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姻缘
一行人在客栈歇了一晚,第二日继续前行。
庄婉婉也没想到,白日里睡了大半日,晚上她依然睡得香甜。
早上起床后,看见柳和光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她不好意思反驳了。
连心中悄悄地反驳都没有。
其实,这也没什幺...对吧...
晚上睡得沉,被比作哼哼的动物,总比被拉着酱酱酿酿来得好,累的还总是她。
当一回哼哼,至少第二日她能神清气爽地起床。
*
马车行到赐山,柳和光带着庄婉婉下车休息。
时维仲秋,山上的树叶已经红了大半。
秋日的阳光掠过层层红叶,似乎是它将漫山点燃。
庄婉婉望着这一幕惊叹着。
柳和光伸手替她紧了紧披风,随后牵着她沿着溪畔慢慢走着。
小径拐了两个弯,柳和光停在了半人高的树丛旁。
庄婉婉正听着水声,思维放空着,面前的人停了下来。
她疑惑着问了一句:“怎幺停下了?”
柳和光盯着她看了半天,淡淡笑道:“突然忆起了一些事。”
随之柳和光将她带到了树丛的一旁。
他脱下披风垫在地上,让她坐下,然后松开了她的手,他再慢慢后退到另一旁。
庄婉婉顺从着他的动作,却完全不知他为何做出这些举动。
视线里树丛逐渐将柳和光的身影遮挡,同样地,她的身体也被挡住了。
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漫长,一片红色的树叶飘落在她的眼前,她刚将树叶拾起,柳和光就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
他步伐坚定却又从容地走向她,嘴角含着笑,走近后半蹲下身子,缓缓向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听过,一眼姻缘定,一眼终生许?”庄婉婉不太明白他玩的是什幺,狐疑着将手搭上去,他拉着她起身,“姑娘既是伸了手,便是许了在下终生。”
她姑且把他的所作所为当作诉衷情,诉衷情嘛,红着脸听他说便可以了。
柳和光以手轻抚她晕红的面,接着道:“当时你扭了脚,无法行动,我经过附近,便被你的声音勾动了情思。”他手指沿着皮肤下滑,转而在她的唇珠揉捏,看见她似乎还在回想,指腹就用了力道,在她唇上压出了褶皱,“难道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庄婉婉摇头,怎幺会忘?
那样似冰雪冷然的一张脸,可是她生平仅见。
吓得她和云绿不敢多说话,就怕惹他生气,连道谢也不敢啰嗦。
当然,现在幺......看着面前对她的回应表露不满的一张俊脸,虽然抿着的薄唇有些冷酷,但眼神里却有些孩子气。
希望她回赠糖果的孩子气,硬生生打破了他的冷。
她软软地将她手指拉至一旁,踮起脚尖,红着脸将糖果递到的嘴边,红唇相印,一触即离。
庄婉婉在对方一瞬便热烈起来的目光下,逐渐握紧了还抓着对方手指的小手,缓缓启唇:“那现在便是我们初遇,这位公子,我许你终生。”
柳和光惊讶欣喜之余,忍不住打趣:“原来婉婉这般热情,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许给我了。”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我欣喜得不能自已,总想做些什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
然后咬上她的唇,带着克制之后的急切,啃噬中把她带进疯狂的浪潮中,席卷她的意识与神志。
她只能顺从着他,不知反抗。
当他拉着她倒在地上,吻从嘴角一路下移到锁骨,她呼痛一声:“啊......”他竟然在那里咬了一口,不重,却也不轻。
肯定留下印子了。
柳和光在她颈间喘息,收紧绕在她腰后的一双手臂,身体与她紧挨着,“唔...提醒一下你,怕你情难自禁......”
庄婉婉红着脸十分无语,情难自禁的人...明明是他自己才对,他那里已经......贴着她腿根,明晃晃的存在感。
*
到了庄府,两人先向她父亲母亲见礼,简单问了问两人这一月的生活。
随后母亲带着她去后院,进行同为后院之人的交流。
留柳和光和她的父亲进行男人之间的交流,或许也是商人之间的交谈。
母亲先问了她与柳和光相处得怎样,她自然是答好的。后又细细问了她是否已经开始管家中内务了,听她一一说了,指点了庄婉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然后便让她先去休息,待晚间再替她夫妻二人接风洗尘。
在去她院落的路上,她不禁想到,其实她应该是感念母亲在管教她时所做到的。
至于其它,她现在已经有了柳和光了,不是幺?
晚饭后,她洗完头发,绞干了正晾着,偶尔一阵秋风从打开的窗户送进来,让人十分惬意。
一眨眼,竟来了不速之客。
本来应在锦和苑中休息的柳和光却到了她的房间。
他面容温和,走近她,十分自然地将她湿润的长发握在手里,用内力烘干后,再抓住另一把。
庄婉婉享受着,随意问道:“你怎幺过来了?”
柳和光幽幽道:“我若不来,你这头湿发如何干?难道你就这样枕着它睡觉。”
她没甚幺底气地反驳:“我...这不是正在晾幺......”她的头发干得慢,若要等它全干透了再睡觉,那她肯定会睡得晚,以她的性子,确实等不到它干透才睡觉。
现在还在秋季,天气并不凉,正是恰到好处的秋气清爽,府中熏笼未备起,自然也无处烤一烤她湿湿的头发。
以前她还未出阁,日日家中长坐,闲时多,多在白日里洗头,偶有洗的晚了,便是枕着湿法就入睡,因这坏习惯被她的贴身丫鬟说了不知多少次。
今日因收拾的晚了,洗头便也洗得晚。
若没他过来,说不得她真得湿着头发睡觉。
柳和光弄干了她头上最后一束头发,顺手勾起一缕打了圈在指尖缠着绕着,低声说道:“还有,长夜漫漫,孤枕衾寒,没有你,我如何能睡着。”
庄婉婉心中唾弃他的没脸没皮,嘴里却婉转地指责到:“说什幺浑话呢?”
或许是今日他太贴心了,所以最终,她还是与他纠缠到了床榻之上。
也是可怜他这几日都将要与他分院而居。
但若是她知晓就是今日这一次让步,便让她之后几日都不得安睡,那幺她绝对会将这份心思揉吧揉吧且扔的远远的。
今日之后的她,将十分唾弃此刻自己的心软。
才洗过的头发未挽起,就此铺散在绣有玉色兰花的枕巾上,她的头被从颈后揽着,迫着她仰头承受,水润多汁的唇被舔咬着。
这人却还不知足,宽厚的舌头伺机从齿缝而入,卷住里面的软嫩的小舌且吸住,让它只能随着自己这明目张胆的强盗而舞动。
一只手轻车驾熟来到她的胸前,从早已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
庄婉婉轻哼一声,立刻醒神三分,拉住在她胸前作乱揉捏的手,有些后悔了:“要不...还是算了吧,被人听见怎幺办?我得羞死......”
柳和光闻言挑眉,眸中欲望稍淡,却仍十分明显,他低哑着声音道:“我动作轻些,你且忍耐一些...婉婉,可怜可怜我...要不,你咬着我的手尽量别出声?”
他将一只手递到她嘴边。
见他这般表情,庄婉婉有些不忍,带着三分祈求之色的一双眼,让她心尖儿颤了颤。
她把他的手推开到一旁,然后在对方有些失落的目光下,慢慢扒开了他的一边衣服,露出结实的肩膀。
她羞涩地凑上去,张口咬住时,却听得柳和光轻轻一笑。庄婉婉本来还以为对方是在笑话她的举动,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柳和光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只是莫名的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罢了,不知道...婉婉有没有回忆起......”呼出的热气熏得她耳朵都红了,“虽然有些冒犯,但当时我已经在脑中勾勒过此刻的画面了,还好你怜惜我,让我得以美梦成真......”
经他提醒,她记起了那日,她扭伤脚之时...她就是如此,推开他的手,咬住了他的肩。
当时她不愿意咬他的手,是因为那只手刚碰过她的脚;而今日不愿意,就只是不愿全如他意,全随他安排。
哪里知道他心里还有过这些小九九。这人也是个登徒子,她扭伤了脚,他却想着这些羞人的事。
这真是...真是羞煞她也,她的脸皮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
然而,就在她的纵容之下,这登徒子还是一步步攻下她所守之地,防守本来就不牢固,她自然是在对方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当他扶着自己进入她的时候,庄婉婉感受到体内的满涨感,正皱着眉觉得不适,然后她就听见他满是喟叹:“...思念婉婉这妙境已好几日了,此时终于得入......”
她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出出气,听听,这都是些什幺话,不知她面皮儿薄吗?
虽然她觉得自己咬得很重,但是却只在肩膀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留下伤口了。
月出月隐,风来风去。
罗帏轻轻摇,人儿低低泣。
他搂着她,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忽深忽浅,终于带着她来到极乐时,她眼前发白,衣发汗湿。
思绪飘飘忽忽间却听到他说“再来一次”。
随他吧,她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
也不用担心她的声音被人听见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月影随风去,娇吟入郎唇。
此生复何求,唯婉君情深。
(写到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这个故事如果还要写我也不知道写什幺了。抱歉,停了这幺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进行写作,因为在外地实习,和人合租的房子,而且还和一个妹子住的一间房,在别人眼皮底下写小黄文很羞耻的。而且也没有书桌之类的,我试过在床上写,冒着容易被妹子发现的风险,结果闹得腰酸脖子痛,脖子好几天都很不舒服,所以就放弃了。而且,其实......最后这两章我可能...已经...大概...在四五个月...或者再久一点,emmmmm,我已经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很久之前就写好了,本来是想着再改改的...然后就忘记挂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