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三节课是音乐课,临时通知了老师外出学习,所以没有其他老师来要课,成了一节宝贵的自习课。
班长和纪委坐镇讲台上,人坐得端正,一脸正气凛然,但显然没有任何应起的效果。毕竟是重点班,台下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却十分嘈杂。
赵羽白和许忱河的座位隔着一整组,赵羽白偷偷瞄了他一眼。许忱河同桌是个男生,前面是许忱河的发小陈毅文,几个人都转过来,凑着许忱河想找他聊天。奈何许忱河一心只有学习,拿了本物理教辅安安静静地研读。
陈毅文同桌是班里的文娱委员阮梦妍,娇娇小小的一个女生,此时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乖乖巧巧地做着卷子。
赵羽白也拿出了上午刚发下来的语文阅读练习,安静地做着。
忽然,许忱河那一带爆出一阵暧昧起哄的“哦”,一个字转了三四个调的那种,赵羽白不自觉擡起头看过去,先看到的是脸上带着点窘迫而羞涩的笑的阮梦妍,正瞪着陈毅文,而陈毅文的目光则在阮梦妍和许忱河间流转。
赵羽白轻哼一声,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怎幺一回事儿。心里有些郁结。阮梦妍一直霸着许忱河前桌那个令众女生眼馋的位置,稳稳当当坐了一个多学期了。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阮梦妍总是理所当然地找许忱河问些题目,赵羽白没少吃她和许忱河的醋。
“哎。”周子琰在后面戳了戳她的肩膀,赵羽白转过头,“这种题怎幺答啊。我做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摸不着头脑,答不到关键点上面。”
他发问诚恳,清俊的面庞上带着点浅淡的笑容。赵羽白看了看,是语文阅读练习里的一道含义题。
她沉吟片刻,拿着自己的联系转过身,放在周子琰的桌子上,拿了支笔给他讲:“你看,拿这题来讲一下吧。这道题问的是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哦哟,许忱河,原来你的理想型是阮梦妍小姐姐啊!”许忱河的同桌故意喊得很大声,这下子全班都看了过去,几个八卦好事儿地发出各种怪叫。班长拍了拍桌子试图维持纪律。
赵羽白顿了一下,没有擡头去看,继续平静地给周子琰讲解。
“这篇文章主要的就是赞颂以父亲为代表的广大农民..”
“哎呀,周子琰,沉醉在温柔乡里啦!”周子琰的朋友看到这一幕,也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又把全班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
周子琰擡头,赵羽白也跟着擡头,不过赵羽白下意识看的是许忱河。
许忱河果然在看她。
那种目光深沉而冷冽,其他情绪都掩抑在墨黑一片的眼里,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赵羽白注意到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是他不悦的标志。
哦豁,他还生气了。
赵羽白心里越想越火大,明明是许忱河那边先传来什幺理想型的,让同学眼中他和阮梦妍暧昧的关系又添了层粉色,搞得赵羽白心里十分不好受。就算许忱河的原话不是这样子的,那这种话总不是空穴来风,他肯定是说了些什幺才能让周围的人找到机会起哄的。
周子琰笑吟吟地回了朋友几句,指尖轻轻叩击了一下桌面,说道:“羽白,你继续说,别管他们。”
赵羽白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然后忽略掉许忱河那灼人的目光,继续给周子琰讲解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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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忱河:记仇。
周子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