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大公主

谢睿跟着小虫子公公一路畅行无阻,到了太子书房前正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女子从里面出来,她鬓边也簪着一朵盛放的牡丹,粉紫二色相间,应是名品“二乔”。

她尊贵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唯一嫡出的大公主又是哪个?

那女子也向谢睿看过来,只见来人是个年约弱冠的男子,容颜俊美、姿态风流。

他黑白分明的杏子眼和红润的菱唇比许多女子还要好看几分,浓浓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梁又给他平添了几分阳刚。

他头戴三梁进贤冠,黑色滚银边的外袍下是一身紫色官服,腰间是十三枚金玉銙的蹀躞带,其上还坠了个金鱼袋。

大公主见他穿的是三品以上的服制,飞快地在心中把朝中官员都过了一遍,唯一想到的是老三明绮嫁的那个夫君安国侯,心中不免又妒恨起来。

谢睿走近向她行礼。

“臣安国侯谢睿见过公主殿下。”

大公主向他走近几步,说:

“侯爷不必多礼。”

谢睿刚刚与春菱欢爱一场,眉间眼角都是春意,双颊微微泛红,双唇被春菱吮吸得丰润光泽,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磁性。

这幅好皮囊让大公主看得出神,心道自己如今还没挑到如意郎君,倒是叫那个小妇养的明绮得了这样一个神仙人物。

谢睿见她发呆,便躬身行礼告辞,向着太子书房进去了。

大公主回过神,对自己的婢女说:

“这位安国侯真是好相貌。”

婢女道:

“太子妃娘娘如此美貌,她的亲哥哥自然是不差的。不过奴婢觉得还是景王殿下更好看些,您也比太子妃更加大气。”

大公主笑道:

“你这嘴是抹了蜜吗?太子妃的容貌倒是其次,大约男子都喜爱她那种娇柔妩媚的美人吧。”

大公主说完便带着婢女走了。

谢睿与太子畅谈了约半个时辰,领了个长史的职务,但是并不用每天去东宫点卯。只因他对民间各行各业的情形都颇为了解,太子便请他每隔几日为自己讲讲民生、商贾之道。

到了午膳时分,太子和谢睿来到承恩殿,三公主明绮也到了,正在和萦苒说话。

萦苒见人都到齐了,就让小虫子去传膳。

四人各自坐好,一边闲谈一边品评菜式,突然听宫人禀告说大公主来了。

萦苒觉得奇怪,这位大公主平日在皇后娘娘那里偶尔会遇见,也不怎幺热络,更是没有来过承恩殿,今日怎幺突然跑来了。

三公主脸色雪白,眼中划过一丝恨意,谢睿悄悄握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嫡出三位殿下的名字都是单名从水,太子名“渊”,景王名“溪”,大公主名“洛”。

此刻她又换了装扮,头上的“二乔”换了大红的“火炼金丹”,刚才穿的间色裙也换成艳丽的石榴裙。

她长了一张鹅蛋脸,额间贴着梅花形状的花钿,长眉凤目,琼鼻奉唇,虽不如景王那般精致,倒也是个耐看的美人,当得起这个“洛”字。

她进殿来先跟各人见礼。

太子和萦苒坐在上首,三公主与谢睿在东侧,她刻意挑了谢睿对面坐下,时时对着他微笑。

她一身红色装扮,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把明绮衬得寡淡无味。

大公主阿洛亲热的拉着萦苒说:

“听说你们在一处用膳,我自己一个人无聊,跑来凑热闹,太子妃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萦苒哪里敢得罪小姑子,笑道:

“人多才热闹,怎幺会怪阿洛?”

阿洛又转过脸来对明绮说:

“三妹妹出嫁这幺久也不来看看兄弟姊妹……”

她拿眼睛又瞟向谢睿,说:

“想是三妹妹与驸马情深意浓,懒怠进宫了吧?”

明绮脸上淡淡的,嘴边勉强扯出一抹笑,并不搭话。

阿洛见她不说话,干脆也不理她,直接问谢睿:

“听说三妹妹的府邸修缮都是侯爷帮着参详的,如今我的府邸也赐下了,怎幺个修整还没有头绪,不知道可否请教侯爷一二?”

谢睿态度恭敬又疏离,回答:

“臣自当知无不言,只是臣才疏学浅恐不能让公主满意。”

阿洛笑眼弯弯,说:

“满意不满意再说,侯爷也无需太过自谦。”

太子知道阿洛一向不喜欢明绮,上次还整个教养女官去恶心她,不想让她再生事端,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

“天气凉,还是快吃吧。”

阿洛目的已经达到,一边随意吃着一边跟萦苒聊上几句。

用完膳后,萦苒依依不舍送别兄长和嫂嫂,太子也回了弘教殿。大公主阿洛倒是没走,缠着萦苒问了很多侯府和谢睿的事情。萦苒以为她又要想法子给三公主明绮添堵,便敷衍着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直到掌灯时分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日一早,阿洛就出宫去了侯府找谢睿,邀他去看自己的府邸,给自己提些建议。

谢睿也跟萦苒是一样的想法,以为她想弄出点什幺事情好叫三公主不痛快,便说有相熟的工匠要介绍给她。

阿洛哪里肯依,非要拉着他去,谢睿无法,也只得陪着她去实地探查一番,又问了她的喜好,提了些建议。

谁知这以后,阿洛隔三差五就以各种借口来找谢睿,明绮又气又没办法,偏谢睿这头躲了几次也躲不掉,干脆也不回侯府,天天在公主府里待着。

这回明绮倒是因祸得福了,自从她因景王的事与谢睿兄妹二人生了些嫌隙,夫妻之间一直不能像当初那般自在相处,往日还能撒个娇,使个性子,后来说话行事都小心翼翼,还是不能让谢睿如之前那般主动来公主府,对她的态度也是时冷时热的。

谢睿如今每日在公主府,夫妻二人的关系又渐渐回暖,到了十一月底,明绮传出喜讯,已经有了身子。

萦苒很高兴,派小虫子送去许多赏赐,然而独处的时候又有些失落。

自从她发现每夜与自己欢好的并不是太子而是青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昨天她的月信刚刚结束。虽然她也知道才成婚两个月就想怀孕是急了些,但是想起现在的处境,还是希望能早点有孩子。特别是她的月信不太准,一直在吃药调养,她也担心这会有影响。

开始他每晚都要折腾几次,把萦苒弄得死去活来,筋疲力尽才算完。后来萦苒担心他纵欲过度会损了精源更不容易受孕,便控制着行房的频率。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房事倒也十分和谐。

她正出神的时候付青砚来了,见她开着窗户,望着外面漫天飞雪发呆,便从后面搂住她,问:

“喜欢看雪?”

萦苒点头,神情向往,说:

“以往每次下大雪,兄长都陪着我堆雪人、打雪仗,奶娘、春菱她们一大群人挤在一处围着火炉吃热锅子,也没有什幺主仆之分,笑闹玩乐,想想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

青砚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然后他开始拆萦苒的钗环发髻。

萦苒以为他要求欢,便搂着他的脖子,想踮起脚尖来吻他。

青砚笑着低头吻她,说: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看雪,若不想去,现在安置也可以,你一月信就让我当那幺多日的和尚。”

萦苒羞恼道:

“明明人家不方便的时候也帮你解决了。”

青砚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

“虽然我也喜欢肏你的小嘴和大奶子,但还是肏你的嫩逼最舒服。”

说完深深吻了她,舌头舔遍她口腔里所有敏感的地方,又吮吸好一阵才放开她问:

“去不去?”

萦苒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还是点头。

青砚帮她拆了最后一根发钗,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又把她的首饰全都摘了,给她戴上保暖的风帽,裹上厚实的狐裘,抱着她越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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