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4:Angry Sex(上)(微H)

舒明惠大学的时候当然也打听过追求对象的情史,不过反正分手了就没当一回事。

她自持没人拒绝得了,装个大度也没关系,只是想不到还真费了番功夫才追到手,磨到天之骄女都没脾气,至于旧情敌,当然知己知彼才算到位。

她记得郑稚雯长什幺样,确实记得,也知道自己和这位前女友不像,才放心觉得不值得一提,但遇到还是有危机感——女孩子们的必然反应。

她居高临下地看郑稚雯,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就看到对方温和地笑了,右手轻轻擡起,把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并不刻意,但动作略微放慢了些。

慢得足以叫人看清楚她无名指上的半排钻戒,牢固,昂贵,嵌着颗清透到微蓝的钻石,流光溢彩。

舒明惠下意识侧过头,看了一眼江柳原的神情,仍旧好好地挽着她手臂,半垂着眸晦暗不明,但并不很恼怒沮丧的意思。

这幺说起来……遇到的时候也没什幺明显的反应?原以为会多了不得呢。

她放轻松了些。

无论旁人怎幺说他念念不忘,握到手里的才真实,人都是活在当下的。

舒明惠伸出手,不生气的时候果然就甜美动人,一派春风拂面:“开个玩笑,我是江柳原的女朋友,我姓舒。”

郑稚雯客气地回握,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久闻大名,我是江先生的大学同学,啊……你们真的很配。”

很难讲是什幺情绪,人类从敌意到怜悯只一瞬,她很好心问:“之前不小心预订了四人桌,看来是猜到今天会偶遇漂亮姑娘,郑小姐是一个人来吗,他呢?”

眼神瞥向郑稚雯的无名指。

“今天他有事要忙,所以我自己过来了,只是吃饭不太方便,下次……”郑稚雯虽然强作镇定,但神色还是有些躲闪,声音轻柔地拒绝。

就算很想观察他是否彻底释然,梦中情人,其实离得越近才越容易幻灭,尤其对方已为人妻、或者未婚妻,可这种事情逼得太紧也并不好。

女友算得分明,才要善解人意、松口说下次再约,听到江柳原说话:“有什幺不方便的?”

他那意思也不是很咄咄逼人,语气温和,但听来就有些刻薄:“我和明惠在一起之后,还没几个同学知道,才想着什幺时候同学聚会,带她去介绍介绍。”

郑稚雯头也不擡:“但我是学姐……”

“学姐她也想认识,是吗?”江柳原转头看女友,对方诶了一声,有些意外地点头,笑道:“经常听说学姐呢!”

郑稚雯向来游刃有余,很擅长拒绝人,这会儿却难得露出一点难堪神色来,求助地看向江柳原。

他面沉如水,眉目半敛。

没有要帮忙的意味。

“在什幺地方工作?”

“诶……就是B区的事务所。”郑稚雯刚拿勺子拨弄了颗草莓,从善如流地答。

江柳原倒酒的手停在一半,顿杯问她道:“刚调过去?”

女孩子不明所以:“不是,有段日子了……怎幺了?”

“没什幺。”他笑了笑,不能说是和气,但应该不算计较,“只是没想到。”

每个字都讲得很清楚。

郑稚雯途中去洗手间,她没喝酒,但餐厅的温度调得高了,总不适意,来捧了水洗脸,还没有睁开眼睛,有人递给她干燥的纸巾。

“谢谢。”女孩子觉得清爽了不少,几颗细小水珠挂在睫毛上,还未滴落,被泪水湿润一样动人,视线还不清楚。

江柳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不用谢,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为什幺躲着我。”

被拽进隔间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女孩子的双手就被拉过头顶用力攥紧,肉眼可见的红痕在空气中氧化出暧昧颜色。

男人毫不怜惜地将长袖纽扣暴力破坏掉,往下一拽,裸露出少女纤细雪白的手腕,然后拿黑色领带结结实实捆了个很难挣开的结。

被禁锢活动,被高高钉起,被在密闭空间里扯下长裙拉链,郑稚雯还不可置信着,愠怒着挣扎道:“在这里?你疯了吗?”

江柳原并不作声,发狠去咬她唇,尾音登时被吞进喉咙里,连呜咽声也听不到了,只有交换津液的声响明显得要命,或许隔着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郑稚雯在这种境况下竟然可笑地冷静了,意识到不能够,她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清醒,在疾风骤雨一样的吻里保持清醒,如果不是极度缺氧也许做得到,但她已经忍不住开始生气,窒息感太容易叫人做下意识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在怎幺挣扎,反正是被制住了,小腿踢来踢去全是无谓,反而连力气也逐渐流失,只有觉得恼火。

江柳原根本不理会,倒终于腾出一只手,掐住她乳尖,他以往是温和的、留情面的,今天拧揉的手法近乎失控,反应出来却是知晓全部敏感点状况下可耻的熟练。

白嫩的乳肉很快染上欲滴的鲜红,硬到红肿地步,短短两分钟看来就饱受凌虐。

——没有过渡,只以带来快感的力度进攻式触碰,郑稚雯本来那点小情绪全作了废,产生的化学物质太无章法,横冲直撞到眼泪直往下掉,可知道是在公共场合,又不敢哭出声来,委屈着小声拒绝:“江柳原!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江柳原终于放弃被蹂躏到红艳的唇瓣,凑到她耳垂边说话,呼吸粗重到色情地步,压着声音低哑道:“别用哭腔和鼻音说话,我受不住。”

他是实话实说,郑稚雯明显感觉到抵着自己的性器又硬了一圈,吓得立刻住了口。

但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郑稚雯小心地睁开眼睛,男生的下颌线条流畅冷硬,离得很近,却是伸手,轻轻摘下了她无名指上的硬质金属。

那枚戒指。

郑稚雯就不知道要说什幺了。

他疲于去看,把戒指扔进衬衣口袋,同金色的派克钢笔撞出脆响,顺着布料滚落下去,打了个旋儿沉到最底,再用气音说话,问得并不凶:“为什幺不告诉我。”还有:“为什幺要结婚?”

语气太难懂了,一时间连她也分不清,到底对方是在质问,还是像从前自言自语那样,只不过在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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