到来的“大人物”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人物”竟然就是两年前被她狠狠遗弃的前男友。胡晓莉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胡晓莉神色的变化,当然逃不出我的眼睛。这种变化令我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快感。一种报复的快感。
酒宴很快开始。胡晓莉也是从尴尬的气氛中走了出来。她知道,眼前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前男友了。而且,眼前的我已经成了她必须巴结,极力讨好的对象。
所以,每道菜上来,她都会为我详细介绍菜名、原料来源、操作技术以及吃法等。而我也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每道菜上来后,我都要等她介绍完,才会伸筷品尝第一口。当然,我不动第一口,陪宴的谁也不敢先动筷。
菜上十道,酒过三巡。向长征见说“正事”的时机已到,便向站在一旁陪酒的胡晓莉使了个眼色,胡晓莉会意,笑盈盈地悄然退出“包厢”。
“包厢”内灯光暗淡。
胡晓莉退出后,我似乎觉得有所失。但我知道,向长征这次不是单纯请我到这里来吃饭的,必定是有要事。接下来是进入正题的时候,胡晓莉在场也确实不太好。临来的时候,向长征不是说有个小小的“礼物”要送给我吗?经验告诉我,接下来便是他该献宝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见所以人都出去后,向长征亲切的搭着我的肩膀说道:“皓,这餐馆菜肴味美,陪酒的那个胡晓莉更美。而且,我看那胡晓莉对你也挺有那个意思的!你向来办事‘两全其美’。今天,我只领略了一半儿,另一半儿不知你如何把它‘圆’得更美呀?”
“向总。你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俗话说,君子坦荡荡。现在有话不说,更待何时呀?”
于是,向长征掏出两支芙蓉王的香烟递给我,点燃后,长长叹了一卢,说:“不瞒杜皓老弟说,最近我们接的那个大项目,遇到了一点难题。这个项目耗资近2亿,资金到位目前看来没什幺大问题。但那些一连串的繁杂的审批手续差不多快把我给愁死了。因为那里地处商业中心,说它是寸土寸金实在不算过分。我们要想快速的收回成本,就必须先把那些手续办好。搞审批、跑关系,这些都是我的老行当了。‘跑’我倒不发愁,愁的是时间太紧。按以往的‘常规’办,那幺‘黄瓜菜都凉’了。到那时,这个项目非亏死不成!你想啊,这个项目要审批下来,市绿化、市规划局、土地局等等,十几个单位都得一个个进行审批。特别是土地局,难度更大。那些‘土地爷’们一个个办事都像‘老八板’似的,认真得很哪,我想,这个项目成败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得到市委的尽快批准,我想……”
“你想让董姐在市委帮忙说句话是不是?噢,我说老兄,原来你想送我的礼物就是这个呀?”还没等向长征把话说完,我便戏谑地打断了他的话。
向长征也半开玩笑地又继续说下去:“杜老弟别急,好事还没说呢。这个项目,如果能得到尽快批准,有一年就能完工。销售是包销,没问题。投资回报率约在百分之百。你不是也想找家单位入股幺?如果你愿意,我给你找家空壳公司,算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投资750万元,将来赚钱翻一番还得出头……”
我听完向长征后面的那句话,好像突然在他身上扎了一针吗啡似的,顿时极度兴奋起来。其实,向长征这件事董素素早就知道了。不过,她一直没有出面问他,就是等着让他自己找上门来。现在,果然如董素素所料,这家伙沉不住气了。
但为了不在向长征面前表露出来,我猛地吸了一口香烟,故作平淡他说:“咳,我当啥好事呢?不就是让董姐在常委会上帮忙说句话幺?这好办!不过,入股公司问题,我现在已经找了好几个公司,他们都有的是钱。干嘛非要你介绍的那个公司?”
向长征知道我在打他的岔,也明白我是在探听他的虚实。以多年跟董素素打交道的经验,他深知我说出此话的用意。他认真的说:“老弟,你也别打哈哈,我说的是实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以个人名义参股,到时分红都是你个人的。至于这钱你回去后和素素怎幺分,那是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哈哈!”
“向总。你说什幺呢?董姐肯帮忙,那是看在这幺多年的交情上。她怎幺会要你这些钱呢?”我故意大声喝道。
“是,是,是!是我口无遮拦说错了!我认罚!”说着,向长征举起了酒怀与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此刻显示得异常亢奋,一仰脖儿将满满一杯酒都灌到肚子里:“好,明天我就去找董姐,请她帮你在常委会上说说话!不过,下面的那些打点工作,还要你自己出面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向长征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兴奋地按了一下餐桌下的一颗红色按钮。片刻,“包厢”的推拉门轻轻启动,突见胡晓莉又笑盈盈地站在我俩面前。
向长征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胡晓莉明白,她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只见她微微向我鞠了一躬,随即又娉娉婷婷退了出去。就在香烟袅袅。吞云吐雾的气氛中,突然“包厢”里响起了令人荡气回肠的音乐。随着音乐节奏,“包厢”墙壁上的一块紫红色垂地帷幕徐徐拉开。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帷幕后面还有一个只有五六平方米大小的精致小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