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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雅蓁顺顺当当的转到了艺术班。

本来人大附就是各类达官显贵二三四五代的集中营,所以头发五颜六色锡纸烫的时髦少男少女和寸头齐耳短发的好学生阵营平分秋色。

宫雅蓁在普通班的时候老师只能眼不见为净,毕竟宫雅蓁后台和成绩都硬气,而且孩子们到了青春期,难免有点叛逆,实力至上的学校不至于像垃圾垫底校一样,正事没有,天天只能闲的蛋疼没事抓纪律。

所以当“刺头”宫雅蓁转到特长生班以后,原先的班主任简直老泪纵横。

而宫雅蓁,也很快的跟班里一堆同样“时髦”的二代们混在了一起。

结果就是,从高一到高二结束的这一年半,宫雅蓁除了大麻,其他的本领跟这一小圈人基本上全学了一溜遍。

甚至其中有一个长得很帅又有点痞痞的男生,宫雅蓁还(自以为)隐蔽的跟他偷尝了禁果……

当然后来宫雅蓁知道了,自己当年和那个男生哪天几点几分,在哪开了房,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宫耀国甚至都不用主动去查,就有专人把资料给他送到桌面上。

甚至就连两人偶尔去这些狐朋狗友谁的家,在这小圈子里都不是什幺秘密,毕竟这些人几乎各个都是夜店咖,酒桌上几轮酒过去,嘴上就没把门的了,虽然不至于把自家老头饭桌上的事儿抖搂出来,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桃色新闻向来是传播的最快的。

宫耀国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表情深不可测,隔天就趁着放学让“家里人”把这男孩从离学校不远的巷子里提溜了过来。

这男孩刚开始还叫嚣,被两个特勤按在红木的太师椅上不能动弹,嘴里嚷嚷着“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们等着,我回去就让我爸弄死你们!”

结果这逼装了还不到十分钟,打完电话处理好事情下楼的宫耀国跟这小子打了第一眼照面,后者就尿了裤子。

“叔……不,宫伯伯。”这男孩还寻思自己到底是什幺时候把太岁犯宫耀国脑袋上的,然后猛地想起宫雅蓁貌似也是姓宫……

卧槽!

平常大家都管宫雅蓁叫雅姐,高年级的可能叫小雅或者小蓁,关系好的就是蓁蓁。

谁能想到这位和宫耀国是一家子啊!!

当然这位也是那种智商换脸的典型,圈子里一半多的人其实都知道……

“你们不要这样板着脸,看看都吓到人家了,”宫耀国笑着说,眼神却看向自己的红木座椅——那男生相信也就是眼神不能杀人,不然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十万次了——,“也不给人家上茶。”

“……伯伯,”那男孩声音颤抖,“我能去换个衣服吗?”

宫耀国背对着他径直走到客厅自己一直坐着的位置,落座后才看向他。

“今天找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想问问我家小雅,别有压力。”

得,人家话都说这份上了,他只能一直穿着这裤子了……

这位表面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算是真的知道战争年代被反动派刑讯逼供是一种什幺滋味了……

“你俩的事儿,我大概都了解了,”宫耀国说着顿了一顿,“就想问问你是什幺打算。”

“伯伯我一定对小雅好!”宫耀国还没说完,强烈的求生欲就使得这位抢答。

但是宫耀国表情反而阴晴不定,仔细看的话嘴角竟还噙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

“宫伯伯?”

“小伙子,说实话。”

“……??”他不敢!

宫耀国挥挥手让两名特勤下去。

“我也年轻过……小孩子过家家打打闹闹我也经历过,没什幺大不了的,更不会死去活来,两个人在一块消遣消遣,排遣一下寂寞——尤其你们又是这个年纪……”

帅哥慢慢好像有点回过味来了。

他瞅着宫耀国的表情,在心里盘算不按剧本出牌的老狐狸刚才的话到底是不是诈他。

“宫伯伯,”他咬咬牙,心里一横,想着死就死了,“您说的……的确没错。”

宫耀国了然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一开始也不太好说,真心吧……肯定是有的……但是吧——唉,咋说呢,”他斟酌着字眼,“……说句实话您可别不爱听,我还比小雅大两岁,我还是去年破的雏……可是我俩第一回……第一回那啥……的时候,我发现她就不是处儿了,而且看起来经验也不是很少的样子。”

帅哥擡眼偷看了宫耀国的表情,奇异的发现对方对他说的似乎并无感觉。

虽然奇怪,但是还是继续。

“刚开始倒是真存了认真谈的心,虽然也不一定有啥结果吧,但是也想努努力……但是看她床上的反应瞬间就绝了这个心了……”变成只想玩玩。

“您懂,中国男的,有几个点处女情结的?我就寻思这几年人生得意须尽欢,等毕业了,我家是打算让我去美国继续读的,所以我就……”

“那就去吧。”宫耀国开口。

“对,所以我……”帅哥还想继续说,但是宫耀国打断他,“年轻人,不要沉溺于儿女情长,要时刻谨记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别‘到时候’再去了,下个学期就走吧,我可以帮忙办手续。”

他又搞不懂宫耀国的思路了……看来还是怨恨自己染指自家闺女了吧……

“这学期剩下的时间我不管你们了,爱干嘛干嘛去,钱不够了找我家吴妈,”宫耀国说着,身后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悄然出现,对着两人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又不着痕迹的退下,“就当提前到美国就好。”

……他是真的理解不了这些大人物的想法了。

那天后来,宫耀国当然是没留这位吃晚饭,当然他就是真留这位感觉自己也没命吃。

他把宽大的校服上衣脱下来围在腰间,这样半干的尿渍就基本上看不出来了。

这后来的半年,两人更加肆无忌惮,直到帅哥临走前一个礼拜才跟宫雅蓁摊牌,年少的宫雅蓁理所应当的撕心裂肺好一段时间,并且不断的恳求,甚至威胁宫耀国也要一块去美国。

宫耀国倒是没说什幺,但是他的发言人吴妈却扎心的点了宫雅蓁一句“人家走就是为了甩你,别再上赶着不知好歹”……

至此,宫雅蓁便开始了混乱的高中学生生涯,只有在“玩”的太过火了以后才被宫耀国提点几句,剩下的由着她去瞎搞瞎闹。

宫雅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预见的段则诚。

注:方言特色,伯伯一律读作“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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