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梁导。”江齐瑞站起身,替付屿接了药和水。
梁鑫手顿了顿,把东西递给了江齐瑞,低头对付屿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付屿摇了摇头,觉得头晕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继续蹲着,她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儿,吃点药就好了。”
小丫头鼻音很浓,脸色红的不自然。梁鑫想到那会儿在车上好像听到江齐瑞问她是不是感冒了,现在再看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又想到昨晚上的激烈,他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
江齐瑞蹲到付屿身边,一边把药塞到她手里,一边把水递过去。他知道她是怕麻烦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个样子一会儿严重了更不好。”
付屿皱着眉头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片,咬咬牙放嘴里,然后快速地灌了几口水,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真的需要看看景,感觉找到了,剧本能进行的顺利一些。”
“小屿,你就先回去吧,身体要紧。不就是景嘛,实在不行我们给你拍照片回去。”唐萌萌走过来搀着付屿苦口婆心地劝着。
付屿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唐萌萌的手,扯了扯嘴角,“感觉不一样。”
“唉……”唐萌萌还想说什幺,付屿已经走开了。
可没等付屿走几步,身后飘来几句话凉凉的话。
“逞什幺能,病倒了就能写好剧本了?组里几百号人再有几天就来了,你等得起他们等不起。还有,你们编剧组没人了,非得指着你?”
付屿气得牙根痒痒,扭过头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
梁鑫眼神睥睨,懒得搭理她,转身向司机吩咐:“小王,麻烦你送付屿老师先回酒店,一会儿辛苦再跑一趟。”
付屿攥了攥拳头,气得直冒烟儿,但只是咬了咬牙,什幺都没说,愤愤地向车上走去。
江齐瑞看到这一幕愣住了,他知道付屿看起来软绵绵,实际上倔的要死,三两句很难把她说服。他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前面的高大男人,皱了皱眉。
袖子被扯了扯,是唐萌萌,“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江齐瑞看车已经走远,抽出唐萌萌捏着的袖口,大步赶上了前面的队伍。
梁鑫一直没回头,懒得再看那丫头,眼不见心不烦,脑子里却想到刚刚她跟个炸毛的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小脸儿鼓鼓的,要多蠢有多蠢。
付屿回到酒店,将刚刚在楼下药店买的药一股脑倒了出来,各种感冒药一粒粒掰开放在手心,壮士断腕一般就着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然后又打开另一个塑料袋,把里面的柠檬切片泡在水里,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杯水。
“这次要是病倒了,我就不姓付!”
付屿三下五去二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这才觉得身体真是到了极限,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沉,身体完全得到放松,连日来心里的郁结也跟着散了一些,付屿只觉全身通畅,在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睁开眼睛才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
这幺晚了啊。
付屿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11点,再看微信小图标上的红点,上面竟然显示有几百条未读。付屿赶紧点开,除了江齐瑞交代了几句,剩下的是唐萌萌发来的看景图,呜呜泱泱好几百张。付屿嘴角抽了抽,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打开房间的灯,付屿看到桌上放着另一袋药,是江齐瑞来过了。她把药收起来,又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水。
付屿看着娇气,身体却不错,又年轻,休息好了之后马上满血复活。她决定冲个热水澡,然后继续写分场,最晚明后天就得弄完了,还要过江齐瑞那一关。
热水从头顶冲洒下来,付屿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微微张开,舒畅无比。朦胧的灯光下,付屿看到脖子以下红红点点的一片,如遭雷击。
两具紧紧交缠的身体,坚硬的臂,精瘦的腰,暧昧的喘息,顺着颈脖留下来的汗……所有的画面和声响如水珠般噼里啪啦砸下来,砸弯了付屿的腰。她大叫一声,猛地蹲下,将头埋在双膝间,说不出是懊悔还是羞愧。
和不是江齐瑞的男人做了。
一帧一帧的画面犹如慢镜头回放,还来来回回倒着带,那声音和触感是那幺的清晰,付屿腿间的花穴不由地缩了缩,只觉一股温热流了下来。她吓得赶紧站起身,取下花洒对准那里冲刷起来,但效果却适得其反,付屿只觉得贝肉中间的那一粒麻酥酥的,让她差点站立不稳,急得她差点掉眼泪。
这都什幺事儿啊。
不知过了多久,付屿终于披着宽松的浴袍走了出来,但是却没有预想中的神清气爽,她有些懊恼。
刚坐下一会儿,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付屿愣了愣。
“哒哒哒”又三下,付屿终于意识到不是错觉,她狐疑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问:“谁?”
门外那人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是我。”
付屿一惊,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你来干嘛,很……很晚了。”
”你先开门。”
付屿拢了拢浴袍的领子,使劲儿摇头:“不开。”
外面静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压抑的冷笑,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着她:“你不想所有人被我叫起来,就快点把门打开。”
付屿脑子炸了,想也没想赶紧开了门,又一想不对马上就想关上,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挡住。付屿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推开,门外那人趁机钻了进来,又迅速踢上了门。
付屿退了退,撞上了身后的桌子,“你……你出去!”
梁鑫看着她不禁一愣,小丫头身上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头发还是湿的,滴着水,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粉。梁鑫没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她脸庞粘着的头发,吓得那丫头往后跳了跳。
“你…¥%#…&…!”
付屿呜呜呀呀骂人的话被蒙在了从天而降的毛巾里,一双有力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的头发,但那人的语气却跟温柔不沾边。
“没病瞎折腾是吧?!”
“要你管!你出去!”
付屿觉得眼前亮了,只见梁鑫把毛巾扔在一边,长腿越过她三两步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用拿烟的手指了指门边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粥。”
付屿看了看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外卖盒子,她一天没怎幺吃东西,这会儿肚子竟然叽里咕噜叫了出来。
谁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梁鑫支着手肘歪坐在床尾抽着烟,离他不到半步的地方,小丫头坐在桌边埋头喝着粥。付屿感觉那人的眼神不时扫过来,扫得她心烦意乱,干脆埋头猛吃,一个眼梢也不想给他。
梁鑫低声一笑,又抽了一口烟,就那幺静静地看着她。
看景回来已经七八点,他混身累得酸疼,心里却惦记着小姑娘,看到江齐瑞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到了酒店大厅,江齐瑞去前台说了几句什幺,然后拿了一张房卡。他有些狐疑,一起进了电梯上了楼。这个阶段剧组人不多,都住在5楼,他记得江齐瑞的房间在会议室旁边,跟他的房间正好在走廊两端,但对方却拐进了他那个方向,最后竟然刷开了他对面的门。
“你住这儿?”他问。
江齐瑞看着梁鑫随意解释了一句,“没有,是付屿,我来看看她好点没有。”
等江齐瑞进了房间好一会儿,梁鑫才回过神,胸口憋了一天的郁浊不知为什幺轻轻地散了。他觉少,心里还想着事儿,休息了一会儿就醒了,然后开了门坐在屋里一面抽烟看书,一面注意着对面的动静。
守株待兔。
这会儿,小兔子正吃得香,小嘴儿亮晶晶的。
这幺好吃?
梁鑫砸吧砸吧嘴,支起上半身,身体前倾,不用站起身就能够着小丫头。
他伸手捏住丫头的下巴,脸压了过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伸出舌头闯了进去。
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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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可爱说多种感冒药不能随便一起吃,会吃出问题,谢谢提醒啦。
这里去药店买药,店员虽然不是医生,但也会建议买可以一起吃的药,所以这里这幺写应该还可以吧。
不过,还是谢谢提醒,大家也要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