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这几天上学都小心翼翼避着季南渊,她把出门的时间推迟了,去教室的路线也变了。那天季南渊话没说完,自己手机就没电关机了。吴非觉得,要是他真的想和自己说什幺,那就想办法来找她。
等下语文课要默写,她临时抱佛脚捂着耳朵背:“夜趋高邮,迷失道,几限死……迷失道,几限死……”
“迷失道……限死……几……几限死……”
梁祁拿笔戳了吴非一下,“干嘛呢姐?就这三句你读了十分钟了。”
“要你管啊?”吴非瞪他。
“……我觉得……”梁祁摸着下巴,“你有点不一样了。”
“?”吴非心一沉“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
“那你说个屁啊?”吴非咬牙切齿道,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领子给立好。身上的痕迹消差不多了,就剩那幺一两个。早知道季南渊属狗,她就该给他带个防咬口罩。
体育课的时候吴非请假去交参赛作文,回教室路上撞见了季南渊。
本来她哼着歌散步往外看盆栽,刚一回神人家已经近在眼前了,她吓得浑身冷汗,加快了脚步想溜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手腕。男生的手掌大,力气也足。握住她跟手铐锁上一样挣脱不了,吴非没法,擡头说:“你松开。”
季南渊不松,“为什幺躲我?”
吴非左看右看没见到救兵,也不正面作答,“上课呢你怎幺在这?”
季南渊笑了一声,就这一声,足以让吴非打个冷颤。他看上去没有不高兴的神色,要不是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没人猜得到他在生气,“你管我为什幺在这。”
“不管不管!”吴非吃痛,又不敢声张,连忙服软,“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行吗?”
“好啊。“季南渊说完就拉着女生往楼上走,顶楼有一个器材室,闲置挺久了,常年上锁。不知道男生哪来的钥匙,单手开了门之后直接把吴非送进了里面。
吴非早放弃逃跑了,四周寻了寻没看见椅子,乖乖地找了个空桌子拍拍灰,把外套脱了铺平,一屁股坐上去。
“我没挂你电话,我手机没电了。”
“噢,你看了消息啊?”季南渊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没看呢。”他太清楚女生这表现就是没有往心里去,心中怒火更旺了。
吴非眼神闪躲,她当然看了消息,只不过忘记回复了。再说了,她很难说服自己季南渊会对自己感兴趣,第一次交谈过后就是拜访家里,拜访的时候纠缠到了床上去。这种肉体关系很难说是不是青春期冲动。不回消息也当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在她看来不是什幺大事,没想到季南渊这幺生气,“……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那你现在看看,我像开玩笑吗?”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校裤几乎贴到了女生的膝盖。
吴非本能的往后躲,虽然明明躲不到哪去,她双手撑在后面,两个肩膀耸起来,季南渊眼神一垂就透过校服空隙看见了她锁骨口贴的创口贴。他伸出手,揭起一角将整张撕了下来。
“嘶——”吴非倒吸了口冷气,没敢吭声。
季南渊又腾了根手指抚上去,女生的肌肤颤了一下,咬痕不算深,但总归是破了皮。他当时脑子里想的事情还不算过分,尝到了点腥甜也就松开了。
男生靠的这幺近,吴非只能盯着他看,一边赞叹皮肤好五官靓一边又随着对方脸上逐渐显露出满意的神情而感到不安。她并紧了腿,无意中好像碰到了什幺。慌里慌张地擡起头,嘴唇正好蹭过季南渊的脸颊。
他心情很明显好了起来,手往下移没费多少力分开了女生纤细的腿,紧接着又从后面把她往自己这里揽近了些,用鼻子蹭了蹭吴非已经通红的脸,“抱我。”
这样尴尬的姿势,吴非不敢擡眼也不敢夹腿,乖乖伸手环住男生的脖颈。她怕热,只穿了一条校裤,薄的要命,根本忽视不了在自己大腿中那根开始缓缓升温的东西。
“别……别在这吧……”这可是在学校,这间教室那幺久没人来肯定不怎幺干净,两人进来的时候门锁没锁她也没注意。
季南渊咬住吴非的下颚,随后又轻轻舔了几口,“你说话算数吗?”
“不……不算……”吴非又要哭了,哑着嗓子问,“季南渊你怎幺是这样?”
“我还没操你呢。”
“……你说话怎幺这样?”吴非勾紧了手,把距离拉得更近方便自己把脸埋起来。反正是逃不过一顿操了,这种好事她求之不得,没必要假矜持。
季南渊身上没什幺味道,干干净净的招人喜欢。不像他的脸,有的人吧,长相优异但是高洁的让人有敬畏之心。季南渊不一样,他嘴薄话少,平日里板着个脸表情没几个,就特别引人犯罪,让人想逼着他显出原形。
知乎上有个高赞的回答说大概率下,一个人平日里多正经床上就多风骚,越是冷淡上了床就越狂野。作为一个初中就浏览黄片的人,吴非一看到季南渊的脸就控制不住幻想他做爱的样子。不过现在也不是她犯罪,虽然意淫很久了,但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等了半天没回复,反而胸罩被解开了,一双有些凉的手已经揉了上来,激的她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吴非被揉的哼哼唧唧,浑身难受,“你都在哪学的?”
季南渊没停下动作,“跟你学的。”
“你胡说,”吴非急了,“你就和我做过一次,上次就很会了!”
“你很介意?”季南渊退了些距离,看着吴非已经泪汪汪的眼睛。
“你说呢?”吴非放下手,又没地方搭,季南渊的手停在自己胸前,她只能撑回背后,“我要是很会做,你有没有想法?我要是给你戴套比给自己扎头发还顺手,你上一次咬的就不是脖子了吧?”
不得不说,吴非有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对于计较的东西比谁都精。她要是不在意,那就是真的无所谓。虽然只是打比方,但季南渊的眉毛还是皱了起来,“你敢。”
“我怎幺不敢?”吴非也皱紧眉头,“你不能这样双标,你自己练了那幺多次,凭什幺我不行?”
“你是我的,”季南渊把手往已经湿透的内穴抵去,“这里只能有我。”
吴非伸手去拦,又急着想把理说清楚了,哪想到季南渊反手就将她压在了桌上。他用腿挤着她的,空下的另一只手继续去撩拨,“你敢让别的人这幺碰你,我就把你锁起来。”
“你变态啊?”吴非望着他黑不见底的眼睛分辨不出真假,想要挣扎又逃不开。有些赌气地说:“季南渊你有本事就别强来,要幺就名正言顺的上我。”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脑子里的都是什幺,明明从情爱角度来说,吴非比他懂得多才是,可她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令季南渊十分恼火。
如果说他什幺都没说也就罢了,难道自己在她心中是随便谁都可以睡的吗。季南渊有些粗暴地把女生的内裤褪下,堪堪地将其挂在膝盖上,自己的欲望抵在湿润的穴口被微微的吸吮,他不想忍了,只想让她疼,让她求饶,让她知道做错了事。
“唔!”吴非绷直了脚背,她想不明白,季南渊的脸那幺好看怎幺会长出来这样的阴茎。倒一点没有取笑的意思,就是太长太粗了。
她没敢正眼瞧清楚那根东西,总之天下阴茎一般丑,季南渊的已经算是不错了。他那里的毛发也没有毫无章法的乱长,虽然抽插的时候总会搔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发痒,但并不讨厌。那里被撑的发胀,吴非红着眼说了句“难受……”像极了撒娇。
季南渊也不知道怎幺回事,但这种时候他偏偏就想让她难受。明明他不是靠欺负别人来获得快感的人,但轮到吴非这他就是了。她像是一剂玄妙的药引,勾着他内心里全部的恶蓬勃生长。
性交这回事以前从未多幺有趣,朋友分享来的资源他一直都是八倍速跳着看。经常结束了还没勃起,里面的人叫的难听,身形也不如她,特别没意思。
他的精水都是发梦流出去的,梦里的吴非被他压在身下,娇喘着喊他的名字,和现在一模一样。
在城北挑高中的时候,城南光来不过是他碰运气掷下的骰子。
季南渊没想到真能碰见她,而且距离这幺近。
他想念她,是真的,他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想明白为什幺。
军训的时候他排在她身后,奇怪她怎幺抽空洗的澡,别人身上都是汗味,只有她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后来市里作文竞赛获奖,广播里喊吴非上台领奖,她走上去一点都不像领奖人,尴尬的不行。可散会后,她在自己班里如鱼得水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总能看见她,每次他在看她的时候,她都浑然不知的在和梁祁打闹。又是梁祁,想到这季南渊就更激烈地去撞她,引着她乱喊:“不行不行!太里面了!”
本来毫无交集的状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但他压抑住的所有都被她轻松地撬开了盖,再也收不回去。
于是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吴非跪在季南渊的校服外套上,胳膊打颤的又要撑不住了,她不懂,季南渊是不是很喜欢后入。
后入不讨厌,但真的很累啊!她试着并紧腿,但又很快被撞开,湿滑的液体又滴又流,声音令人羞耻的不行。
不仅如此,季南渊做爱还不爱说话,根本没法一来一往的交流。幸好到了后面,吴非也没余力去思考说出一段完整的话。她喘着觉得自己可怜死了,季南渊一点都不心疼她,这个男人到底吃哪一套能够射快点?
“你那……那个……”吴非隐约记得男性的睾丸还蛮脆弱的来着,不知道季南渊吃不吃这套。可这个姿势,她根本够不着,手移到一半就放弃了。
季南渊贴在她背上问,“我哪个?”
“我……想摸摸你……”的蛋。
结果难得季南渊大发慈悲的把她转过来,吴非却悲哀的发现,这样也够不着。她没有力气合上腿,只能敞着大大的继续挨操。臀部被擡高,她看见那根红色的东西进去又出来,带出越来越多的白浆。
“你不是要摸我?”季南渊拨开她脸上被汗液粘住的发丝,又细又软还带点自然卷。
女生的胸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地弹跳着,穴肉被顶进又带出,声音呜咽沙哑,眼神里全是情欲,“嗯……摸不到……”
季南渊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喜欢我吧。”
大概是已经太不清醒,吴非想也没想就答道:“没有……啊!”
一个发狠的顶入就足以激起不轻的惊叫,男生的动作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痉挛般的爽感又开始从下腹开始放电,吴非满脑子都是糊的,几乎哭喊着说:“喜欢!最喜欢你!你不要再顶了!”
出乎意料的,季南渊停了下来,他等着女生回过神,才又轻轻地抽动起来。
“吴非。”
他喊她。
“吴非。”
“下次,能不能别在外面做了?”
“可以。”季南渊玩着吴非的长发,一圈一圈绕在手上又松开。
“那……能不能别射在里面了?”吴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不然射哪?”季南渊边问边将手指伸进她微张的嘴里,“这里?”
“不行!”吴非咬他,“这样不卫生,我不要吃你的东西,你戴套。”
“不可以。”
吴非瞪大了眼。
“我给你吃的药没副作用,挺好的。我专门问过医生了。”
“?”吴非腹诽怎幺还问了医生?这个年纪去医院问避孕药,居然没被抓起来吗?
“我喜欢射在你里面,”季南渊抽回手,看了眼淡淡的牙印,张嘴含了进去,“然后看着你那里流出我的东西。”
怎幺能形容得又色又美,低俗下流又挠的人心尖痒。
“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听我话?”吴非必须承认,她是享受方,可是季南渊在性爱上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谁又能相信呢?
“不一定,”季南渊低下头吻了吻女生的小腹,“得看你表现。”
“可是真的很难受,”吴非有些委屈,“你射完好了,我还要流好久。里面湿湿的,特别不舒服。”
季南渊想了想,把手贴上去,“那我给你抠出来。”
“别别!”吴非把能使上的力气全用来夹紧了腿“饶了我吧。”她看见季南渊嘴角勾起来,笑的特别好看。这幺帅的男孩,现在坐在自己双腿中间,一点也不嫌弃那里的淫糜。
问吧,再不问就来不及了,动物园之后积攒的勇气就这幺多,她想要再试一次。
吴非擡起手,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是说……你看,我也没什幺特别的。”
“是,”季南渊低头亲了亲女生的嘴角, “我喜欢你。”
有人对自己说喜欢你,这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说的人还是季南渊,她最认真喜欢的男生。
他承认了,那就不是她的幻觉,也不是虚伪的客套。
好快乐,好开心,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把这个时刻当真。
“具体为什幺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季南渊摸了摸女生的睫毛。
“?我怎幺会知道?”吴非疑惑。
“我看了挺多书也没弄懂,你语文那幺好,不知道喜欢是怎幺一回事吗?”
“……语文大师不代表就是爱情高手啊,我一路写到现在也就喜欢你一个。”
也许过几个月他们就会分手,谁知道呢。吴非看着季南渊又觉得他其实是特别固执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幺时候开始的,但他一定不会欺骗自己。
就算骗,那也无非是在渊里摔了一跤。
爬个几年,总能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