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的腰力够好,他也很不容易分心。风尘仆仆的大哥漂洋过海而来,他连招呼都懒得打,只抿着嘴一味地埋头操练。
姜然低垂的脸被长发遮住,她和苏敬一样,保持着尴尬的缄默。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此时无声胜有声,她不能自找没趣。
在沈伽唯缺席的三个月里,她已经被苏敬训练成了专属的女奴。他白天干工作,晚上干她。这个眼镜男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勤勉到姜然都对他肃然起敬。
苏敬惯用铁腕之治,他对待手下的员工苛刻,对待姜然更是高标准严要求。苏敬独力驯化出来的小然,一碰就软,一碰就会做好准备。
他囚禁着的爱人,掐得出水,甜得出蜜。他甚至不需要提前告知她该用什幺力度和角度,便能体会到食髓知味的艳。
苏敬夜夜在爱河里徜徉,他觉得姜然是整个地球上对他最好的女人。
“小然,我爱你。”
他在实话实说,可她却趴在地上又咳又吐。
苏敬浑身都是汗,他扯开衬衫领口,把断线人偶似的姜然拉到自己面前。
“你爱我吗?”
“...... ”
天可怜见,畜系霸总苏先生居然还会问这种蠢问题。
他诚心诚意地捧着姜然的小脸,像捧着一只粉扑扑的小桃子。她是他易碎的美梦与痴想。苏敬寻思,他此生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你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小然,我和他不一样,我能娶你。只要你做了苏太太,你想要什幺就能有什幺。画廊或是工作室,你开口就行...... 对了,你不是说想去意大利深造吗,我可以替你安排。”
苏敬给姜然描绘了一幅璀璨光明的蓝图。
在那里,他是她的丈夫,而她会是他的妻。苏先生的艺术家娇妻,明艳动人,才华横溢,她会在各种公开场合挽着他的胳膊,幸福地表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苏敬几乎每晚都把这只胡萝卜吊在大画家面前,抖来抖去,企图诱她入瓮。
他像祥林嫂一样絮叨,可惜姜然给出的回应始终是沉默。这妮子宁愿被他干到死,也不愿松口说爱他。她对他张开泥泞的大腿,她又勇敢地拒绝他的求婚。
苏敬总在期待和幻灭中来回切换。高潮前,他是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高潮过后,他沦为卖火柴的小男孩。火光散去,留下一团飘袅青烟,他摊开掌心,那里空荡荡的,什幺也没有。
于是苏敬用更残酷的方式折磨她。他咬她,啃她,他甚至做出过各种高难度尝试,苏敬想让姜然怀上他的孩子。
他或许没信心做个好父亲,但他想拥有一个与她如出一辙的结晶。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她生的,哪怕是一颗蛋,他都会爱。
可是她却总教他失望。
看到姜然来月事,苏敬比小主子身旁的嬷嬷还伤神。他都把她干吐了,她的肚子为什幺还没动静。
想来,若是苏敬把这股执念放到别的女人身上,他早就当爹了。
刨去他森冷肃杀的外表,苏敬实在称得上是本城的单身热门货。他有钱有权,身高和体型一看就很耐操。如今的大家闺秀都是明白人,她们认为只要关了灯,坏脾气的苏先生也可以很性感。
然而他却是个不掺水的傻子。
他对姜姑娘的痴迷已经病入膏肓,他手里捏着一圈无敌好牌,到头来,竟然只想对她一个人掏心掏肺。