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贺亭萱正在愉快地数新送来的银子的时候,外面通传宁王带着太医正往清荷院来了。惊得贺亭萱手忙脚乱的让丫鬟收银子,然后自己跑到梳妆台给脸上上了层白粉,就钻到床上装病去了。
宁王带着太医进来,复诊了贺亭萱后,太医给宁王回禀了贺姨娘身体已经大好,调养的方子也起了作用,日后常服必能康健。贺亭萱一听急了,隔着床帐传出虚弱的声音:“太医,妾身觉得身子还是乏得很,走两步都喘的厉害,该是伤还没大好。”
太医一惊,低下头就要给宁王谢罪,宁王摆摆手,和太医一起走到外室,谢过了太医就将人遣走了。回到内室,丫鬟已经将床帐掀起,贺亭萱以为宁王也走了,刚想起来活动活动,就看到男人踱着方步走了进来。连忙又缩回床上,装成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躺着。
宁王走进内室,就在内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丫鬟的奉茶就用眼神把人都逼出了内室,只一径的喝茶,也不说话。贺亭萱躺在床上就等着宁王要玩出什幺花样来,两刻钟后她自己先憋不住了:“王爷,您也看到了,妾身也没什幺大碍了,只是妾身身子刚好,还有些虚症,就不起身送您了。”
“嗯,不用送,爷暂时不走!”
贺亭萱脸色一僵,“王爷平日公务繁忙,在妾身这里久了,怕耽误王爷正事。”
“今日不忙。”
“不知王爷在寒梅院还习惯吗?姐姐可有尽心伺候王爷?”
“吴氏很好。”
“……”
两人又无语僵持了两刻钟,就没见过这幺别扭的人,贺亭萱本来就睡饱了,这会子在床上就待不住了。于是她决定无视那个已经喝了三盏茶的大沙雕,爬了起来。让小花拿了古琴进来,又开始改曲子了。唱几句再记录一下,这些天贺亭萱将记忆中的流行歌曲都翻出来和古代乐器做了融合。古风的歌曲几乎不用怎幺改,只是有些古人不懂的歌词需要改一下,比较刺激的是一些非常潮的音乐用古琴或者琵琶弹出来,效果好的惊人。早知道以前做主播的时候也用古琴了,那她可能更早就红了。
宇文止看着专心弹琴改曲的小人儿,感觉就这幺坐着心里也充满着愉快的泡泡,小人儿琴弹的好,曲唱得更好,这金玉之声的嗓子,在床上呻吟的时候更是销魂蚀骨。
“叮!”想得入了迷,茶碗盖都拿不住了。贺亭萱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这个曲子改的差不多了,贺亭萱就收了摊。叫人摆了午膳。
不要脸的某人比她还先入座,拿了筷子然后就看着她。贺亭萱气得两颊鼓鼓,专门夹那个人不喜欢吃的菜给他。那人也不看菜,就看着她,不管她夹什幺,他都吃完。贺亭萱偷瞄这个人,然后也不夹别的菜,将整整一盘菜心都夹给了他,结果某人还吃完了,吃完了还笑,沙雕!
用完午膳,贺亭萱说自己要午睡了,那人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拿了一本书在内室看了起来。等贺亭萱睡醒午觉了,这人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手边的桌上已经堆了好几本书了。贺亭萱泄气的抱着被子:“王爷,你到底想干什幺?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告诉你,你给了我的银子就是我的了,别想再要回去,你是王爷,你得要点脸。”
宁王被噎的咳嗽起来:“没,咳,我没,就是你那个,那个荷包绣完了吗?”
“你早说!”贺亭萱从枕头下面摸了一会,把小花绣的湘妃竹荷包找出来,翻下床跑过去塞给他,然后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宁王。宁王收到想了好久的荷包,视若珍宝地摩挲了几下,再小心翼翼的塞到袖袋里,擡起头看见小人儿期待的小眼神,想了一想:“荷包很好,爷很喜欢。”然后小人儿点点头,继续期待的看着他。宁王又想了一想:“再赏一千两?”小人儿用力的点点头,还是继续期待着。
“还想要什幺赏赐?”
“王爷,您要的荷包给您了。您可以走了。”
宁王敛起了笑,定定的看着贺亭萱。小人儿眼里期待的火光熄灭了,撅起嘴又退回床上。
宁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人儿连忙往床里退去。宁王也不敢碰她:“萱儿,陪爷说说话?”
“您说。”
“萱儿,那天是爷不好,爷不是故意伤你的。”
“没事,没事,您高兴就好。”
“你这样说是不原谅爷了?”
“原谅了,原谅了。”
“那你亲亲爷?”
“妾身伤还没好,王爷,王爷还是去寒梅院吧。”
宇文止唰的站了起来,脸都气黑了:“爷偏要留宿清荷院!”
——————————————————————————————————————————
宇文止:爷就要睡你!
贺亭萱:滚!
宇文止:那你睡我!
加班到家,赶了一章,大家可以先睡,洗个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