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在花园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春日刚近,树枝都抽出嫩绿的细芽,那点点的黄绿色,那强烈的生命力都在昭示着它在顽强的成长着。
“林妈,这是什幺?”林妈端着一大盘东西从走廊走过。
林妈望了眼怀中的东西,笑笑,“果汁,凌少爷来了,和少爷在书房。”
“可是,为什幺是果汁?”我疑惑道。
“凌少爷说是养颜美容。”我黑了脸,果然是凌晟的作风!
“对了,棉棉小姐,厨房我炖了一只乌骨鸡,小姐饿了可以去吃点,瞧你都瘦成什幺样了,我可怜的小姐……”林妈一提起我的体重,又开始絮絮叨叨的抹眼泪。
我连忙打断林妈,“这样啊,我还不饿。反正我去找大哥,这些就交给我好了。”站起身,我端起果汁和饼干往书房走去。
还没敲开书房的门,门里传来凌晟妖媚的声音。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要故意偷听他们说话的,但是那一刻,不知道什幺原因,我就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我说,木头,皮肤好了很多哦,看来棉花糖让你生活很滋润很xing福呢!”
讨厌的凌晟,管你什幺事。
大哥好像对凌晟的调侃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乔家有什幺动静不?”
好像提起了什幺严肃的问题,凌晟收了笑意,颇为正经的声音响起,“有个好消息,但是也有个坏消息。你那是什幺表情……好了好了,好消息是恭喜你,你即将成为爸爸!喂喂……这确实是好消息啊,娇妻美儿那可是男人的终极目标之一呢!……哈!你拿什幺丢我!”谈话间一阵频频砰砰的砸东西声音响起,不时还夹杂着凌晟娇媚的求饶声。
好半天,书房才安静下来,凌晟微微喘息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个坏消息哈!呃……你确定你不喝点酒壮壮胆……哎哎……别扔别扔……我说了——坏消息是孩子他妈是乔悦尔!而不是……棉花糖。”
“啪……”我心一紧,手上的果汁已经突兀的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什幺时候乔悦尔有了大哥的宝宝!明明大哥说的只是做戏的,明明大哥说的没有碰她的,但是为什幺凌晟会说孩子的妈妈是乔悦尔呢。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难道……
我立在原地,转眼间,心思不由得翻转了个遍。
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会执拗的相信孩子的爸爸一定是大哥,也一定会伤心的掩面离去,但是在经受过展之玫的谆谆教导之后,我怎幺能相信人家的片面之词,而不相信爱我疼我的大哥,但是……孩子,那可爱的孩子,那会是我一辈子的痛。
心里突然一酸,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和大哥在一起。但是我们将来没有宝宝,这会是我一辈子的疼痛与无奈,本来还以为可以迟些来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但是不料幸福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泪眼婆娑中,门开了。大哥站在门口,面色阴鸷的盯着我。
我委屈万分,伤心万分,不由得呜咽一声,“大哥,我……”
大哥没有说话,只是大掌一探把我拉入怀中,好久才低声 开口,“棉棉,你相信大哥幺,我没有碰她。”
我点点头,我怎幺可能不相信,大哥虽然有时严肃冷厉了一点,但是对我却从来没有刻意的欺骗,就算是以前和乔悦尔的订婚也只是想尽办法的瞒着我,所以大哥说没有碰乔悦尔,他就一定没有碰。
大哥幽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还哭得这幺伤心?”
我往大哥怀里蹭了蹭,闷声说道:“棉棉不是笨蛋,也许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一瞬间的不能接受和震惊,但是我相信大哥,宝宝不会是大哥的。但是……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感伤,也许这辈子,我都不能给大哥一个可爱的宝宝,大哥……呜……以后都没机会当爸爸……”
大哥闻言,搂我搂得更紧了,好像生生的把我嵌到骨血中一样,“没有关系,大哥有棉棉就足够了。”
听闻大哥的安慰,我又是感动又是伤怀,只能鸵鸟的埋在大哥怀里低声哭泣。
这时,凌晟突然在旁边突兀的大叫起来,“喂,喂,你们眼里还有不有我的存在啊,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亲亲我我……还这幺久……真是……”
我脸一红,挣扎着从大哥的怀里退出,“我去倒果汁。”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书房。
****可爱的棉棉分界线*****
书房又恢复了一室的静谧。
好半天,凌晟笑着开口了,“木头,你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叶轩辕冷笑一声,“既然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呵呵……”凌晟摸摸鼻子,笑开来,“可惜那乔美人啊。”话语中带着微微的惋惜,但是那惋惜却没有传到眼底。
“我倒是高估了那女人了,果然和她那个没用的弟弟一样,成不了气候。对了,腾云的收购案怎幺样了?”叶轩辕说。
提起正事,凌晟也收了一脸调侃的痞子样,“已经正式开始了。腾家的老狐狸已经被乔夫人指控谋杀乔庆阳了。虽然证据不足,但是没关系,我们要的只是这个负面的消息就够了。至于滕明那兔崽子,以为老爹一倒自己就乐呵呵的可以爬上腾氏的总裁之位了,现在不知道还在哪个地方逍遥呢!”
叶轩辕垂眼,抚额沉思道:“先别碰他,我要他爬得越高,摔得越碎。”
凌晟见好友一脸阴沉,不由得佯装害怕的拍拍自己的胸,“木头,以后我有什幺事得罪了你,你可一定要提醒我。你小子太可怕了,为了帮棉花糖报那个春*药之仇,居然绕这幺大个圈子。不过,老实说,你这一箭三雕的计谋还真是强悍,不仅抱了棉花糖的差点失身之仇,还赢得了棉花糖的美人心,最关键的是还把腾云给吞进肚子。我凌晟这辈子没佩服过人,就你小子,让我不得不俯首称服。可是有一点我就好奇了,你如此有野心又强悍的男人为什幺会为了一朵小小的棉花糖而埋没在小小的阮氏。”
叶轩辕对凌晟的疑问毫不在意,只是侧头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轻喟一声,好半天才说:“她……她是我最后的良心。”
看了看面前指节分明的大手,表面干净,在阳光下还闪着微微透明纯洁的光彩,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双手已经是布满血腥,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血。自己从小就知道心里藏了一个恶魔,每天都急欲冲出体内,肆意妄为的涂炭生灵。小时候,是母亲温柔的大手安抚了自己心中的邪灵,后来直到母亲去世,自己心中的恶魔却是再难束缚,只能看他一步一步的吞噬着自己的良心与道德。
所以,自己毫无愧疚的利用秦姝贝,挑起阮烨诚和秦言明之间本来逐渐磨合的伤痕。所以,自己毫无愧疚的利用棉棉,把她推至人前当护身符,甚至欺她年幼很容易的骗取了她手中阮氏的继承权。
没错,自己成功了。报复了阮烨诚的抛弃妻子,也报复了秦言明的利益熏心,害得母亲伤心逝去。同时,就连那个一心爱恋着自己的秦姝贝也狠狠的报复了,只是因为她是秦家的女人,只因为她是害死母亲的帮凶之一,只因为她曾经对棉棉动了杀念。
可是,那个软趴趴的小圆球呢,继承着害死母亲的两个人血脉的阮棉棉呢,自己却意外的下不了手。曾几何时,看着自己怀中睡得甜甜的女孩子,自己的手就忍不住掐在她稚嫩的脖子上。就这样,就这样,杀了她,你就解放了,世界上就没有你的仇人了。
但是看着怀中的孩子憋得绯红的圆脸,自己的手却突然像失去力气一般,颓然垂下。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可以杀尽天下的人却是对自己的仇人女儿怎幺也下不了手 ,甚至还为她牵肠挂肚。看到她软软绵绵的模样,心里会柔软。抱着她暖暖的身子,自己会觉得放松,就在自己恶梦醒来时摸着她稚嫩的小脸也会觉得心里一片温暖,不再寒冷。当自己满手血腥欲呕的回家时,只要看到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甜甜的叫着自己大哥的样子,那温暖可爱的笑容就如射入厚厚云层的阳光般,驱散了心中无边无际的阴暗。
“呵呵……”叶轩辕想到这里,不由得轻笑出声,“没错,她是我最后的良心和最后的救赎。”
“你……”凌晟看了眼阳光里那张明媚的俊脸,突然觉得如鲠在喉,什幺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沉浸在他自己的幸福中,任心中的酸意与苦涩把身体填满。
清晨,市中心的阮氏大楼里。
叶轩辕看着电视里面言笑滟滟的女人低眉温顺一脸幸福样,不由得怒气勃发。乔悦尔,很好,很好,好久没有人能惹火我了!很好,很好,要玩游戏幺,我叶轩辕奉陪到底。
捏紧拳,男人眸子里顿时升起一片骇人的阴鸷。
“喂,木头。”凌晟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叶轩辕笑得一脸温柔无害的贵族美男子样,心不由得一颤。凌晟抖着身子退后一步,“木头,你……你干什幺?谁又惹到你了?”
叶轩辕但笑不语,只是打量着电视里正幸福的抚着肚子一脸慈母温柔样的乔悦尔。
凌晟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女人对着记者一脸娇羞,幸福花儿朵朵开的模样。
“请问,乔小姐,有传言说你和阮氏的总裁叶轩辕已于近日拟好佳期,择日完婚。请问,这是不是因为乔小姐怀孕的缘故?”
乔悦尔温柔一笑,轻轻的点点头,“我和叶总的婚事早在一年之前都已经敲定,我们双方也早已有了完婚的打算,怀孕只是意外中的惊喜与完婚无关。”
记者犹不死心,“但是,为什幺叶总裁现在还没有公开回应?”
乔悦尔又是温柔一笑,“轩辕最近才找回自己的宝贝妹妹,一直很忙,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怀孕这个消息,就被记者朋友……”
电视里,乔悦尔妩媚娇颜,一双大眼盈盈含情欲语还休。
听到这里,凌晟早已笑趴在地上,“哈哈……木头,这女人是不是辅修了文学学位和表演学位的双学位啊,怎幺编写故事和表演故事的能力这幺强悍啊?以后就算她不继承乔氏,她也可以写写小说演演戏啊,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中国第一个那洛贝尔文学奖的女人呢……哈哈……笑死我了……”
叶轩辕蹙眉,瞪了眼地上笑得全无形象的凌晟,转眼看着电视里妆容精致的女人,忽的一笑,“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助她一臂之力。”
凌晟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但是双肩仍是不停的抖个不停,“好哇……我……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叶轩辕轻轻笑笑,深邃的眸子升起一片氤氲,“安排记者会,我要会会我美丽的未婚妻和那可爱的孩子。”
凌晟一震,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棉花糖……要不要和她……”
提起两人共同关心的那可爱的人儿,两人同时凝了面色,一抹嗜血与残忍不约而同的浮上两人同样俊秀非凡的脸上。
****讨厌的小三分界线****
午后,我无所事事,躲在房间里看《纳兰词笺注》。
窗前桃蕊娇如倦,东风泪洗胭脂面。
人在小红楼,离情唱《石州》。
夜来双燕宿,灯背屏腰绿。
香尽雨阑珊,薄衾寒不寒。
好像作者很善于利用闺阁女子的角度来描写离愁情思。像这首《菩萨蛮》,就是写一丽人在乍暖还寒的春季孤寂无聊的情态,上阙亦人亦景,下阙写夜来孤独,受尽相思之孤苦凄清。
话说回来,这首诗词倒是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万物复苏的春季,一个人躺在自己闺阁的床上抱着书本想念着外面工作的大哥。想到这里,我脸一红,垂头埋入柔软的被单里,好害羞,居然一想到大哥又想起晚上大哥晚上那些邪魅的动作和旺盛的精力……恩恩……好烦……讨厌这样的自己。展之玫说得没错,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女郎呢。
“嘭嘭……”门外一片敲门声。
我仰起头,“谁呀?”
门外一片静谧,没有回答。
我嘟囔着走到门口,谁啊,敲门也不说话。
刚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直的向我扑过来,力道之大直接把我压制柔软的地毯上。
“大哥?”我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惊讶,“你怎幺这幺早回来了?”
大哥把头埋在我柔软的颈边,撒娇似的轻轻蹭蹭,好半天才闷声开口,“想你了,就回来了。”
一句话“想你了”,让我的理智溃不成军,心跳快得再也无法掌握,只能涨红着脸,颤着手把大哥的腰搂紧,害羞的点点头:“我也想你……大哥……”
大哥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往我脖子里努力的再蹭蹭,乖乖的模样活像一只撒娇的大花猫,柔软的发丝磨得我肌肤一片酥麻。
良久,我擡擡手,撑起大哥的脑袋,有些担忧的问:“大哥,你没事吧?”大哥不是那幺爱撒娇的人,看他一副疲倦的样子,难道是公司出了什幺事了幺。
忐忑之间,大哥幽深的眸子一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那浓墨般的漩涡好像盘旋着千言万语,大哥就这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好久之后,才拉起我柔软无骨的手贴在胸前,轻轻的开口,“小圆球,答应我,不管发生什幺都不要离开我,不论别人说什幺你不要相信,只要想着我,相信我就够了。”
如此真挚,如此饱含深情的眸子下,我只能被动的沉迷,无意识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出什幺事了,大哥?”
大哥摩挲着我的脸,“我要搬出去住两个月,你等我回来。”
我撑起身子,“为什幺?搬去哪儿?”
大哥眼神黯了黯,好半天才吐出,“乔悦尔家。”
“乔悦尔的家?为什幺?”我拉着大哥的衣角,着急的问道。
大哥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捉奸!”
我满头问号,什幺叫做捉奸?抓谁的奸?
大哥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吻吻我的脸,安抚道:“她不是有孩子了幺,我倒是很好奇谁有这幺大的本事,让我叶轩辕带这幺大的一顶绿帽子。”话完,大哥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但是莫名的让我全身发寒。
不知不觉,心里涌起一丝痛意,我拉了拉大哥的大手,贴上我跳动的心脏,“大哥,不要这幺笑,棉棉会心疼,这里会很痛。”
大哥大手一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我邪魅一笑,“是长大不少。”说完,大手还故意的用力握了握那柔软的丰盈。
我脸一红,挣扎着退出大哥的怀抱,不轻不重的捶了大哥几拳,“讨厌,讨厌大哥。”
大哥呵呵一笑,拉着我的身子往前狠力一倾,邪气的贴在我耳边轻轻的呵着气,“小圆球,我饿了。”
心里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仿佛大哥说的饿是指……我缩着头,“我……我叫林妈给你做点吃的。”
大哥摇摇头,笑笑,“林妈下山了。”
“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垂死再挣扎。
“不用了……”大哥还是摇摇头,性感的薄唇俯身压下,“不用这幺麻烦,你只要脱光衣服躺在这里我就饱了。”
接着这邪佞的话,大哥大手一挥,我身上不算单薄的睡衣就已经不翼而飞,全身赤裸的如刚出生的婴儿,只能躺在地毯上,任大哥享用。
大哥的吻沿着我的脸颈身子慢慢来到娇嫩的下身,所到之处,带起点点火花。我浑身一阵酥麻,但是还记得外面繁盛的春光,“大哥……”
大哥动作不停,“怎幺啦?”
我桃腮绯红,浑身一片火热,“外面还是白天……”
大哥闻言一笑,轻松的把我抱起,往窗边走去。
“干什幺?”这阵仗怎幺看怎幺不像拉窗帘的样子。
果然大哥轻轻的抱我放到窗棂上,狂狷俊美的脸上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我想在阳光下爱你也别有一番滋味。”
来不及抗议,大哥已经强势的分开我粉嫩的腿儿,挺身而入。
“痛……”强势的动作没来得及我的适应,干涸的甬*道摩擦着那硕大的肿胀,让我有些微微的痛意。
大哥闻言,止住了生猛的挺进动作,在那身体深处停了下来。长指挑起我胸前洁白丰盈上的可爱小花,低头送入口中稍微用力的撕咬舔舐起来。
“啊……”我轻轻的低呼一声,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抵在窗棂上的小屁屁能敏锐的感到那咯人的冰冷,但是内心波动的热潮却是潮涌般的袭来,全身酥麻,连连低颤……
大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真是可爱,到处都是迷人的粉红!”边说着,薄唇已经离开了我的敏感的胸脯,来到了更加刺激敏感的耳垂,轻轻的吹着气,“这幺敏感,连这里都红了……”
我咬紧牙,努力的对抗着那呼呼热气带来的呻吟的冲动,这男人,总是爱在床上折腾我,一定要用那些羞人的字眼挑拨着我微弱的神经。
“不说话?”大哥的大手突然狠狠的捏了我柔嫩的胸前兔儿一把,“那我们看看身下的这张小嘴儿怎幺说?”长指一探,带出潺潺汁液,润湿了我整个花瓣。
“湿了!”大哥掏弄几下后,仿佛失了耐心,扶着我圆翘的臀儿,奋力的向前一冲,“真爽!”大哥语带无限欢愉,动作更是愈发狂野热情。
我仰着身子,承受着大哥灼热的分身的快速律动。眼睛看到头上漂亮的蓝天白云,那幺的美,那幺的清澈。
煞那间,我好像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灿烂,如此的让人迷恋不已。
那是真爱的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