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那个让他在无数夜里魂牵梦萦的女人,现在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夏松玄颤着手推开车门,她就在前面,只要快点跑过去就能抓住她的手,抓住她的手她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阿言……阿言……”
中央广场人群居多,装着正装的高大男人脚步凌乱的追赶呼喊。
出租车已经开动,温言坐在车里接着电话,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夏松玄急步追上那辆出租车,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远,他不甘心,怎幺能再一次就这样失去她!
停下追伐的脚步返回到车内启动钥匙,将油门一踩到底。
出租车绕过一个又一个弯,司机才对一旁的车起了疑心,这一路上都和他追着跑,“姑娘,你看看旁边那辆车是不是一直跟着咱们跑啊?”
温言应了声,跟着司机擡头看向窗外。透不过那辆车看见里面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幺,心里总闷的紧。
那辆车在前面的拐弯处打了一个方向,司机连忙转动方向盘,惊的一身冷汗,对着外面就是一顿骂,“你他妈的不知道这边不能停车吗?不知道会罚款扣钱吗……”
温言一个重力被车速撞到车座头上,呼痛的摸着额头。她擡头看向那辆车的车主迈出一只腿,脚上的黑色牛皮皮鞋刻着logo,在往上看去——
如果说,曾经你的生命中对你最好,好到你甚至把全心爱意都给了他,而最后在你最无助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却当什幺事都没发生一样从你身边走过,如同一场梦,患失患得。
就那幺一刻,温言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对着司机开口,“师傅快点开车,直接往前走。”
“停车!”
司机看那辆车的主人来势汹汹,瞬间闭上咒骂的嘴。他现在左右为难了,那个男人看穿着都是他赔不起的。
夏松玄拍着后车窗,脸色阴沉可怖。司机自知是必须要停车的了,“姑娘啊你就下去吧,别让我这个出租车司机为难了,现在生意不好做,窗户坏了还是得我赔啊!”
温言死死咬住下唇直视前方,还是没动身。
夏松玄双眼阴沉的斜视司机,司机立刻按开车把锁,车门被打了开。
他全身肌肉紧绷,在看清她那一瞬间手臂抖动的更厉害,他慢慢把手碰上她的手腕。
温言当即甩开他,像对待一件恶心肮脏的事物。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面俩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暗搓搓擦了把汗,“我说姑娘就别耽误我做生意了,我养个家也不容易……”
温言从包包里掏出一百块给司机,拿上包包从另一边开门下车。
红灯跳到绿灯,车辆直行,温言一直往大马路上快步,永远都不想见到后面那个人。
一辆车速渐快的轿车从温言身边擦过,夏松玄一把拉住温言,紧紧拥住女人把她的脑袋按向胸膛之间。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嗅进鼻中,刹那间眼中的酸痛迸发而出,温言使了全力捶打他。
打死他,打死他!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凭什幺拦她的路,凭什幺!
夏松玄完全不当女人的捶打是回事,就这幺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的存在。她瘦了好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宽阔的大马路上车辆渐少,两边高耸林荫落下几片绿叶。怀里的女人哭声愈小,捶打他的双手也慢慢垂在身体两侧,包包掉在了地上。
她哭累了,不挣脱他也不骂他。夏松玄感受着着怀中的温香软体,一阵苦涩涌入喉中。
整整六年,两千一百九十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熬过没有她的两千一百九十天。
那种得到解药的满足,远远不能释怀。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喉咙发出嘶哑声线,“阿言,我终于找到你了……”
温言刚停住的眼泪此刻又流了出来,多少年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为什幺现在还要让她听见。
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她再绝望一次吗。
“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立刻松开我!”她开始再用力推拒他,奈何男女的力气悬殊太大。
夏松玄就像钢铁铜人抱着她,捶不痛、骂不动。到底是想怎幺样,再让她痛哭的声嘶力竭他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