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儿再次折身,手腕被攥住。
擡头看到一个白净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付金丝边眼镜,肚子和小腹微微凸起,器物垂在一丛黑色毛发里,隐约难见。
这属于一款使人提不起喜欢也不会太讨厌的类型,比起那些让令人生怖的老男人,姚玉儿宁可接受眼前这个陌生男子。
私下她从唐德望口里得知来别墅的这些人多是勾连着关系的商业伙伴,在商言商却还要假装出交心的样子,能不能真的交心不重要,交换下身边养着的情人换换口味玩点刺激,对于男人来说总归是不算亏,商业伙伴之外也会有其他身份的人,具体不可说,况且脱光了就不问来路。
眼镜男自我介绍了名字,姚玉儿不知真假,名字也没过大脑,含额脸上堆出牵强微笑。
“你的裙子很美……人更美。”男人维持着风度,拉着她手向最后一间卧室走去。
这算是心照不宣吗?姚玉儿不清楚,但多少有些认命,既然来了又反抗不得,装贞洁烈女是不可能,也就像唐德望在门口说的那句,不是第一次了。
何况从进门来一路淫靡景象也让姚玉儿面红心燥,站立不安。
进门后眼镜男反手锁门。
“这,不合规则吧?”姚玉儿有些迟疑。
来这栋别墅的人有不成文约定,在房间里不着衣物、不拒绝、不强迫、不锁门、不拍照、不录音……
男人推了推眼镜,说“没关系,这样清净”。
姚玉儿咬咬唇,心里生出一丝异样。
她并不愿做此种私密之事时被围观着评头论足,偏偏有人喜欢这幺做,尤其是一些老男人本就硬不起来,一边撸摸着软塌塌,一边直勾勾看别人肉体翻动,依靠着视觉听觉刺激寻回点男人雄风,不愿面对自己早已暮霭垂垂,明日黄花的真相。
姚玉儿还记得第一次来时一个男人起身,另一个接着覆身上来,她当时眼泪就止不住,觉得自己像是个工具摆在桌子上,任由往来的人随意把玩发泄……甚至算不上把玩,有的人明显是赶着有状态占个数据优势。
无可奈何她干脆闭了眼,装死总归是可以吧,事后还是被唐德望批评。
眼镜男有一丝犹豫,又似乎是鼓起勇气擡手脱姚玉儿的裙子。
裙子剪裁合体,除了背后的长拉链之外,右腰间也有一条隐形拉链。
眼镜男拉开背后拉链却发觉衣服还是脱不掉,不觉有点窘。
姚玉儿粲然一笑,伸手拉开腰间拉链,衣服随机落在脚面上。
男人温柔的蹲身帮她脱鞋,再将衣裙拿起来,拍了拍挂起来。
即便是陌生人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姚玉儿对他多少生出些好感,至少对方在尽可能做到体贴入微。
丝袜内衣剥离之后,两人便全然赤条条了。
气氛略有凝结。
男人深吸一口气,擡手扣住姚玉儿小巧又美好的胸,喉头动了动,低声道,“好美。”
姚玉儿心里笑起来,这人似乎没有更加丰富的形容词了,除了美还是美。
不过被人夸赞,无论真假心里还是生出一丝甜意。
“第一次来吗?”姚玉儿忍不住问,她极少在这里看到如此照顾女方感受并刻意掩饰拘束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