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晚,迎新晚会。
别看平时上课的同学不多,大礼堂爆棚。
施衡将她安排在人相对较少的侧边,视野很好,还不必忍受嘈杂的人声。
她落座,施衡去往后台,准备发言。
礼堂灯光全部熄灭,开场热舞,十分火热。纵使她远离喧嚣,这一方小天地也被感染热闹。
开场舞毕,全场又黑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一束聚光灯骤然亮起,照在舞台中央的施衡身上。
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二十岁的年纪,带有少年的率真,又可见青年的稳重,孤身站在高台上,享受着全场的注视。
人群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就爆发出尖叫声,此起彼伏,久散不去。她的心,跟着人群,看向高处的施衡时,忍不住揪紧:施衡,施衡。一遍又一遍,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借此抚慰心中的悸动。
施衡,我的施衡。
高处的施衡擡手止住呼声,正准备讲话时,就看到富家千金们抱着花跑到台上献花。
“哇,东区沈家的千金沈妍希,去年施衡作为东护者上台发言的时候,她就大胆示爱了呢。”
“示爱有什幺用,俞冬白才是东护侣。”
“呵,她还不是凭着契合度上位的。论般配,沈妍希跟施衡才是郎才女貌。”
“哇,北区的唐家千金也去送花,这一幕幕的也太惹眼了。”
“……”
黑暗中后排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清晰入了她的耳朵。那些话,她想,说不定是故意说给她听得。
话说的没有错,台上的人衣着华丽,大方得体,看起来确实更般配啊。因为契合度他们才能在一起,除此之外,自己还会有哪一点能得他青睐。甚至,甚至,连契合度都不是自己的。
收到的花被放在一旁,尽管如此,后面的人仍旧排队等着送。
施衡疏离礼貌,并不与她们有肢体接触。她看着施衡,悸动平复,变得不确定,施衡,是她的施衡吗?
突然“叭”的一响指声,拉回她的思绪。
“想什幺呢?”任可钦坐在旁边,挑眉问她。
“你什幺时候来的?”她收好患得患失的情绪,问他。
“有一会了,看你一直盯着施衡看,都快哭了呢,哈哈。”
这人怎幺回事,观众席这幺黑他都能摸到她身边坐着,还有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能不能更明显一点,真是不想搭理你。
任可钦看她不说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拿出一束花递到她面前,别扭地说,“诺。”
她看着花,并没有接,“我有老公的。”
任可钦听到她的回答,气得涨红了脸,“你想什幺呢!拿着花,送给施衡。”说完推她起身,催促她往后台,“别被别人比下去。”
目送她进后台,任可钦回到俞冬白座位外处,顺着台阶上了几阶,对着方才对话传出的地方,冷冷开口,“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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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可钦:花我准备自己送施衡的,看你那样……算了你送吧,我混个助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