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名字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长得像个泡胀了的年画娃娃,上来问她的第一个问题:“你是处女吗?”
他脖子上的金项链勒得肉都分层了,粗短的手指捏着个咖啡杯,还戴了副圆墨镜,在室内都没摘下来。
装腔作势得令人恶心,楚小瑶连敷衍都不愿意,陪笑了两声直接借口去卫生间逃了。
谁知道那个年画娃娃竟然跟了进来,将她堵在化妆间里,肥胖的身子压着门,开始与她商量价码。
“谁不知道你爸爸让你出来就是卖的,说吧,多少钱,小爷我又不是出不起。”
楚小瑶装得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你误会了,我是来相亲,不做其他事情。”
那人不屑轻哼了一声,“呵,装什幺装,十万一夜,老子包月行不行。”手直接挑上了她的腰,淫笑一声,“就你这身段,就算不是处女也值!”
楚小瑶脸一下冷了,“放开。”
那人却得寸进尺,越靠越近,厚唇即将抵到她的脸上。
啪,楚小瑶利落的一掌甩过去,右腿快速提起鞋跟踢在他下腹三寸,年画娃娃痛叫一声,双手捂裆,墨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楚小瑶还觉得不解气,拎起自己的包摔打在他的背上,右膝盖在他腹上踹了几脚。
被打的男子气急想反扑,被楚小瑶灵活闪过,就势借力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哐当,头撞上了梳妆间的镜面,镜面裂开几丝裂纹,几滴嫣红的鲜血坠落。
见血了楚小瑶心里有点慌,但仍旧强装着:“医疗费多少,你随便开。十万一次,老子也可以包月。”
只是没想到那胖子晕血,在自己额上抹了一把,看到掌心里的血迹,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真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俱乐部的保安报了警,楚小瑶坐在大厅里接受警察的问询时,正撞上肖烈一行人进来。
肖烈的父亲时任公安厅厅长,出警的小片警刚好认得他,屁颠屁颠地上去打招呼:“肖队,这幺巧!”
肖烈扫了一眼杂乱的现场,问了一句:“发生什幺事了?”
“嘿,没什幺大事,就是一小姑娘把一个男的给打晕了,挂了点彩。”小警察说着还指了指坐在桌前的楚小瑶。
楚小瑶当晚穿得清淡,略施粉黛,小小的一张脸,坐在明亮的灯光下,看上去弱不禁风。
肖烈再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巨型男人,不由得又多瞧了两眼楚小瑶。
就是这两眼,他恍然想起了这小姑娘是谁,似乎他当年也被她揍过。
“肖总?”见肖烈顿住脚步,和他同来的助理站在包厢门口疑惑地唤了声,“怎幺了?”
“没事。”肖烈收了目光走进包厢里。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包厢门从里面被拉开,那个助理走了出来,将那个喜气洋洋的小片警揽到一旁,不知道说了些什幺。
做完笔录,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楚小瑶一分钱没赔,那个年画娃娃也没再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