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恺的新宠真是出人意料的浮夸和势利眼。
当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女人为钱贴上来是常事,疲于事业家庭的富二代在外放纵,各取所需,都是交易,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最怕的是那种梦做多了女人,不但上了床,拿了钱,还想入豪门,不是受言情小说荼毒过深,就是义务教育没到位。
话说远了,圈子里嗜好包养什幺的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包养出个奇葩。
这里特指新上位的秦洛恺的小“女友”,姗姗。
说到这个姗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男人女人都善于包装自己的时代,她就特别独树一帜。
刚搭上秦洛恺就毫不客气地花钱,成堆成堆地买奢侈品,买也就算了,还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套,香奈儿的发箍,古琦大标的毛衣,SW靴子,全身上下估计就那副Gentle Monster的墨镜最便宜。
不少人一边惊叹秦洛恺的接受能力,一边又担心他的眼光,这与上一任肤白貌美气质佳的差距简直是滑铁卢。
好歹拿着金主的卡装个样子,矜持一下,有点职业素养嘛。
粗鄙,实在是粗鄙。
听说昨天还缠着秦洛恺买了辆宝马,这可是大件。有目击者称那姗姗提车还不知足,说要不是最近奔驰奥迪丑闻太多,她才不会屈服于宝马。
也不知道秦洛恺是不是脑子憋坏了,竟然也听之任之,好像付钱的不是他一样。
几个女人嘟囔着补完妆,从厕所离开。
姗姗站在隔间里,一脸平静地消化完自己的八卦,抽出脖间的Burberry丝巾,重新打一个结。这可能是她最后能拥有的奢侈品了。
在她爬上秦洛恺的床时,秦洛恺就告知她,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要随叫随到,传召之前吃药,作为回报,她想要的所有物质要求都能满足。最重要的是,三个月后自觉滚蛋。
当然,这不是针对她,是对所有雌性下了死命令。秦洛恺严格遵守雄性发情的周期,一旦过了三个月就立马换个雌性交配,实在是严谨高效,难怪是精英阶层。
钦佩。
不过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姗姗自觉待遇不错,笑得没心没肺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隔天立马搬入了秦洛恺给她准备的“金屋”。
她很怀疑这里是不是每任都住过,心里有点膈应,如果都是在同一张床上办事,那可不就是情趣酒店了吗?
想归想,服务归服务,每周的星期四星期日她都得确保自己全天候主,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必要时表演高潮,配备迷人的叫床。
不过更多时候,秦洛恺都会把衣服盖在她脸上,或许是嫌她面部表情辣眼睛。
她也没心思改进服务质量了,因为只剩下一周的时间。
意味着她还有最后两天和秦洛恺交锋。
姗姗打开备忘录,滑下一长条的愿望清单。
嗯,纪梵希的限量眼影盘下半年才发行,估计没希望了。
她删减着文字,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她一个激灵,手机在手上扑腾两下,才按下接听键。
恭恭敬敬地接起金主电话,恭恭敬敬地听他说:“快点滚过来。”
挂掉电话,走出卫生间。
在这段时间里,秦洛恺非常偶尔会把她带到这里,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聚会。
大概是她的混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那些朋友在时隔一个月,还能记住她的名字,并意味深长地喊着她:“姗姗妹妹,过来唱首歌吧。”
这可就难倒姗姗了,她没想到还有才艺表演这个部分。
秦洛恺正敞着腿坐在一边,似乎有意看她出丑。
五音不全这事,她已经在某次做梦唱歌时透露给秦洛恺了。隔天早上她听着录音,羞愤万分,某人笑得前仰后合,于是她狠狠地敲诈了他一笔,这事才算过去。
姗姗忧伤地想着,她要是拿起话筒,在众人面前唱歌,估计自己的形象还得大打折扣。
转而一想,反正丢的是秦洛恺的脸,管他呢。一周后,山水不相逢,他们的生活圈子也不会有交集,怕什幺。
豪气地拿过话筒,有舞台,谁走谁怂。
她点了首情歌,娇羞地朝某人看去,说:“这首歌献给洛恺。”
周围人一时起哄,声音比放出的音乐还响,那几个编排她的女人正各挽着自己的金主,翻她白眼,估计无语她这幺浮夸,爱做戏。
可这跟谁都无关,姗姗知道。
这首歌列在她的愿望清单里很久了。从她有少女幻想开始,她就想跟自己暗恋的男孩,一起唱这首歌,他们一开始或许会很羞涩,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颤抖地发出音节,在段落交换时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现在,只是一首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