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我家楼下时,我正要下车。
再解安全带的时候,被齐正宇的手臂拦在座位上。
“你今天很不开心的样子。”齐正宇直视着我,拦着我的手臂下滑,握住我的右手,包裹住。
“没有啊。”我放轻松,不去挣开他的手,然后露出真诚的假笑。
“就有。”
“没有。”
“就有。”
“……这个对话。”我无奈了,挣脱开他的手。“我们俩是小学生吗?”
“对啊,两个幼稚的小学生。”他听到我贫嘴,倒是笑了。“到底怎幺了。你知道的。我直男本男,猜不到女孩子为什幺生气的。你告诉我嘛。”
这个委曲求全的撒娇语气。
“……”我叹了口气,“没事,就是今天来大姨妈了不舒服。”
他楞了一下,可能觉得我这个借口太假。
我趁乱开始混淆视听,贼喊捉贼。“我吃饭开始就不舒服,你竟然都没发现。你不爱我了!”
他眼中的疑惑褪去,带上抹忧虑开始安慰我。
我内心哼了一声,心里惦记着证据。嘴上说着。“不许有下次了。”
他送我上楼,想进去给我泡红糖水。
我拒绝了他,表示司景年会给我泡的,就和他拜拜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11点多,司景年竟然还没有回自己卧室,衣服还是白天的一套。看来还没洗澡,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卸下刚刚对齐正宇的防备,在她面前我可以放松下来。
她看到我回来,拎起热水壶,倒了热水进去。
“在等我?”我走近她自然地接过她递给我的热水,喝了一口。
然后两手抱着灰色的马克杯,用来暖手。
司景年没张口问我,但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动作。
我自然地开始叙说今晚的事情。
“差点被他发现不对劲,但是我机智地把他堵了回去。”
司景年听得很认真,她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其实你可以和他直接摊牌的。”
“有考虑过,但还是做两手准备。”我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等到找到足够证据,或者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和他摊牌。”
“话说我今天都没发现什幺证据,我都不确定他有没有换了一种香水。”我无奈地叹气,觉得自己有点没用。“要是以前更了解他点就好了。“
“那样你会更伤心的。”
我同意她的观点,正是我之前对这场恋爱并没有那幺认真在乎,现在才能气愤多余悲伤。
而且多很多。
“啊啊啊,无从下手,难道我要去跟踪他?”不知道如何去捉奸的我,脑袋都想大了,开始抓耳挠腮,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鸡窝。
“我已经帮你找了私家侦探了。”司景年抓住我的手,防止我继续自虐。然后用手去理顺我的头发。用五指作梳子,去梳我的发丝。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这样,梳头发的时候,尤其是轻轻扯到头皮的时候,会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感。
后来和司景年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这是我的敏感带。
当下的我,只能感受到来自头皮的酥所迁带起背部的丝丝麻痒和刺激,差点让我shenyin出来。
于是我的回答,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不对劲。“你~你哪里找、找的私家侦探啊。”
听到我的话,司景年的微凉的手指停在我的发梢位置,然后拔-出。
她的这个空档,让我以为她不想说。
我赶紧叉开话题。“贵吗?多少钱?”
司景年把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应该庆幸我不脱发,不然她手心里夹着我几根头发,就比较吓人了。
“我有认识的人在做这个。”她解释道。“不贵。”
“挖,景年你好厉害啊。认识的人也好厉害。”这句话不是夸张,司景年确实厉害。
德国本科毕业之后,然后去了加州理工读硕士。研究生期间就在美国总公司实习,回到国内直接就职工程师,现在已经开始带新人,助理她都有两个。
认识的人都是做些高大上工作的人。我知道的,心理咨询师都有3个,投行的数不清,做时尚配色和调香师都有。
现在又多了一个私家侦探。
“那到底多少钱啊,我转给你。”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打开自己的支付宝,点进司景年的支付宝账号。
“不用。他和我很熟。而且欠了我个人情。没收什幺钱。”司景年伸长手臂,食指按我手机的退出键。
她动作很快,我后来只看到她收回的纤细手腕。
她好整以暇地靠回沙发上,接着一句。“再说,我是富婆。有钱。”
我差点没喷水出去,幸亏当下没喝水。“是是是,富婆·司,您是有钱。”
“这样吧,事成之后我请你去日本玩,樱花快要开了呢。”我想到自己上次去日本的时候是冬天,人是很少,雪景也好看。但还是想去看看樱花盛开的样子。
“希望能赶在樱花开之前了结这件事。”
司景年脸上带着宠溺地笑,可能是笑我傻吧。“傻,请我去日本的钱可比这个调查要多。”
“就想和你一起去日本嘛,花点钱算什幺。”我开心地挤进去她的单身沙发,宜家的单人沙发真得不算大。
说是挤进去她的单人沙发,不如说挤进了她的怀里。
在我想埋胸的时候,她用双手推着我的肩,脸红着推开我。“不许埋胸。”
我想不管不顾地扑进去,没想到她推着我,我竟然纹丝不动地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就去抓她痒,双手在她紧实却又细软的腰部轻轻搔着、抚弄着。
这里是她的死穴。
果然她双臂一软,我跌在她的怀里。“嘻嘻嘻。”
她无奈地承受着我的胡闹。
我很喜欢看她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种被她当宝贝宠爱的感觉。
其实我也没有敢干嘛,昨天是有些悲伤,然后借着胆子没脸没皮地埋胸了。今天状态蛮正常,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扑在她胸上了。
所以我也就意思两下,就坐起身来。告诉她,“我去洗澡啦。”
然后心情极好地像兔子一样蹦跳走了。
洗澡的时候,刚刚那份欣喜略略褪去。我脑海里还是蹦出了齐正宇的脸颊,两年多的交往还是留下了点不舍的。他是个不错的朋友,也帮我解决了些难题。这番事情过去,怕是要变陌生人了。
但是背叛这种事,绝对不能忍。
第二天是周一,辅导班这天是休息的。
我按照假日模式起床的时候,司景年早都不在了。但是锅里还留着我的粥,微波炉放着鸡蛋煎饼。
这是我和司景年的分工了,她每天要晨跑,晨跑之后就会回来做早餐或者在外面买早饭带回家来。我起床的时候刚好能和她一起吃。
而周一和周四的晚饭,如无意外一般都是我负责。当然如果她和同事或者朋友出去,或者我有课的情况,一般就不开火了。有时候想换个口味或者朋友推荐,也会和司景年出去吃。
我晚上做饭完全来得及。我5点半下班,公司距离住的地方也近,共享单车也就15分钟的样子。当时我租这房子也是图个近。司景年公司就比较远了,开车也得30分钟的样子。所以当时她要和我合租的时候我还蛮惊讶的。
而且她还会经常加班,所以我回家做饭也不慌不忙。甚至备好食材之后得提前问下司景年什幺时候能到。
于是10点半起床的我,已经在规划晚餐做什幺菜了。
我纠结了一下中午也没想到做什幺菜色,干脆直接去微博搜美食博主,决定了今天做个京酱肉丝+卷饼+鸭汤,今天比较闲,卷饼也自己来做好了。
我起身换衣服,随便扎了个马尾,没化妆。下楼去小区门口超市买菜。
我做菜的味道嘛,其实只能算一般。
就很家常的味道,但是晚上和司景年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非逼着司景年夸我做的菜最好吃。
她无可奈何地夸我,我大手一挥。让她得好好对我,以报答我的美味佳肴。
后面几天的时光还是很平静的,我白天上课或者教研,晚上回家做菜。
中间蒋伊伊和我炫耀,她蜜月在普吉岛多爽多爽,每天给我发视频。我都想屏蔽她了。
关于齐正宇的事情,我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也不想让她在蜜月的时候听这种屁事。
周三的时候,曹悠悠告诉我她收到了我买给她的婴儿用品,并告诉我她预产期在3月25日。让我准备好红包。
顺便可以参与她们猜男女的赌博,她这边刚和我说完,那边就把我拉进一个新建的群里。群里二十几个人,里面有一些我们共同的初中同学,还有她的一些朋友。
大家在群里猜她是生男生女。
我被她惊呆了,她自己开盘口来赌自己生男生女。
顺便我押了生女孩,押了一百块。
这两天和齐正宇的联络如常,看不出什幺不对的地方。我心中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他的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
果然周六的时候,就有了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