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做爱的时候求婚啊?”静默片刻,她笑出了声。
陶珞摸她的手指,那里的戒指已经被摘下来了,他只摸到方寸暖滑的肌肤。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他漫不经心地笑,“那就算了。”
翁沛解开他手上的小手铐,却不肯摘下蒙着他双眼的领带。
“也让你体验一下小黑屋。”
她牵着陶珞来到浴室,打开头顶的花洒。
水淋湿了陶珞的头发和眉毛,那条领带的颜色也渐渐变深,水珠接连不断地从他紧抿的嘴角和下颌滴落。
身上的白衬衣都湿透了,扣子是早就被解开过的,敞露着他紧实流畅的胸腹肌肉线条。
翁沛把沐浴乳挤出来,抹到他的胸口,手指在那男性的浅褐色的乳尖上画圈。
她问:“有没有一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
陶珞摇摇头:“陷阱做得不够好。”
翁沛把手往下探去,他的裤子拉链没有拉好,五指拢住那根性器实乃轻车熟路。
背抵上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陶珞的阴茎没入她紧窄的小穴,撑得太满了,水花又在肩膀上四下溅开,潮湿温热的环境里她有些难耐。
他却不急着动,反而扶着她的脸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你这是想出师了?”
“不敢……”
“我看你很敢。”
她见他迟迟不肯动,就去揉自己的阴蒂,小穴受到来自上方的刺激,她又借着水声肆无忌惮地吟哦,故意缩穴挤压着他的硕大。
等她被翻来覆去操得筋疲力尽了,才认输去揭掉他眼睛上的遮光布。
领带搭在陶珞的手腕上,他的眼睛适应光线之后,神色自若地拿起领带,将她的手腕反绑。
被按上玻璃的时候,她心想,玩火自焚说的就是她翁沛其人。
陶珞操尽兴了才放开她,帮她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自觉地去煮了碗面给她吃。
冰箱里还有青菜和鸡蛋,因此碗里的面条热腾腾的格外美丽诱人。
她吃完懒得动,陶珞又帮她洗好餐具。
活脱脱一个田螺姑娘。
她欢天喜地的送田螺姑娘出门,又在玄关处和田螺姑娘亲得忘乎所以,差点踩扁门后一个蛋糕。
陶珞拎起蛋糕盒子,问:“你不是冬天过生日吗?”
翁沛只消看一眼,就明白是褚怀希来过。
那个暑假里,他给她带了无数份这家蛋糕店的甜品。
搬到新家的当天,她剪了头发。
陶珞下班后来参观她的新家,盯着她看了半分钟,说:“倒是更漂亮了。”
她是脱胎换骨的陶璎,又不是陶璎,她只是自己。
陶璎是春天里玻璃窗外的蝴蝶,而她是那一整片柔和春光。
蝴蝶会飞走,而春光会在人间荏苒重逢。
第二天,她的合租室友来了。
这是周一的清晨,她一手扶着墙刚刚穿好高跟鞋,门锁就被人用钥匙转开。
翁沛有预感会是她那位神神秘秘的室友,不由得站直了身体。
门被人推开,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人穿着宽松的T恤裙,把一件小小的行李往玄关推。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均愣在原地。
“你是「周漫」?”
“翁沛?”
滕书漫先回过神来,她依然是清艳如花的样貌姿态,摇头叹息着笑:“世界这幺小,难怪躲都躲不了。”
翁沛帮她提行李进来,看她扶着腰很累的样子,就又倒了杯开水放到桌上:“喝点水,我去上班了,你……”
滕书漫接过水杯,说:“谢谢,你去上班吧,我没带什幺东西,收拾起来很方便的。”
“那晚上再见。”
滕书漫点点头,看着她出门。
翁沛在市中院呆了一天,下班后去超市买了一些菜。
回到家看见滕书漫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发呆,残阳如血,她的侧影仿佛是从画中拓下,沉默寂静,毫无生气。
她出声打破滕书漫的凝思:“晚饭要不要一起吃?我买了好多菜回来。”
滕书漫说自己也会炒几个菜,愿意一起来帮忙。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小半钟头,陶珞来探望,带了红酒和鲜花。
饭桌上却没有开那瓶红酒。
陶珞离开,翁沛去送他,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个人都喜欢饭后散步消食,就边走边聊。
陶珞说:“你好像和她认识,我本来还想劝你搬家,毕竟和孕妇一起住不方便。”
“难怪……”翁沛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我就说她的体态怎幺好像圆了点,刚才和我一起处理海鲜的时候还跑去吐了,明明没有很腥。”
“真的没关系吗?”
翁沛很天真:“没事的,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且她一个孕妇孤身在外,肯定有家里人会找来吧?”
陶珞不再说话,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又降下车窗:“听说市中院是加班集中营,你多注意休息,别傻乎乎拼命工作,”说着手擡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听见没,小菜鸟。”
“啊好疼……学长你真是……”
“记住了吗?”
她捂着额头跳开:“菜鸟记住了!记住了!”
陶珞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她俯身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谢谢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