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则诚回到了临时出租屋。
电艺是全国顶尖的艺术类院校，坐落在四九城最繁华的复古商业区，而学艺术的孩子们又比平常的普校开放，家境也普遍来说要好，大多数不愿意住在学校又老又破的宿舍，所以学校周围的家属区沾光不少，根本不愁租。
“……你在家啊。”
段则诚开门进屋，在客厅逗留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卧室。
“我在很稀奇吗？”
宫雅蓁背对着进门的段则诚回话，后者这才看见一向都没什幺公德心的宫雅蓁原来带着耳机，面前的屏幕依稀是类似仙剑的游戏画面。
“你在不稀奇，你在却没有声音挺稀奇，”宫雅蓁背对着他听到这话翻了一个朝天白眼，“怎幺没回家？”
“怎幺，需要给你交房租吗？”
段则诚失笑。
“虽然是个不做家务的懒婆娘，但是好歹还不至于养不起想住就住吧，过两天给你配个钥匙。”
“……看在不收房租的份上，原谅你叫我懒婆娘。”
段则诚摇摇头，自己走到隔壁小书房打算看个电影顺便剪剪片子，刚走没两步，感觉自己老妈子癌又犯了，于是回头朝宫雅蓁说。
“天天不去上课，到时候考不上可咋办……白瞎了这张仙女脸蛋。”
宫雅蓁不会他，屏幕上正是激烈的打斗。
段则诚自讨没趣，自行到自己的“工作室”关上门开始安安静静“闭门造车”。
宫雅蓁默默关了电脑。
她看向段则诚所在的方向，想着他估计又在专注的盯着屏幕，没准还在一帧一帧的“拉片”。
打开手机收件箱，宫耀国的消息从来都是“钱还够不够？”
转到回收站，里面有几封邮件。
她随便点开一个然后又烦闷的关上。
……
半小时后，打扮的浓妆艳抹风尘气十足的宫雅蓁出了门。
段则诚只听到单元防盗门“duang”的一声关上，然后一晚上都没有再开合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宫雅蓁带着一身的烟酒气回来，正好碰见一晚没睡的段则诚出屋门——很明显就是在等她。
“雅蓁，”段则诚斟酌了良久开口，“爱人先要爱己。”
宫雅蓁却是笑了。
“则诚，”她的声音如同迷幻的话语，“伟大的背后都是苦难。”
“我不想伟大。”
她说。
段则诚轻轻皱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