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宛慈睁开眼,感觉到胸前埋着颗毛茸茸的脑袋,乳头被那人不重不轻的吸吮着,发出”啧啧”的水声,另一边也被他揉弄着。
“阿修,你吸得我疼了。”宛慈无力地抚着那颗脑袋,也不知他醒得多早来干这种事。
余修被说的有些羞了,挪开嘴,又有些委屈,擡起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囔囔:
“我都三天没碰小慈了,就,就昨天摸了摸,都不敢使劲……”
“让我含着吧,我不吸。”
“小慈,小慈……”
宛慈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无辜样笑出来了。平日朝堂上威风老练的大太监,惯会冷嘲热讽,阿谀奉承的余公公,在床上竟是这副可怜模样。
“好啦,给你给你,但一会嬷嬷要是进来……啊……”
话没说完,宛慈感觉到余修迅速地咬住了她的奶头,更用力地吸弄起来。
她抓着他的头发,忍不住呻吟。
“小慈,小慈……”
余修痴痴地念着她的名字,埋在她胸前留下一枚又一枚嫣红的吻痕。
宛慈的心都要被他含化了。
想起二人初识,余修可不是现在这副急色的模样。
来齐国也有些日子了,除了偶尔去殿上对齐王表表敬畏拍拍马屁,宛慈终日无所事事。在王上慷慨赏赐的破烂院子,不,兰园里的,宛慈躺在树下安置的凉榻上,吃着果子,一页页翻看着话本。
“嬷嬷啊,这齐国真的是哪哪都好,连话本都比咱们梁国的精彩呢,你听我念哈,”
宛慈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在扫叶子的嬷嬷深情地念起来:
“‘公子,奴不是你可以这样轻贱的人!’小翠挣开柳公子的怀抱,未曾想,本就半敞开的衣衫彻底被扯开了,露出她肥大白嫩的奶子,柳公子一见,色欲熏心,伸出手就抓了上去……”
“好文笔,好文笔。”宛慈翘着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
嬷嬷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帮公主买这些腌臜书是对是错。可是不帮她买呢,宛慈又十分可怜。她除了看这种话本外竟也没有其他消遣。弹琴作画,她倒是会,但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是苦大仇深的。
罢了,既然已经是寄人篱下的人质了,毫无尊严和地位可言。公主还能像这样找些乐子,哪怕低俗了些,也是难得了。
只是,那位公公却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去。
嬷嬷看到门口站着一群太监,惊得直抽气:
“公主!哎哟!”
余修领着一帮太监慢步走进兰园,尖细的声音将宛慈从快活的话本里捞了出来。
“公主真是好兴致。”
宛慈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她认得余修的声音。在殿上,他是齐王身边的大太监,用太监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达齐王的旨意。
刚放下话本,就看到这幺一个人物立在她身前,不高的身材还微微躬着。
他的脸尖,颧骨瘦的突起,薄唇弯着讨好的弧,但眼睛又是大的,幽深的,看着她。
宛慈第一次这幺近距离看余修。她怔怔地望着他,手里拿着还咬到一半的果子。
这个太监,怎幺长得这幺对她胃口?
余修躬立在这个邻国公主的面前,视线一对,他被少女鲜活炽热的眼神给吸了进去,也怔住了。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
几个小太监和嬷嬷也不敢吱声,等着他们说话。
突然,余修猛地咳了几声,咳得脸颊微红,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公主,贵国使臣来了,殿下正设宴呢,叫小的来请您也过去热闹一下,见一见家乡的人,也好一解思乡之情。”
使臣?思乡?宛慈终于回过神来,噗嗤笑出了声。余修看到她轻快地笑着,带着冷意,抿了抿唇。
“那,劳烦公公?”宛慈放下果子,随意地拍拍衣裙,刚要起身,看着他刚刚咳得有些发红的脸,忽然又不经大脑地朝余修伸出手,俏皮地歪着头。
余修咳得更猛了。他艰难地维持着谄笑,凑过去扶她,“公主说的是什幺话,劳烦不劳烦的,这是小的的福分呢。”
起身后,余修刚要放下手,宛慈又立刻作的“哎呦”一声,抓紧他的手,娇声道:
“呀,腿麻了呢,可否劳烦公公搀着我走?”
嬷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往日对外总是一副清冷无谓的样子的自家公主,竟然在大咧咧地调戏齐王身边的大太监
她是哪根筋抽了?!
余修本该谄媚地笑,本该游刃有余地说些讨好主子的话。
但他耳朵蹿红,整个人讷讷的,仿佛被少女的撒娇声抽去了精魂,呆呆地说了声“是”,便任由宛慈的小手抓着他,稳稳地走出了兰园。
两人手搭着手,挨得很近。
余修闻到少女身上甜甜的果香,忍不住深吸了几口,又被自己的行为羞愧得心里发烫
宛慈抓住他越来越烫的手,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