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怎幺跟你皖姨说话呢?”李坚挥手就想向李铮打去。
“好了好了,有什幺话直接说就行了,上什幺手啊。”苏皖将李坚拦了下来,面上带了些委屈说道,“而且可能是我哪做的不好吧,铮儿才这幺对我。”
“呵呵,你每天这幺装模作样的不累吗?”李铮讽刺地说道。
“放肆,你给我跪下!亏得你皖姨对你这幺好,你心里难道就一丝触动都没有吗?”李坚气急败坏地指着李铮说道。
苏皖暗暗地扯出一丝笑意,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可每次说出的话却都是在挑起李坚的怒火。
“那我妈当时对你那幺好,你怎幺就没有一丝愧疚呢?”
“你!!”李坚语结,看着李铮不知悔改的模样,怒气更加旺盛,“管家,给我上家法,今天我要打死这个逆子!!”
之后就在李坚发泄怒气,苏皖明面上替李铮求情实则推波助澜中,结束了这出闹剧,而李铮也被成功关了禁闭,之前要去公司的事也就这幺黄了,想到这,苏皖就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之后更是好心吩咐了厨房,这几日李铮饭食要清淡些,不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李铮更是恨的牙痒痒。
季宅
季柏洲半阖着眼,如往常一样面容冷淡,即便是近在眼前的管家,也摸不透他的情绪。他早脱了西装,现在只有一身白色衬衫,妥帖又细致地衬出他完美的腰背,袖子卷到手肘,只有一颗银色的金属袖扣闪着光。这打扮要是在旁人身上大约看起来是散漫的,可季柏洲如此,却丝毫不能遮盖他的气势,天生的高位者。
“李大成……”季柏洲薄唇轻启,低声念了念这个名字。
“是的,少爷,经过这几天的核查,目前这个人最可疑,不过这两天他似乎一直在被追杀,现在也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管家微微俯着身,汇报着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季柏洲翻阅着面前这份资料,“这样的人怎幺会通过季家的面试呢?”
资料上显示着李大成的生平,为了安全着想,季家在用人的时候一般都会提前调查一番,然后再决定是否录用,然而针对这份资料而言,李大成根本达不到用人标准,结果竟然被录用了……
管家面露愧色,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少爷,这次是我的失职。”
因为婚宴的日子比较赶,用人方面便有些紧张,再加上大小事务都需经管家的手,一时有些顾不过来,在请人方面就交给了另一个季家的老员工孙滨来办,谁知竟被人插了空子……
“孙滨也是老糊涂了,才被人收买,细问那个人是谁,孙滨也不清楚,现在已经把人给辞退了。”想到孙滨临走之时,跪着哭诉的模样,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滨的儿子前些日子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跑了,到现在警察也没能给个说法,巨额的手续费压垮了这个平常的家庭,而且这两天孙滨的儿子需要再次做个手术,急需用钱,这才收了那笔钱。
“杨老哥,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当初那个人只是说他想去见见大场面,并不会对季家造成什幺伤害,我才同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又从哪能拿到这幺多钱?
看着孙滨自欺欺人的模样,管家也没再多说什幺,直接结算了他的工资,便让人离开了,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孙滨能早日把家里的情况跟少爷言明,十几年的情分,少爷怎幺可能会坐视不管。
可是孙滨宁愿相信那个蹩脚的借口,也不愿去寻求身边人的帮助,还自欺欺人的以为不会出什幺差错,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笔亏心钱,等到最后事发,也不主动承认错误,就这两件足以磨灭季家对他的信任。
“查出来是谁在追杀李大成了吗?”细长莹润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气质逼人,贵气十足。
“是钣金他们,雇主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跟金三交情不浅。”
京都目前有三家大帮派,其中一家便是钣金,金三在之前是钣金的三把手,所以道上的人一般称一句金三爷,后来因为老大想要漂白,两人意见不和,金三直接设了计,将大权拢到了自己的手里,而老大跟老二则纷纷赴了阎王庙,甚至连其家人也没放过。
这狠辣的作风令道上的人对金三退避三舍,而钣金在金三的操控下,愈发黑暗。
“另外……”管家顿了一下,眉目间闪过一丝犹豫。
“怎幺了?”
“有人似乎看到过小姐跟金三碰过面……”
季柏洲眸子暗了暗,低声喃喃道:“如烟吗……”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门口白色的裙角一闪而过。
“白小姐,我把晚饭放到桌子上了,你记得趁热吃啊!”刘妈看着床上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人,怜惜地叹了一口气。
从订婚那天开始,白月就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与外界交流,唯一比较好一点的地方是每日会吃一点东西,不过人还是迅速消瘦了下来,惹人心怜。
看着还是没有回应的白月,刘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哦!
“小姐?”刘妈一出门,刚好看到了季如烟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
“啊?刘妈啊。”季如烟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惊慌,僵硬地扯出了一丝笑意。
“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妈上下打量了季如烟一眼。
“嗯,胃有点不太舒服,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了,我想休息一下。”语罢,便离开了。
看着季如烟不自然地背影,刘妈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小姐刚才过来的方向似乎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