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
那晚后来，宋寻还要回去晚自习，现在是紧张时期，如果莫名其妙逃课指不准会被学校的教育主任抓回去教育，哦不，是心理指导一通。
宋歌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她还是不想让养父养母知晓。
这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道关卡，接近最终那种，现在她只是打破了堵在入口处的墙，前路还有很多坎坷，等着她去披荆斩棘。
向来野惯的宋歌，竟然觉得有一丝的不安。
乱伦。
是一个逆天道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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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
大清早，罗一橙就欲言又止好几回了。
每一次宋歌一脸好脾气地聆听，她又打道回府，连说没事，如此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早读之后，她啪地将语文书放平在桌面，然后侧头盯着罗一橙。
罗一橙被盯得很不自在，宋歌那小眼神，分明是让她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她一个从小怂到大的哪敢不从啊，于是她迟疑地说：“你知道那人回来了幺？”
宋歌垂着头，沉默了。
罗一橙以为她是不高兴了，语气变得有些局促，“好像回来有半月了，前段时间找回初中的人，这才知道的。”
“我知道。”宋歌懒懒地擡起头，若无其事地拎起旁边的笔，在指间转了起来，“我半月前见着他了。”
这回轮到罗一橙惊诧了，她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你怎幺没跟我说。”
宋歌笑了，嘲讽道：“说些什幺。”
罗一橙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陈以森，罗一橙，宋歌三人初一就认识了，关系还算不错。陈以森小混混了些，但人够讲义气，性格也爽快，所以宋歌也不排斥身边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他们的相处一直挺和谐的，直到有一回，陈以森约宋歌见面了，就他们两人。
宋歌是懒散迟钝，但也不代表她察觉不出来陈以森那点小心思。
以她的性格，她应该是要拒绝的。
但发生了件事儿，那时候她发现宋寻和一女的走得很近，她故意去破坏两人的相处空间，被宋寻冷了一顿，她气急了，发起怒来就跟宋寻撒野说要找一个男朋友。
宋寻估摸着也没当真，也冷着脸让她去找。
这陈以森，就是这幺和宋歌有些纠缠不清的瓜葛的。
宋歌是去赴约了，但也没打算真怎幺样，她顶多就是想气一下宋寻，所以婊里婊气地让罗一橙将她要去赴约的消息透露给宋寻。
宋寻气也是真气到了。
谁也没想到，平常冷漠如斯，整一个翩翩贵公子的宋寻，那天在罗一橙身后瞧见宋歌站在陈以森的面前的时候，宋寻那低压气场，现在罗一橙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犹记得那时陈以森拉扯了宋歌好几次，他每靠近宋歌一点，宋寻的眼神就更暗一些。
宋歌离开后，宋寻没有任何犹豫，操着家伙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绕到陈以森的身后，一棍子下去，陈以森就晕了。
她当时看清宋寻那眼神，她就怕，身体都忍不住抖。
那压根不是人能拥有的眼神。
像狼。
她怕出事，哆哆嗦嗦问他，为什幺要打人。
罗一橙印象中，宋寻不是这样的人。
宋寻那时候睨了躺在地面上的陈以森一眼，冷笑了声，什幺都没说。
也是那时候，罗一橙发觉宋寻对宋歌的占有欲沉到毁天灭地的地步，也就是当局者迷的宋歌浑然不觉罢了。
宋歌甚至还在恼怒宋寻没出现。
后来陈以森那事被压下去了，没有发酵，陈以森也是罕见地没有闹腾。
之后的生活也还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莫名其妙开始光明正大地追宋歌。
宋歌是不厌其烦，但奈何陈以森也不知是喜欢得紧，还是男人的那点征服欲作祟，总之是纠缠了宋歌很久，直到一年多前，陈以森家里出事，从而出国了。
而现在，陈以森又回来了。
前两天同学聚会，宋歌没来，她在场，陈以森也去了。
两人几乎毫无交流。
实在要说有，那大概是罗一橙偶尔飘忽的几眼，撞到了陈以森阴沉的视线，她那时候才猛然发现，这陈以森以前是活脱脱一个小白脸，现在下巴有一道又深又重的疤痕，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狰狞了不少。
罗一橙被这种凉凉的目光盯得不舒服，半场就退了，回到家想打电话给宋歌讨论，却想到她估摸着是和宋寻在一块，她压下了那点心思。
但这两天，她在校门口总会感觉到一道怪异的视线，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之，她就是莫名地觉得不安。
“陈以森那厮，还有找你吗？”
宋歌不假思索回答：“就那一回。”
罗一橙神情犹犹豫豫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注意点行吧。”
宋歌嗤了一声，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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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暗沉沉的，打了个闷雷，空气中散着一种闷热的气息，吹过来，人只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
高考也将在这几天里降临。
学校的氛围变得紧张又压抑。高三那区域就不说了，将要上战场的人，高一的人要纠结分文理科了，高二的人在烦恼即将升高三了，当然这些焦躁的人都不包括宋歌。
她早已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
整个人一心一意地准备着高考。
准确来说，是为高考结束那天而忙活着。
那晚的亲密，让宋歌以为，这是她和宋寻两人关系的突破，但事实上是她想多了。
宋寻还是那样，和她的距离忽远忽近的，她整天巴巴地想和他靠近一点，再近一点。但他不是早出晚归，说是为了高考，就是躲着她，说是还没到时候。
她才不信。
以宋寻的能力，就算不那幺用功，重点大学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再说了，他那句“没到时候”说了多少次了，那到底什幺时候才是“到时候”？
宋歌因为此事，整天气得跟只小动物似的，挠心挠肺，又偏偏闹不得，她去找宋寻理论，甚至蓄意勾引宋寻，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挡回来了。
她本来还想悠着点的。
宋歌握着手里的小白瓶，眼睑微垂。
敲门声蓦地响起，她将小瓶子放回盒子里，转身去开门。
宋寻站在门外。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水从他头发滴落到锁骨，然后再在中央汇聚在一起。
宋歌下意识地擡起手，拿过他的毛巾，按在他的头发上，轻柔地擦了擦。
宋寻没躲，直勾勾盯着宋歌。
宋歌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跟这人闹别扭，于是把毛巾一甩，冷着一张脸，“这幺晚了，有什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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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这章是过渡章，下一章就是毕业了，我要好好酝酿大肉了，肉是4000字。这回估计要6月18更新了。
我答应的，除了特殊情况，就是是凌晨也会肝出来给你们啦，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