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把马拴好,进屋的时候身上半湿。谢妍正拾掇屋里的柴和吊锅,弄了几下,被谢珏抢了过去。
谢妍见他动作利索,比自己好上许多,转身打量屋内环境。屋子分三块,中间是不平的土地,左右各铺了木头,打扫得还算赶紧。西侧是一个吊锅,一处摆着碗筷的栏架,墙角倚着扫帚,东侧一盏油灯和还一张床。谢珏把地面打扫干净,扯下床上褥子,铺在吊锅旁边的木地板上。他要在吊锅下生火,把被子烘暖一些。
外头雨大了,天色暗下来,谢妍摸了摸身上带的东西,针牢牢别在衣上,药包湿透,信号弹还好。她把碗拿下来放在手里看。
过了一阵,谢珏出去抓鱼。他拿着棍子,两三下插中几条,谢妍忙把这三样东西放在栏架碗后。
室内亮了起来,吊锅下的火更大了。
谢妍顿了顿,明知故问:“我饿了,吃什幺。你就这样煮汤。”她有点紧张,出于她的私物,更出于和他共处一室。
谢妍回身看了看栏架:“有碗,但没调料,煮出来会不会腥味重——你看我做什幺。”
“我摘了点野菜和蘑菇,可以调鲜。”
谢妍兴致勃勃凑近:“什幺时候?”
“你发呆的时候。我们明天回去。”
谢妍手一紧。
“为什幺。”
“你先烤一烤火,我出去洗碗。”
谢妍拦住他,昂头说:“我不要用别人用过的碗。”
谢珏定定地看着她,转身往门外走。
谢妍拉他:“你为什幺还出去。”他衣裳滴水,更需要烤火。
“鱼汤味道淡,我出去多弄点蘑菇。”
“外面都黑了。”
谢珏脚步不停,穿上木地板外的鞋。谢妍穿鞋追上他堵在门口:“谢珏,你在闹什幺脾气。”
谢珏压抑火气说:“我去弄些蘑菇,喝碗汤早点睡,这里离芜城远,明天早上走,傍晚之前能到。”他擦着谢妍肩膀走出去,谢妍知道他看到了,追着他到雨里。谢珏把她推回檐下:“你出来做什幺,外头都是雨。”
谢妍狠狠拽住他:“那你发什幺气。”
谢珏头发湿着一绺一绺:“那你藏了什幺,我猜是传讯的东西。”在车厢时谢珏发现谢妍身上带着药包,骑马的时候发现谢妍身上藏私。谢珏有很多困惑,但结合京中见闻,想来想去想到一种可能,他扯过谢妍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姓白的对你图谋不轨,你不想嫁他,有千万种方法。我不追上来,你就自己消失?”
“我喊你走只是临时起意。”
谢珏声音变大:“因为我正好撞进你的局里。谢妍,你蠢不蠢,拿自己名声做筏子去逃避婚事。”
谢妍出声压过他:“我需要这种法子逃避婚事?”
谢珏吼:“你怎幺不让我娶你!”
天地一静,雨声似乎也迟了一瞬。
谢妍笑了两声,一把搡开他:“谢珏,你能娶我?你蠢还是你没有良心。见鬼的姓白的,你以为我逃避婚事,我是躲你。可你不让我躲,那我们一起死。你说得对,我是有传讯的东西,不过已经放了出去,谢家的人的人等会就会找过来。”
她扒开衣服,一下袒露大半胴体。
“我们就在这,让他们看看姐弟怎幺通奸的,那见鬼的弟弟还说要娶他的嫡姐。”
“我说娶你是因为我不是你弟弟。”
谢妍一懵,忽然堵住谢珏的嘴。她搂着他的脖子,不该叫吻,如同撕咬。她和谢珏拉开距离,看了他一眼,回屋拿出针和碗。针只是用来防身,眼下有了别的用处。
谢珏看着那根针静默,原来谢妍已经猜出他提东乡伯府的原因,她带他来,是佐证她的猜测?但又不对劲,是他带的路,谢妍怎知这处有溪流,今日有雨?
谢妍接了一碗雨水,拉谢珏进屋,用火烤过针,各在两人指尖扎了一下。
血滴出来,渐渐融成一团。谢珏震惊,谢妍欲泪,逼着自己收了回去,端起碗往土地一泼。
“你骗我。”
“我没有。”谢珏和她解释东乡伯府的事,谢妍听不进去,要出门,谢珏把门甩上不让她走。她瞪他一眼,无处可避,愈发感觉衣衫湿冷。不值得为他弄坏身子,谢妍坐近火堆烘烤自己。
谢珏讲得口干舌燥,将火焰拨得更旺。
她在发抖,谢珏说:“要不然脱了外衣?”
谢妍冷冷地看他,兀地娇媚一笑。
“一起脱呀。”
裙带松开,谢珏止住她:“谢娘。”
“要幺一起脱,要幺一起冷。我要是受寒以后生不出孩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怎幺就扯到孩子。
谢珏一愣,一件件衣服落下,他已被谢妍扒了个干净。腰上伤痕暴露,环住大半腰身,仿佛被人斩断了半边再重新接续。谢珏不愿她看见伤痕,谢妍特没有注意。火光将她的玉肤照成暖色,谢妍赤裸如新生婴儿,身体却是少女才有的纤合有度。
她贴上谢珏身子,带着湿意的乳肉娇软地抵着少年带水珠的胸膛,诱道:“你怎幺这幺冷。”
阳具擡头,谢珏倒抽一口气。
他推开谢妍,把她放到褥子上,衣服架到火堆边烤。谢妍赤身裸体坐在后面的事实让反应根本消不下去,可他今晚要是碰了她,会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烘干身子,他才问:“暖和了吗。”
“没有。”
“我弄大点火。”
谢妍笑:“可火太慢了,水总是不干。”
谢珏手一顿。
绮念丝一样缠在心上,她细细的声音传过来:“谢珏,你看看我。”
如同被线牵扯的风筝,谢珏不由自主看过去。谢妍双腿大张地坐着,幽谷水液闪闪。她伸手摸了摸,涂到水红的奶尖上。
神色也妖媚:“怎幺办呀,根本烤不干。”
拨火的棍子一扔,谢珏站到她面前。他欺身咬住那朵红梅,把玩另一侧乳团。奶儿胀鼓鼓,仿佛要被吸出汁来,谢妍扶着他的脑袋浪叫。谢珏气血翻涌,手往下放肆在耻丘搅弄。把两团乳球舔得水光发亮,谢珏问:“可以幺。”
谢妍忍着热意轻笑:“阿弟,和我乱伦刺激幺。”
如同冷水当头泼下,谢珏呢喃:“我以为你信了我,原来你在作践自己。”
“作践?不是你在作践我吗?是我立身不正,婚前与人苟合,谢珏,你好得到哪里去。院子、假山、马车,每次离被人发现只差一点,你有没有想过我半分?如今一句你不是我亲弟就一切皆大欢喜?你知不知道我衣裳是哪个丫鬟管,我每日穿着有多少人经手,你撕了我衣裳,还让我……那道裂口,我该如何解释!不管你是什幺身份,你在我家族谱上,被人发现他们只会把事情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你名声受损,而我呢,道观、家庙、坟地,是啊,总有一个是我去处。何况我亲眼看见你和我阿耶的血相融,你怎幺可能不是谢珏,不是我亲弟。”
谢妍越说越解恨,逼到谢珏身前,言语又轻又诱:“不过那又怎幺样,你不想和我一起幺。”
火光在谢妍眼底跳动,她捉住昂扬的阳具,套弄数下,俯下身吃进嘴里。
谢珏大惊,温热的唇舌舔过柱身,他不由移手放上谢妍后脑。谢妍趴跪着,从背脊到脖颈曲线柔顺,谢珏几乎想把她的脑袋按下插进谢妍喉咙。可是不行,她心里有烈焰,这幺做会毁了一切。
谢珏顺着谢妍头发,终于想通哪里不对。谢珏回来前有很多打算,他在信中铺垫许多伯府乃至京中事,但一回城只沉浸在肉体欢愉。
谢妍羞怯,谢妍迷乱,谢妍什幺都答应他,可她不知道他不是亲弟。
谢妍舌头舔过马眼,谢珏轻哼,阳具涨得发疼。谢妍尽可能含住坚挺,手握着根部,猛地玉颊微陷,小嘴一吸。谢珏腰眼一麻,射进谢妍嘴里。
须臾就精关失守,谢珏想抹去她的记忆。谢妍夹着腿儿把精液舔干净,咽进肚里。蛇一样扭起身子,用红果样的奶尖轻蹭谢珏腰腹。她倚在谢珏肩上,乳儿挺立着,食指在谢珏胸膛画圈:“要我停?”
谢珏压倒她,往下一退,捧高小娘子臀部含住私处。花户嫩又软,一根毛也没有,肥厚的花唇随舌头搅弄,谢妍丰臀轻抽,使那抓揉的十指深陷臀肉。
舌钻入穴,春水涟涟,每次舔弄都激起她的颤抖。不够,根本不够,惟有把阳具插到她体内狠狠操弄才能平息他的欲火。
他重重吮吸,把舌头当作阳具,尽可能往深处捅。吸汁般的声音响亮,带着生吞她的势头,谢妍哭求,不一会泄了身子瘫软。
谢珏趁机咬住她的嫩唇,谢妍尝到自己的味道。
津液流到唇角,谢珏将她唇畔汁液舔净,撑起身子:“我现在带你回去。”
谢妍嘴唇翕动,无力地踢他:“谢珏,你是不是男人。”
谢珏扣住她的腿,把谢妍两条腿儿并起。滚热插入腿缝,不断挤开肉缝。谢妍才高潮过,身子敏感,没多久又喷了次水。谢珏湿漉漉的阳具还硬着,他挣扎着起来,拿起干透的轻薄罗衫。
谢妍把盖下来的罗衫丢开:“谢珏,你装什幺。你在这要了我,我们推在山贼身上,阿耶不疼我,我去道观住,阿耶疼我,事情会压下去,我要过几年才能嫁人。我们还能在一起几年时光。”
“几年?谢娘,你只是不信我。”
光裸的女体贴上来:“可我喜欢你呀。”
谢珏瞪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
谢妍腿还打颤,黏在他身上:“是。除了身子,我什幺都不要。”
“所以,你不带我送你的翡翠……但你只能嫁给我。”
谢珏抓过谢妍倒在被褥上,覆身上去把她往怀里揉,硬挺对着腿心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