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婷懵懵的躺在床上不敢动弹,任是谁遇到这种事儿能不慌张呢。
她昨晚上睡前还念叨着去吃巷口的胡辣汤,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茅草屋里。
也不知现在是什幺时辰,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被子是用粗布织就,磨的脸疼,纪婷索性掀开破布一样的被子,准备起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儿呛人的中药味儿,更别说隔着衣柜在堂屋东侧,穿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男人的闷咳声带动木床吱吱呀呀。
也许是听见屋西边儿纪婷起床的动静,东窗底下一个男声说道:“嫂子,你再睡会儿,还不到五更天呢,我给爹端药去。”
说罢,没等纪婷反应过来就利落起身,圾着鞋踢踢踏踏的走到厨房,又踢踢踏踏的回来。
纪婷躺在床上,听着东间屋檐底下的动静。年轻一点儿的男人不仅从厨房端了药来,还顺便点了根蜡烛,虽然算不上亮堂,可也能依稀看见屋子里的陈列摆设。年轻的男声说道:“爹,您喝点儿药吧,嫂子昨晚上熬好放炉子上温着呢。”
纪婷就着东间昏暗的烛光,打量着这间房子。她躺的这张木床,宽一米八左右,床上罩着素布帐子,破旧的看不出颜色。
竹木床的年头也许久了,动一下,就传来吱吱呀呀的响声。床西侧挨着墙放着两个大樟木箱子,樟木箱子上镶嵌着红双喜字,除了这簇新的樟木箱子,整个屋子就再也没有一件儿新式家具了。
这是哪里呢?她昨晚上还在和季渊商量,今日回季家老宅给季父过生日,怎幺一觉醒来,就突然来到这陌生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