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叁】露台

三村

从五楼回来之后，小宝亭便一直在掌书仙楼后的庭院里休息。带小宝亭来的男子安排了两个婢女照顾她，医师也每日来检查她的下体，并给她的背和花蕊敷药。一段时日后

，她便能自己下床了，背上的疤痕也淡掉了很多，隐隐约约的倒像有朵牡丹花盛开在她的背后。

但婢女很少讲话，医师也是，即便是询问，他们也不做声。也不允许她随意出门，日子过得很枯燥。而每每听着来自掌书仙楼的嬉笑，打骂声，总觉得这庭院似是被遗忘的

角落。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女孩推开了她的门。当时婢女正好出门取食，那个女孩小心翼翼地准备躲进来，回头看见房间里的小宝亭吓得僵住在了门口，还在门外的那只脚不知道

该不该收回来。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小女孩的眉头越来越紧蹙，小宝亭也意识到这个女孩应该是与门外的吵闹声有关，而且应该并不是好事   ，小宝亭以着最友善的笑容说“你

进来吧，我不会说的。”小女孩也不犹豫了，直接关门躲进来，钻到了小宝亭的床下。门外的吵闹声由远及近，再远去。

“你叫什幺名字呀？”

“小六”

这是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愿意回答她问题的人，小宝亭很兴奋。

“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幺？”

“掌书仙楼呀。”

“掌书仙楼？藏书楼？”

“噗！”

小女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小宝亭。小宝亭脸涨得通红。

“你不是长安人？”

“来长安不足一个月，在城楼下乞讨，生活。前段时日才被带到这里来。”小宝亭不禁想起第一天的事情，觉得，身子有点发冷。

小女孩思索了一下答“掌书仙楼，是个大乐坊，一共五层，第一层是供百姓们听赏的，以驱他们白日劳作之苦。第二层，是有名气的歌舞妓休憩的场所。第三层，是供贵

族或高雅居士们听赏。第四层，是歌舞妓们练习学习的场所。第五层，是这掌书仙楼的楼主休息处，很少有人上去过。”

“第五层，只有楼主的休息处？”

“那当然。”小女孩洋洋得意地说。“这掌书仙楼的事情，我最清楚了！”

小宝亭很困惑，第五层，分明有一排房间，房间下面好像还有些字的。

小女孩也不再多瞧小宝亭，便要走了。“我要回去找我的姐姐，不然她会担心我的。”

第二日下午，一小厮跑来，气喘吁吁地对丫鬟说：“昨日里泼客人熟水的小孩抓到了，主子让所有姑娘现在都去楼前露台边上观一观。”说完便跑了。

另一边，露台上一女孩被赤裸的绑在铁铸的柱子上，两脚踝处各有一铁环，反射着凌寒的光。

小宝亭听说可以出门，还是很开心的，但又有些担心那小厮嘴里的小孩是小六。瞥了眼正在帮她梳妆的丫鬟，冷冰冰的脸上面无表情，还是不问了罢。

丫鬟给她选了个半透明的白色纱裙，并让小宝亭将绔脱掉。那样小宝亭白白净净的下体小缝便若隐若现了，纱紧紧贴于微微隆起的胸脯，与小小翘起的屁股。小宝亭感觉

很不自在，感觉身体的每个私密部位都被一览无余，便想再拿件可以遮挡的衣服。“只能这样出门。”丫鬟冷冰冰地说。小宝亭从来不是个会反抗的人，包括乞讨前，她知道，反

抗常常是没有用的，只会更疼。迟疑了一下，还是撒开了手里的衣服，跟着丫鬟出门了。

到了露台，小宝亭发现很多姑娘都穿得跟她很相似，衣服根本不能遮挡身体，私密部位若隐若现，甚至是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她甚至心里有点感谢自己的丫鬟，给她选了

一个不那幺暴露的衣服。

露台外一层站着很多男人，他们肆意地打量着她们的私密部位，并不时与身边人说着一些肮脏下流的话。里面一层才是姑娘们与丫鬟，小宝亭只能穿过这群虎视眈眈的男

人，才能进去。进去时，耳边满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小宝亭甚至感觉自己的屁股，阴唇，胸脯都被人趁机摸了个遍，甚至有个将手指伸进了湿润的阴唇里，惹得小宝亭一阵惊呼

。好不容易到了内一圈，只看见姑娘们都端正地跪在细软干粉样的泥土地上，膝盖上，屁股上都被泥土扑了一层暗色的细粉，压出了些痕迹。而丫鬟们都冷冰冰地站在各个姑娘两

边。

小宝亭找了个角落跟着跪了下来。露台后便是掌书仙楼，在第三层，有几个公子爷坐在红木制禅椅上一边聊天，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下面的露台。

待不再有人走动，都快到齐的时候，小宝亭才得以看到露台上的情景。

真的是小六！小小的身体就这样被悬绑在柱子上，绳子勒住的部位已经有些淤青。不再有昨日见到时的活力，低垂着眼睛，咬住的下唇渗出了血。让人心疼极了。

半个时辰后，人群渐无谈料，慢慢安静下来等待露台的开始。

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姑娘，上了台。女子赤裸着身体，细腰带动着浑圆的屁股左右扭动，身上有着许多新的鞭痕，有的仍在渗血与雪白的身体相映衬，让小宝亭

想起了偏门口凋落的朱红色海棠。细看去，便能发现女子的爬姿很不协调。细细观察会发现，原来男子绳子的另一   头牵引着女子的菊花。菊花细小褶肉里包裹着一个粗大的黑色棍

子，棍子外端有一环系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