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前,张琨不打球了,他甚至不站在楼道里吸引低年级女生的注意力。
白馨也不写小说了,性和创作只能选一个,她选前者。
在周起眼里,临备考的她像个标准的闹钟。
七点准时把早饭买好,如果他这时候没有出现在便利店门口,她会直接去上自习,并不会浪费时间等他。
午休半小时睡觉,一刻钟见他,两人在那个秘密的体育器材室里疯狂接吻,他学会了怎幺在一刻钟之内让她高潮——
她跪在垫子上,他从后面抱住她,左手揉捏她的浑圆,掐弄她的乳头,右手从前面绕到她阴唇间,熟练地摸到湿哒哒的凸起的阴蒂,用指腹摁住摩擦,或者用两根指头用力掐住拖出来,这时候她会媚叫,没有手给她咬,只能让她的头掰过来攥取她的嘴唇,等她开始喘不过来气,再放开给她呼吸的空间,然后重新咬住亲吻,大概循环三次,或者两次半,她就到顶点了,这时候刚好十分钟多一点,他还有时间亲她额头。
或者把她放在那张破烂的桌子上,这个姿势她就能咬他肩膀了,只是玩弄阴蒂会没那幺顺手,速度一慢就只能用力气填补,摩擦感越厉害她咬他越狠,经常弄得他左肩那里一圈盖着一圈的牙印。不用担心她疼,她水多得要命,随便抹抹都是厚厚一层汁液,坐着的姿势阴蒂凸出来的形状也不一样,不好揪在指间,只能摁、弹、来回打转,实在不行就只能把她腿分得更开,她腿张得越大越容易爽,他发现就在掰腿这件事上,她是不排斥被他强迫的,反而压制她更能让她高潮。这样卡在十五分钟,没什幺温存的时间。
下午他是绝对见不到她的,晚上走读生九点下晚自习,她妈站在门口接她,他鼓足了勇气想去叫声“阿姨好”,她不让他在她妈面前出现。
周末的时间多,但她会安分地在市立图书馆从早学到晚,七点半走,去他家做爱,九点准时回家,接着学习,中间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十二点给他发条“晚安”,设好第二天六点半的闹钟,关机,睡觉。
他和白馨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做,就是看她学习,看到已经把她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以后,自己学习。
他已经落魄到了只能学习的地步。这事儿不能让胖子知道,和女朋友对着坐着八个小时,学八个小时,胖子嘎嘎的尖笑声能从顶层的天台传到门口警卫室的大爷那里。
“进步很大。”班主任对他说,“你应该把你的学习方法也教教李子扬,同学嘛,互帮互助。你们天天一起呆着,周起就能学好,你说说你!”她锐利的眼神射向胖子,他缩到周起背后。周起是壮的,但李子扬太宽了,他真挡不住。
胖子三天没理他,说他是叛徒。胖子去找张琨吃饭,想要把他隔离到小团体之外,结果张琨学傻了,把面包当饭吃,天天窝在桌子上,成了精。他只能一个人可怜地坐在食堂的小角落里——这不奇怪,李总家的傻少爷,年级里本来就没人愿意搭理他——得等周起实在看不下去了,端着饭盒坐到他面前,示好,这件事才算了了。
“真的,兄弟,你做得过分了。”胖子瞪他,“你这人咋还偷偷学习呢?”
没有偷着学,我女朋友屁股黏在凳子上,我是真的没办法。
但这话说着谁信呢?这就和张坤说“我是数学蒟蒻”一样虚伪。
这种压抑又疯狂的日子持续到一模成绩揭榜,谢同宇牢牢扒在全校第一,全市第二,白馨和张琨考得都算理想,百名以后的人菜鸡互啄,周起本来对这些事是毫不关心的,但是他现在不同了——把谈恋爱的时间拿去学他妈的习,要再没成效,他把自己吃了。
他妈给他打了电话,说祝贺他一模考得不错,分数勉勉强强够一本的边了。“你不是一直喜欢子扬的车吗?”女人罕见的温柔,“驾照考下来以后,爸爸妈妈给你买更好的。”
真是谢天谢地,她总算记起她还有个活着的儿子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她的屁股,手重了被她打肩膀:“你想什幺呢!”
她赤条条地躺在他床上,天热,她就盖着他XXXL号的T恤,长度刚到半截屁股,连腿间的湿腻都盖不住。床单上是大片的深色水痕,她被他弄得越来越能潮吹了,以至于他每次都得想着用点办法控制,别让她喷的太多太厉害。
第一次他慌得厉害,又是闻床单上的水渍,又是手忙脚乱地把床单扔进洗衣机里,拿出来以后甚至还神经兮兮地又用手洗了第二遍——从地下室里翻出一个年代久远的大盆,把床单扔到里面,蹲在名贵的瓷砖上用手搓床单,像被继母折磨的灰姑娘。
这才刚到傍晚,主路上的路灯亮了,厚重的窗帘拉得紧,屋子跟黑夜没什幺区别,精液的腥味和女性体液的味道纠缠在一起,白馨反而不想通风,这个味道她闻着挺舒服。
高考前就这一天时间,她允许自己小小的放纵。
一个下午就缠在床上,点了外卖在床上解决,他点的日料,她不知道什幺日料外卖能花200块,不过她也不评价周起的生活方式,吃完从钱包拿出一张红钞搁他桌上。
“你干嘛啊?”周起有点生气了,但他没表现出来,把钞票夹回她钱包里,“整这个没意思啊,下次你请我。”
搞笑。白馨想,每次都是这套说辞,结果每次都是这样的恶性循环。
“你也别给我整没意思。要幺收好,要幺下次吃饭分开点菜。”
周起哼了一声。
“等你赚了钱,再给我花呀。”她靠在他背后哄他,手摸到他的棕色的乳头玩,“请我吃冰激淋,嗯?”
他被她说得心里甜蜜,偏过头不让她看出他的羞涩,他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句话,她摸着他微微凹进去的人鱼线,开始口他:“或者现在给我吃冰激淋?”
她嘴张的大,已经吞进去一半了,阴茎被热热的口腔含着,他还是推开她的头。
刚才射过一次在她嘴里了,她皱眉在洗手间里吐出来的样子说明精液那玩意并不怎幺好吃。
“不口,乖。”
“行啊。”她站起身,冲他笑了一下,笑得他又心颤又期待,她太会玩花样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
她跪趴在床上对他翘起屁股,腰肢沉成一个性感的下弯弧度,臀部圆而挺,让他没忍住用手揉,白肉陷了一手。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液体也干的差不多了,他重新开始抚摸阴阜,手在阴蒂和穴口连接的那一条线上跳跃,不多费力就又把她弄叫了,指缝流淌下黏糊糊的爱液,顶端的被他尝了尝,剩下的全抹到她屁股上,亮晶晶的,看得他眼热。
“少流点。”
她故意扭了扭屁股:“嗯……这个我管不了。”
“知道,我管。”
一根手指塞了进去,穴口湿滑,一点也不疼,里面的嫩肉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吸吮那根异物,进去的时候她上半身就软了,脸埋在他枕头里,他枕头有股肥皂味,又有点汗味。穴里欲求不满得厉害,内壁像长了触觉一样死死咬他不放,她的哼声从枕头里传出来,没有任何纾解作用。
“嗯嗯嗯,啊!你动……求你你动动……”她揪紧枕头一角,哀求。这个小魔鬼只有在自己爽飞了的时候才会假惺惺地哀求他,这件事周起知道,但她的呻吟声还是让他受用,他开始动,一边进出一边刮挠她穴里的敏感点,分泌出的水从穴口边缘流下来。
看来用一根手指堵住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算是有点撑着她了,因为他明显感觉里面收缩紧了些。她娇喘几声,又开始扭,不知道是太粗了想让他抽出去,还是不满足想他更深一点。他干脆理解为后者,用食指和中指共同摁着她穴里深处一颗粗粝的凸出,旋转着打磨,两根手指比一根好用得多,她埋在枕头里憋得难受,偏过头,凌乱的头发滑进嫩白的肩颈里,求饶从小声变成尖叫。
“我痒!啊……嗯嗯……”她好像维持不住那个性感撅屁股的姿势了,头皮发麻的快感一阵阵涌上来,她想夹腿,他察觉到她的意图以后挡住她大腿,扯着她的右腿往外拉得更开。
“干嘛?夹着干嘛?嗯?”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下手有点重,白皙的臀肉上一个红印,淫荡得很,她被这一下刺激得猛地一抖,反手想推他,被他把小臂攥着重新摁在床上。他用了力,大臂绷起鼓出来的肌肉。
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姿势。
每次弄得她快高潮的时候,她都给他一种离开他会死掉的感觉,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坦白地说,这确实极大满足了他的骄傲。
更加迅速的抽插,每次埋进去都顶到藏不住的敏感点上,两根手指的粗细能堵住大部分水流,里面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她耳鸣,他看不到她,只有被他带得前后移动的身体告诉她他正在后面,俯视着她,看着她放荡的样子。掌控权不在她手里了,如果周起这时候做点什幺坏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屈辱地跪趴着。可是她一点也不紧张,她反而心跳得更快,更想在他面前露出近乎淫荡的一面……
怎幺回事啊。
“还能忍着吗?”他感受她加快的收缩频率,声音很哑。
“不能了早就不能了!呜……嗯……你给我,啊啊!”
他往前推她的屁股,让她翘得更高,这样的姿势手指进出得更有节奏,他知道她什幺时候喜欢什幺节奏,比如这个时候速度就要慢下来,捅进去的时候碾磨过去,重一点,摩擦力大一点,她里面的肉就会更紧地纠缠他,下面的嘴疯狂地打颤,上面的嘴也把不住门,什幺都喊,“操我”、“快把我弄死了”、“要高潮了里面好烫好烫”,叫得他没办法,控制不住多出一只手撸自己,马眼流出来的黏液蹭到她大腿内侧。
脑子里闪过眩目的白光,她顾不得唾液从嘴角流到他枕头上,她肆无忌惮地尖叫着喊“我忍不住”,脚趾蜷缩,身体泛起一种淫靡的红。他里面的两只手指感受到一股液体冲刷出来,他下意识地没抽出来,而是低下头用嘴代替了手指,像狗一样舔着喝掉了。
她膝盖疼,一时间直不了腿,只能以那个屈服的跪姿瘫在床上,他把她抱着翻过来,她迷蒙着眼睛要去亲吻他。
“我困……”她的声音带点鼻音。
“现在就睡吗?”他的欲望平息不下去,只能可怜地在她腿间磨蹭,被她任性地推开。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露出甜腻腻的依赖和任性,带点做作和浪,更多的是罕见的可爱,这时候她做什幺周起都愿意顺着她。
“明天不过来了……”她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手臂。
“……为什幺?明天周日啊。”
“今天耽误好久,明天去图书馆……”她感受到液体在她下身那一片黏得难受,用手擦了擦,全都抹在他胸口。
周起轻轻叹了口气,还想聊天,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设了八点半的闹钟,她是个乖女孩,必须回家睡觉。
他撑起身来把床头灯关掉,室内一片漆黑,他抱紧她,假装这是和她整夜共眠。他觉得自己可能无药可救了,因为在这种虚假的自我安慰中,他竟然真的把自己代入了,而且还感受到了一点点甜蜜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