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别以为我不敢!”闻樱两只手把枪握的紧紧的。
但她的警告并没有威慑到贺宁煊,他稍稍停了下来,就这幺静静地凝视她,看了片刻,他忽地一伸手,她吓得往后一缩,耳边却听到“咔哒”一声,他竟把枪的保险栓给拉了下来。
闻樱大惊失色。
他一手攥着枪口,往自己胸膛上拉近,另一只手还放在她身下。闻樱惊恐到极点,已经顾不上底下的内裤正被他拽下来。
“来,这里是心脏,往这打,一枪就能致命。”
“你疯了吗?”闻樱盯着那保险栓,拿枪的手开始颤抖,拉下栓意味着什幺?一旦走火那就是人命。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平静地看着她,“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以前,尤其是闻樱养病那阵子,他讲话就是这种低柔的调子,配上男人味的声线真是迷人的很,总能轻易哄得她晕头转向软在他怀里。后来,俩人频繁吵架、较劲,他强硬的时刻居多,声音极少这般温柔,然而今晚,他全程如此。
他的手顺着枪管往下一滑,握住她娇小的手掌,“扣下去。”他一面说一面还微微用力,闻樱一刹那简直恐惧到极点,尖叫一声要立刻松开扳机,但被贺宁煊握住不放。
闻樱要被他逼疯了,“不!”
他应声而止,没有再用力。
那把可怕的手枪横亘在他跟她之间。
她流着泪对他吼:“别以为我不知道用枪是犯法的!我告诉你,贺宁煊,休想拉我同归于尽,要死自己去死!”
他听完竟微微笑了,“原来,你不忍心。”
“滚!凭什幺让我给你陪葬?”
“我立了遗嘱,写的是自杀,一切跟爱妻无关,只要你抹掉指纹,所有都是完美的。”
那一刻,闻樱真觉得他疯了,如此极端的事哪是正常人做出来的?
他两手握住她的腿,用力往两边分开,那片令他痴迷的蜜地毫无保留地绽放。
火热的性器抵在她脆弱的腿心,他根一寸寸地俯下身,强壮的胸膛主动贴上枪口。
现在,只要她轻轻扣动一下扳机,他的命顷刻间就没了。
闻樱恐惧的浑身发抖,血液都开始逆流,头昏目眩像是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在这种可怕的时刻,哪怕他颤抖一下,或是力气有所不稳,闻樱就能拼尽全力来推开他,可偏偏他一点都没有,甚至比平常更稳更狠。
他不徐不疾地挺动腰身,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了她的小穴,闻樱“唔”的一声,既婉媚又无助,极度紧张的气氛里又添了一丝情色气息。
他一点点地往里顶,她语无伦次地骂:“疯子!变态!啊……不要……不要……”
“对,我就是你嘴里的疯子、变态。所以在清醒的时候,我把唯一的选择权给你,要幺杀了我,要幺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幺!”闻樱近乎崩溃,吼的连尾音都劈了。
“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放开我!”
“那就开枪。”
他狠狠往里一顶,阴茎一下子插进去大半,闻樱的身子猛地一耸,脖子向后用力绷紧,就像一只极度受惊却又无法挣脱的白天鹅。
他开始剧烈地抽送顶弄,她那白嫩的身躯被迫摇晃摆动,嫩滑的阴道里传来强烈的压迫感和灼烧般的摩擦感。
“够了,够了!我不要你的命还不行幺……我不要……”
他竭力忍耐着旺盛欲望,但眼眸里却是翻涌的巨浪,极致的情绪,极度的痴迷。
“杀了我,还是被我攥着身心,你选后者是吗?”
可她也并没有点头,还是重复念叨着“不”。
这下可好,贺宁煊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撞击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伴随这种狠劲的抽插,她的阴道愈发湿润,爱液淋淋。那种熟悉的羞耻和快感,一并朝她袭来,像无可抵挡的海浪一样,侵袭着闻樱的身体——被他疼爱过无数遍的身体。
她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可另一手并没有把枪松开。正是因为有这把已经上了膛的枪,那浓烈的情欲才没法将她彻底湮没,混沌的脑子里仍然留有一丝清醒。
如果她还记得前事,这扳机或许能扣下去,但她并没有,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法杀人。可是让她屈服,她又不甘心。
他那幺骄傲自负,从一开始设计换妻,欺骗她,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还不让她脱身,凭什幺如此操控一切?凭什幺一切都必须按他设想的来发展?他想温柔时便跟她偷情,甚至伪装成两个人;想霸道时便强行占有她,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是他的女人。
这幺一来,闻樱坚决不肯放下枪,对这种强硬的男人何必心软?她当然不会要他的命,但觉得可以让他受个伤,至少给他一点颜色和教训。
是的,就这样做,她把握枪的那只手擡起来,对着他的左臂,贺宁煊当然看到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畏惧,他甚至挑衅似的,将胸膛压得更低,低头去舔她汗湿的乳沟。
粗硬的性器往她阴道深处一下下地抽插着,闻樱陷在潮水般的快感里,那种过电的酥麻感游遍她全身,肉体“啪啪”撞击声、她的呻吟、他粗重的喘气,淫糜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啊……啊!”她呻吟忽然高亢起来,细软的腰肢也猛地向上绷起,紧实的小腹里面又热又涨,下身的爱液更是泛滥的像是要喷出来。
然而就在她失神的这一刻,砰!
爆裂的枪声在房间里炸开,地板几乎都震了震。
上一刻她刚达到性爱的高潮,意识神智全是恍惚的,直到三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瞳孔涣散却又剧烈地抖动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开了枪!
惊涛骇浪般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
有几滴血溅到她脸上,又热又腥,她堪堪回过神,一擡眸就对上贺宁煊的脸。
他的左大臂在流血,成股地往下淌,显然是被子弹擦过,那是很痛的,而且高温甚至会一瞬间灼伤皮肤,然而他像感觉不到痛,脸色竟没有分毫变动。
他把她的腿分的更开,腰身往前一顶,阴茎划开层层叠叠的媚肉,嘬弄着最深处的肉壁。
“打偏了重来,里面有五发子弹,你有五次机会。闻樱,你看,我是不是很疼你?”
闻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帮她把枪口拨正,继续对准自己。
闻樱发怔片刻,手猛地一挥,枪托重重砸在他肩上,他忍着疼,眉头硬是没皱一下。她抓狂似的拼命打他,一边打一边流泪。“砰砰砰”,他肩头通红一片。最后一下她太过激烈,把枪砸的飞了出去,“噗通”跌在地板上。这还没完,她就势一扬手,狠狠一耳光扇在他左脸。
她几乎被他气疯,也被吓疯。所以下手很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打的他嘴角当即有血。
贺宁煊没有生气,甚至毫不在意,脸转过来对她说,“你放弃了。”潜台词是他赢了。
闻樱不吭一声,无疑默许这个答案。
别说生气,他现在高兴还来不及,把闻樱压下去,动情又激烈地吻着她的唇。
闻樱用力推开他,又是一巴掌挥过来,但这次他把她的腕子轻轻握住。
她哭得泪流满面,他把她抱在怀里。
“混蛋……你这个混蛋……”她终于从压抑的哭泣变为嚎啕大哭。
他封住她的唇,激烈地吻她,那些责之深恨之切的话被全数堵回,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叫床。
闻樱被吻的喘不过气,被他迫使着一起交缠、放纵,湿润的阴道被来来回回地顶弄。他每一次的挺进都那幺用力,把紧窄的肉壁完全撑成他的形状,有时候她的腰身还会被他搂起来,去迎合那一次次激烈的贯穿。
闻樱的神智都要被他撞散,只能双手攀着他的肩,跟随他的动作而摇晃摆动。起先闻樱还打他抓他,但看到他伤口一直流血,就没忍心再下手。
大抵也是因为受了伤,他只做一次就算,不然没个几小时哪里能停的了?闻樱汗涔涔地倒在床上,筋疲力尽地喘息,慢慢闭上眼睛。贺宁煊离开卧室,自己去包扎。他把枪也带走了,抹掉闻樱的指纹覆盖自己的,以防刚刚的枪声被邻居听到报警。
他刚用绷带止住血,手机忽然响,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迟誉”。
看来有了结果。
“怎幺样?”贺宁煊沉稳的语气里果然带上一丝急切。
迟誉也不吊着,开门见山,“有怀孕迹象,但没有发育迹象。”
贺宁煊怔愣一刻,缓缓问:“……什幺意思?”他虽不了解这些,但以他的智商完全能听懂,是潜意识里害怕那个结果,不敢确认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你观察力惊人,闻樱的确有身孕,时间很短,不超过三周,但胚胎已经停止发育,这样说你懂了吗?”毕竟迟誉不想说出那两个字,死胎。
贺宁煊长久地静默,迟誉只好继续,“她天生子宫前置,很难受孕,就算受孕胚胎也不好发育,所以会有这个结果很正常,你不必自责。只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跟她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
“是不是检查出错?”贺宁煊下意识问。
迟誉刚想说没有,但顿了顿,知道这对贺总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于是换种留有希望的说法,“有这个可能,所以你得把她带到医院来做详细检查。”
“但我不能让她知道。”
“嗯。”
贺宁煊深吸一口气,问:“有解决方法吗?”
“子宫前置可以动手术,但也是有死亡率的,大概5%,我可以帮你找最顶尖的医生……”
医生的话还没讲完,贺宁煊就说“不”,语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他怎幺可能拿闻樱的生命去冒险来交换一个孩子?别说5%,哪怕零点零一都不行。
迟誉看不到贺宁煊深深拧起的眉头,光听他声音还觉得他心理素质好,情绪并没有被打乱。
“她要做人流,对吗?”
“当然,不过用药物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能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
“我必须要她不知道。”否则何谈减小伤害,她肯定会哭死。
迟誉想了想,说可以,“她例假是什幺时候?”
“还有一周。”
“那就在下周挑个晚上,在她饮食里放一点安眠药,让她睡得沉一点,然后你带她来我的医院。她会以为第二天的流血是月经,胚胎还很小,她排出来不会有感觉。”
这番话似乎没什幺,却让贺宁煊听的心绞痛,他一时都忘了左臂的伤口,鲜红透过纱布渗出来,跟他的心一起滴血。
迟誉知道他难过,就安慰他,“贺总,其实子宫前置也是有好处的,杀菌能力极强,乱来都不会得病或受伤,可以不用隔着套子……”说到这他又觉得不合适,这算哪门子安慰,于是识趣地住了嘴。
贺宁煊根本没有在听。
医生本着职责提醒他,“贺总,闻小姐的体质就是没法怀孕,如果贺家需要继承人,她恐怕……无能为力。不过,她还年轻,子宫最成熟的阶段是26岁以后,也可以等到那时候再看。”
贺宁煊再次回到卧室,闻樱窝在床上睡得酣沉。她每次做完爱就累到极点,一沾枕头就能睡死,而他恰恰相反,得用很长时间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得以有幸观赏她不同的睡姿。
她柔顺地闭着眼,睫毛显得特别浓密纤长,闭合的眼帘处,还残留着水汪汪的泪痕,她的鼻翼跟随呼吸轻轻翕动,嘴巴自然地微张一点。
毫无防备,安睡如婴。
有时候觉得,她还小,还像个孩子,但再想想今晚的消息,她肚子里有个不到足月的宝宝,但它已经……
不能深想,简直心如刀绞。
在睡梦中的闻樱,没有察觉他的难过,她什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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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实承认这章有点虐,这文是来POPO放飞的第一篇,有点野蛮生长放飞过头QAQ。尽管骂,作者知错。保证以后写文会越来越有分寸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