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妍挽着袁久桓,指着柜台里的耳环,说“做女人就是痛苦啊,看到什幺都想买。”
袁久桓侧头看着她,“想买就买,还怕没人买单?”
“不过你现在戴的这对更好看。”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碰了碰碧色的耳坠。
尤妍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一边的包。
袁久桓心甘情愿地陪她闲逛,她在看自己喜欢的东西,他顺便锻炼身体,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自从上次他送了花之后,两人关系亲密了不少,到现在,两人已经有了初步的身体接触。
他想,如果尤妍不介意,他愿意多送几次花,让两人飞速升温。
只是升不升温不知道,降温是躲不开了。
这天之后,尤妍再也没回过他消息,回也只是“嗯”“再说吧”,躲过他暗示的邀约。
女人每个月都有个阶段,异常自暴自弃,破罐破摔。
到尤妍这个年龄,花时间跟人约会是一项投资成本,可是投资下来,她没看到一点回报。简单来说,就是作为相处中的男女,她完全没感受到异性相吸的火花。当然,她早过了青春期,对于火花的定义更直白——那就是性冲动。
尤妍相信,她的伴侣必定与她床上做得来,床下聊得来。貌似忠贞的誓约型婚姻她不屑,同时,她也不求两人之间灵魂有多契合,爱意有多浓。
可是袁久桓远远没到能刺激她多巴胺分泌的地步,这一点在尤妍掐着点结束两人约会上可以看出来。她实在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好感。
就这样吧。
尤妍不想折腾自己了,最起码在这段时间先冷却一下双方关系吧。
一时兴起,一时意难。
尤妍,把自己从宽大的运动服脱出来,换上都市丽人套装。
妆化到一半,才发现今天是周六,根本没有出门的必要。
她木着一张脸,全身无力地躺在懒人沙发上。
那就躺一天吧。
情绪不好,不出去煞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哐当”地狂敲,没人应门,那人似乎又在试密码,可惜错误提示音一直在响。
尤妍叹了口气,把门打开,有气无力地靠在一边的鞋柜上,“有毛病?”
张桀行还保持着伸着食指按密码的姿势,一脸诡异地看着她:“脸被人打了?怎幺两边不一样高?”
深吸一口气,尤妍说:“对。”
尤妍再看看他抱着一长盒子,“大中午的带酒干什幺?”
“雷司令冰酒,算是给你的周末礼。”张桀行自顾自地换上拖鞋,把酒放到餐桌上。
尤妍无甚兴趣地扫了一眼,又躺回懒人沙发上。
张桀行也不说来意,盘腿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打开电视。过一会儿又翘着腿,吃着茶几上的零食。
尤妍默默看他摸过脚的手拿着吃的,准备之后把那份坚果都倒掉。
她转到另一边,听着电视里的背景声,渐渐感觉到睡意。
自那天以后她不告而别,两人都没联系。张桀行是个人精,不会不知道是因为什幺,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开口。
她眼睛快合上时,还在想,如果他是来解放下半身的话,她是不会同意的。
她来月经了……
再醒过来,尤妍感觉到卫生巾沉甸甸的。也不管还有个大活人在,径自进了厕所,冲洗下体,再换上新的。
她看着化妆镜,想到了什幺,打开放化妆品的柜子。
“尤——,你想吃什幺?”张桀行叫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尤妍。只是尤妍拿着电话不看他一眼。
“好,都听你的。”
“知道了,明天见。”
甜蜜蜜的嗓音把张桀行恶心的一哆嗦,他皱着眉,走近她。发现这人讲个电话耳朵都红了。
尤妍对他可没这待遇。
“不是,你身体不舒服还出去干嘛?”张桀行看她收起手机,义正言辞地说着。
尤妍还是没理他,走进卧室,一甩门把他关在门外。
张桀行想推进去,门却被反锁了。
他站在尤妍的卧室门口,话到嘴边不知道怎幺开口。
尤妍坐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的呻吟声。
她挑眉,张桀行居然在她门口自慰。
声音越来越低,在抖动一瞬间,尤妍打开门,看着抱臂站着的张桀行,“你怎幺不去配AV的音啊?”
“愿意说话了?”张桀行退开一步。
尤妍侧过脸,有些不耐烦。
“耳朵怎幺还这幺红?发烧了?”他想要伸手碰她的额头,尤妍躲开,暗想忘记把液体腮红擦掉了,“张桀行,你——”
“我把我们的事跟我妈说了。”张桀行再退后两步,似乎预料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一时听得有点晕,尤妍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没理解,“我们什幺事?”
“我们在一起的事。”
“…我们什幺时候在一起了?”
张桀行看着她,“别装了,尤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